獵心九連環 第四十九章

作者 ︰ 簡玨

安立森從未拍攝過電視劇,而且拍出的電影大都也是戰爭文藝或歷史等題材,涉及到愛情的地方有,但是少之又少,所以當他告訴韓澤他要拍一部青春偶像劇的時候韓澤的詫異不比當初看見藍言新第一次做出飯來的小。藍言新當初的一支空中獨舞給在場的所有人留下了深刻的影響,安立森當然也包含在內,但空中的獨舞對于安立森來說還不是最驚艷的,當時作為替身上場的藍言新,臉上的表情除了當時守在攝像機跟前的安立森和景川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人見過了。安立森從不知道一個人的表情竟然可以給他硬如磐石般的心撼動的如此劇烈,而那個凝結了淒楚、憂傷與絕望,顯露出了愛與恨的傾世容顏讓他生出了為此打造一部偶像劇的決心。《亂世雙雄》拍攝完後,他就一邊忙著為《亂世雙雄》做宣傳,一邊尋找著適合藍言新的劇本,找到了合適的劇本後他就迫不及待的要韓澤把藍言新給帶來,他是知道韓澤和藍言新的關系的,所以這部偶像劇的男主角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韓澤身上。

藍言新在听到安立森要她來的目的後沒有片刻猶豫的給出了拒絕的答案,對于藍言新來說,安立森的提議簡直就是一個笑話,赤炎的事要打理,鄭氏集團的事她要看著,還有六個難纏的主等著她伺候,她哪來的美國時間去拍電視劇。無論安立森怎麼說,藍言新都是寒著一張臉表明自己堅決不演的立場,最後安立森被逼急了,破口就大罵起來「我說你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年輕人,怎麼就沒點志氣?你說你當保姆還當上癮了?你有沒有出息?你現在寧願把時間用在韓澤他們身上也不願意為自己的未來考慮考慮,韓澤他們六個人現在忙事業,以後也要結婚生子的,到時候他們哪用得著你照顧?到時候我看你會不會後悔現在放棄了這個機會選擇照顧他們?」「我當然不會後悔。」「你不思進取的家伙算我看錯你了」安立森氣憤的甩手就走,留下來的韓澤滿意的拍了拍藍言新的頭「不錯,說成這樣你都不會後悔,今天的事徹底原諒你了」藍言新狐疑的看著韓澤「我做了什麼需要得到你原諒的事嗎?」。韓澤整個人就僵在了那,僵了幾秒鐘之後才從牙縫里擠出「你沒有•••」「沒有那你說什麼?」無視韓澤悲憤的模樣,藍言新也學著安立森甩手走出了房間,走出房門的時候,右手輕撫上心口的位置,那里似乎丟失了什麼東西。

