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們的大學 第三十七章︰慶賀邱白的英語四級

作者 ︰ 高青銅

當我們到達「學生之家」時,他們已經到了。不過,他們的身邊,還多了一位我們之前沒有見過的瘦削、白淨的男生。

真是有邱白的地方,必有江慕一和程今,真像連體兄弟一樣。真懷疑他們的某方面取向是不是有問題。大學里,大家已經習慣了男生和女生(尤其是一對一的男女生)在一起的場景,看見幾個同性——尤其是幾個男生同出同進時感覺真不是一般的別扭。他們幾個人也真是的,總是讓我們的心理底線經受著這樣的別扭考驗

「歡迎女士們的賞臉,和我共慶英語四級通過這件大事」邱白笑吟吟地說話,也暫時打斷了我的遐想。

「無聊」我心底回應,「一個英語四級就得瑟成這個樣子,六級通過了豈不召告全世界……真是典型的獅子座男人,嘩眾取寵」

「夏夏小姐在想什麼呢?似乎很有趣,可否與我們一同分享?」邱白看著我,有些挑釁的地味道。

「哦,我想說——恭喜你……恭喜你福壽如天齊,恭喜你四級生辰快樂」我靈機一動,想起以前經常听到的一首歌,抱拳而唱,而且用的是夏夏版的「粵語」,盡管發音是否標準有待商榷,但是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懂的。

果真,一行人笑得人仰馬翻。

「沒想到我們的夏夏小姐有如此歌喉,這倒提醒我了,不如吃飯後就去‘歌聲飛揚’唱歌吧?」邱白說。

「‘歌聲飛揚’?」我們幾個異口同聲以白痴般的口吻問。

「就在隔壁,唱歌的地方,我們經常去的。」那個陌生男生說。

「哦,忘記介紹了,」邱白醍醐灌頂般,「這幾位就是我跟你說過的學前教育系的學妹們,胡夏夏、宋源清、舒雅、果果、畢暢;這個呢,則是我們系的小提琴王子汪子涵。」

我們彼此禮貌地微笑、點頭,隨即開始失控地叫起來︰

「小提琴王子?」眾人的臉上寫滿了夢幻般的崇拜。

「邱白,我就說嘛,小提琴王子一來,他的光芒把我們都淹沒了。不應該叫他過來啊呵呵……」是江慕一自嘲的聲音。

「沒想到,你也會妄自匪薄啊,」我笑笑,「誰不知道英語系的江主席啊」

「國家主席的魅力估計都抵不過小提琴王子,何況小小一個英語系學生會主席。」江慕一笑著,認真地說。

「對了,慕一師兄,你食言了」畢暢說。

「食言?」江慕一似乎還沒有想到什麼。

「對啊,你的女朋友今天又很忙啊?」我說,「似乎比學校社長級的人物都忙嘛」我顧忌不了那麼多了,把隱藏很久的好奇心通通釋放。

「不巧啊,她回家了,家里有急事……」慕一似乎很無奈。

「她騙你的吧?我下午的時候還看見她在你邊上呢」果果真是直入「虎穴」,不給人圓謊的余地。

「是嗎……」江慕一似乎難以置信這樣的結果。

「當然了,蘇曉霖那麼喜歡你,地球人都知道,怎麼可能騙你呢」汪子涵似乎在安慰江慕一。

看著江慕一的表情,我有種撲朔迷離的感覺︰江慕一,你們究竟怎麼了?你的戀愛似乎並不是很甜蜜啊?可是為什麼你都不願意和我進行監督的聊天呢?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好了,不要說這些小事情了,快吃飯吧,吃好歌聲飛揚去」邱白有種江湖人士的豪邁。