在藍言新恍惚覺得丟了什麼的同時沈正勛讓寒巢所有的人在射擊場集合,來到射擊場的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最近一直反常的少爺要做些什麼。沈正勛來到射擊場之後沒有理會眾人的拿起了手槍,拉了保險以後轉身,槍口對著站的整整齊齊的手下掃了一圈,最後定在了一個人的額頭上,那人頓時腿就軟了下來,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少爺,我絕對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寒巢的事啊」沈正勛嗤笑了一下「你先起來,我沒說你做了什麼對不起寒巢的事,今天將你們召集到這來,只是想提醒大家作為的我們不能將吃飯的本事給忘了,所以今天只是要大家好好把吃飯活命的本事好好練練,免得在與到危險的時候只有等死的份。」那人听了沈正勛的話後重獲新生般從地上站了起來。眾人在听了沈正勛的吩咐後三五人一組的開始練習起了射擊。沈正勛在旁邊觀看著那些人訓練,在看到幾十個靶子只有幾個中心被子彈射穿的結果時,不禁抬起嘴角在心里想‘要是我的這些手下的本事有藍言新一半好,我也不用那麼累了。’想著想著臉上的笑容沒了,沒了笑容的沈正勛難免會讓剛走近的高揚感到危險,可他還是硬著頭皮來到了沈正勛的跟前「少爺,遠東今天身體不舒服,要我跟你說一聲。」沈正勛眉梢一挑「哦?是嗎?不舒服。」「是的。」沈正勛笑了「為了證明我也不是那麼沒人性,我就去慰問一下我那听話的屬下怎麼樣?」「遠東他只是普通的小感冒,不用少爺費心了去探望他了。」「誒?既然是普通的小感冒,那拿槍的力氣應該是有的吧?所以你不用怕麻煩我,偶爾關心一下屬下也是我應該做的嘛。」沈正勛沒有再理會高揚不安的表情,自顧自的走出了射擊場,走了幾步才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張遠東的住處,看出沈正勛的停下來的原因,高揚快走了幾步來到沈正勛前方「少爺跟我來。」然後沈正勛就在高揚的帶領下去了張遠東的住處。張遠東顯然沒有料到沈正勛會來,所以在看見來人的時候不可避免的有些慌亂,沈正勛笑著上前「看來真是病了,我認識個人,她閑來沒事學了古時候把脈的本事,我也跟著學了兩手,今天就拿出來看看那法子到底能不能把出人的病痛來。」沈正勛沒有拒絕張遠東伸出的左手腕,凝神把了半天也沒把出個所以然來,藍言新會把脈是真的,沈正勛曾經確實有把藍言新當朋友的瞬間,可他根本沒有跟著藍言新學,所以把不出個所以然來也是正常的,可他偏偏皺著眉頭,顯得有什麼不明白似的,所以他就讓張遠東拿出右手,張遠東猶豫著,最後在沈正勛的注視下伸出了右手,沈正勛在手指踫到張遠東的右手腕時猛的施力,只听對方痛苦的悶哼了一聲,沈正勛自始自終掛在臉上的笑容沒了。「是誰派你去殺暗靈的?」張遠東痛的緊咬著牙關,在听見沈正勛的問話後臉唰的就白了,可他還是挺直了腰背朗聲道「我不明白少爺在說些什麼?」手指上的力量大了一分「不明白嗎?那你這手腕是被誰折斷的你還記得嗎?」。張遠東不再說話,因為已經沒了說話的必要。沈正勛掏出槍,直指著張遠東的眉心「我對我的下屬的要求就是絕對服從我的命令,對于服從他人命令的人,我不需要•••」「不過,在你死之前,最好還是把你背後的人告訴我,否則,我可不能保證你那一家老小的安全。」張遠東始終挺直的腰背依舊沒有一絲彎下來的意思,可背後緊握的左手已經開始發顫,他當然清楚他家主子的手段,說到做到,從不手軟,可他還有顧慮,所以他不能說。沈正勛側身對著高揚說「把遠東的母親請過來,好讓我慰問慰問她老人家。」「不用了」說話的是剛走進來的蕭紫依。「高揚,你照顧好遠東。少爺,請跟我來,紫依有話跟你說。」沈正勛了然的笑了笑,能讓張遠東听命的除了他就是蕭紫依,所以他當然知道派張遠東去殺藍言新的就是跟他一起長大的蕭紫依。對于沈正勛來說,蕭紫依不僅是他得力的助手,她對于他來說還有一份一起長大近乎相依為命的情誼,所以他不能直接跑去問蕭紫依是不是她派人去要藍言新的命,然後弄出點動靜讓蕭紫依自己跑出來承認。跟著蕭紫依往花園走,沈正勛不禁感到無奈,現在對自己最信任的人,也用上了這般曲折的心思。蕭紫依停在了一顆香樟樹下,轉身直視著緊跟上來的沈正勛「我要殺暗靈,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一句話使得沈正勛啞口無言,他從未想過傷害藍言新只是因為他愛她,這與蕭紫依要殺她有了沖突,可他沒有說不的權利,因為要殺暗靈的蕭紫依代表著寒巢,而要保護藍言新的沈正勛只代表晴天,這麼一個並不存在的人。沈正勛將視線移到地面上,再抬起頭時已是一臉的狠戾決絕「對付藍言新我一個人就夠了,用不著你多事」

自李雪茗回國以後李峻一直沒有見過她,李峻是疼愛這個女兒的,因為那是他唯一的家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自己的女兒若有若無的躲著自己,想著自己並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又怕女兒對自己的疏離只是自己的錯覺,所以不好開口直接問,只能盡量站在女兒的身後給及她幫助,所以在李雪茗回國後的一個多星期,他才來到李雪茗的住處來看望她。仔細的看著房內的擺設,李峻臉上的表情讓李雪茗看不出對于她的布置,她的父親到底是滿意還是不滿意。「爸,有什麼事嗎?」。李峻笑著坐到了沙發上「爸爸來看女兒,還非要有什麼事嗎?」。「沒有我只是隨便問問。」「不過我也確實有事要跟你說,正好順便來看看我女兒住的地方到底是什麼樣子。」「什麼事?」「我這邊有一部偶像劇,這是劇本,你看一下要不要演,劇本我看過了,是部優秀的劇本。」李雪茗結果劇本打開沉默的看了兩頁「女主角的性格和我不大像,演起來會不會很別扭?」「那我要說是韓澤演男主角你要不要演呢?」「什麼?」「我說韓澤是這部劇的男主角,劇本又不錯,所以女主角的位置我幫著給你留了下來,真好作為你復出的作品,效果應該不錯。」李雪茗開心的應承了下來,‘這樣的話就能多出很多和韓澤相處的時間了,還不會看見那個女佣擺臭臉,何樂而不為呢?’李雪茗臉上心里都是開心的,李峻就更不打算將女主角是安立森導演求著藍言新去演卻被拒絕的事實告訴她了。

韓澤和李雪茗出演偶像劇的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兩個人因為工作整天見面不說,私下還要認真的去對劇本,要韓澤單獨去李雪茗家和李雪茗對劇本,藍言新肯定不樂意,所以只能讓韓澤和李雪茗將對劇本的事兒搬到了她眼皮子底下。既然是偶像劇,當然就少不了那些煽情的話,藍言新想著客廳里認真對戲的兩人,將心中的不快發泄到手底下的菜刀上,韓澤時不時的看向廚房,看的次數多了,心也跟著跑了,劇本里的內容哪還看的進去,正要起身去看看情況,景川就寒著一張臉走了出來「你繼續,我去看看這丫頭發什麼瘋」景川看著藍言新那切菜的勢頭,有點同情菜下面的砧板,想著藍言新的力氣要是再大一些,這砧板怕是早崩了。「你輕點兒,我可不想吃飯的時候吃到木屑」藍言新用刀把芹菜弄到一邊,然後就站直了身體擋住了景川的視線,景川也就是隨口一說,藍言新經景川這麼一說也只是隨意的一看,這一看才知道砧板早被她剁的面目全非,原本該好好呆在砧板上的木頭變成了一個個的小木屑混進了芹菜里,她原本想景川走了之後將才倒進垃圾桶的,可景川一看她那反應就把她拉了過來,看著面目全非的砧板和混著木屑的芹菜,景川好笑的嘆了口氣「把圍裙月兌了,我帶你出去吃。」藍言新一愣,顯然是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且不說她不做飯韓澤他們吃什麼,就是景川能主動帶她出去吃飯也讓她詫異的厲害,不是一直都很討厭自己的嗎?景川沒有去看藍言新呆愣的模樣,幫藍言新把圍裙月兌了之後就拉著藍言新往外走,沈易凡听著景川的話早就跳腳了「哥你們出去吃了,我們吃什麼?」「自己叫外賣去」韓澤看著景川和藍言新交握著的手,忽然覺得那是自己見過的最刺眼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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