眾人的心似乎也被激發,忘記了剛才的話題,以秋風掃落葉的姿態解決了吃飯問題。

我們一行人來到那個叫「歌聲飛揚」的地方。

以前我們不止一次經過這里,可是我們從來沒有進去過。也許是沒有這個經歷,也許是覺得那不是我們的地盤。

剛進門,就听到里面傳來此起彼伏的歌聲,好听的,不好听的,優美的,雜亂無章的……

年輕的學生模樣的美女老板似乎和邱白他們很熟,以熟人的方式打招呼:「邱白,你們好久沒來了吧?還帶了這麼多美女?介紹一下?」

「哈哈,忙英語四級嘛」他尷尬地笑笑,指指我們,「我學前教育系的幾個朋友。」

「好,還是那個房間,進去吧」

邱白等已經開始在點歌屏上點歌,我們幾個則呆若木雞,有點手足無措,只是面面相覷,彼此互看的眼楮在默默地傳遞這樣一個信號:絕不能輕易開口,否則真是貽笑大方了。

先是邱白的一首蕩氣回腸、以假亂真的《冰雨》。看他唱歌時認真的表情、听他認真的聲音,我有種恍惚,眼前的他似乎不是吊兒啷鐺、風格不定的邱白。

接著是江慕一,他唱的是無印良品《我找你找了好久》。「我找你找了好久,一個互相了解的朋友,生活有人分享的時候,快樂就變得容易許多,我找你找了好久,一個拿心來換的朋友,傷痛有人抱緊的時候,未來有什麼路不敢走……」在溫柔真誠的歌聲中,我忽然有種恍惚的久違的感動,感動到輕輕跟著和的我眼角有些模糊……可是我也知道,這一切純屬虛構,小小的雷同也是因為世事的巧合而已不用懷疑,我這份感動是多余的,必須從心底連根剔除,不能任其膨脹泛濫……

就在我神情恍惚的時候,水木年華《蝴蝶花》傷感優雅的音樂已響起,這是汪子涵的歌——一如他的形象,沁人心脾。「是否還記得童年陽光里那一朵蝴蝶花,它在你頭上美麗地盛開,洋溢著天真無暇。慢慢地長大,曾有的心情不知不覺變化……」

在青春傷感的旋律里,大家不由自主地輕輕鼓掌。

忽然覺得自己很不爭氣,怎麼他們唱的在別人眼中看來很平常的三首歌就能把我折騰成這樣恍惚不已的狀態?是我想得太多吧?

「不公平吧?我和江慕一唱得不比子涵差呀,可是掌聲熱烈程度差很多吧?」邱白不服氣地說。

「你們快去點歌吧,到你們了,」江慕一平靜地提醒我們。

「我們想做觀眾,你們不會拒絕吧?」舒雅問。

「你們太自私了剛才我們表演了,現在,我們也想做听眾呢」邱白成了沒吃到糖的小孩子,撒嬌起來。

正說著,《隱形的翅膀》音樂聲響起。看來他們幾個已經事先為我們埋伏好了「地雷」,就等我們來踩。

我正在由于要不要去拿話筒,果果已經拿起一個,另一個遞給畢暢。兩個人默契地點頭,開始了我們的歌聲:「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單中堅強……」

哦,謝天謝地,她們合作得很好,我的耳朵也沒感到有走音之類的瑕疵。

果真,三個男生開始激動地鼓掌,汪子涵說:「唱得很好啊」

得到音樂高人的夸獎,且不說他們是禮貌還是恭維,總是心花怒放了。

與此同時,他們又在催促我們:「你們幾個一定要給我們面子奧,多唱幾首,不然我們會以為招待不周的。」

「不,你們招待得非常周到……你們繼續,我們還要听你們的歌呢不會不滿足我們小小的願望吧?」

于是,「男生三人組」新一輪演唱開始。

邱白唱劉德華的《練習》,江慕一唱的是無印良品的《朋友》,汪子涵則繼續水木年華的《一生有你》。

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一千零一個願望》的旋律響起。看著他們的表情,就知道又是他們為我們準備的。而我,每一次都抵御不了這首歌的誘惑,也許我的心里就有繽紛的一千零一個願望吧。在這個爛漫而又不確定自己明天的地方,是否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千零一個願望呢?

我們果斷地拿起話筒,果果第一個開口,隨後我、舒雅、畢暢、源清一個一個有默契地接上。

不知道我們的聲音如何,反正只覺得聲帶很緊,打不開,有些無力感,讓話筒發出的聲音很刺耳。但人多力量大,我們渾身是膽。最後,在副歌的精彩處,我還是有瞬間大大的感動。是的,願我們每個人心中的願望都能實現……

口哨聲、掌聲響起來——通過屏幕發出來的。

我們向他們投去感謝的目光,他們則豎起真誠的大拇指。

可是,他們明顯不滿意我們一首歌的狀態,紛紛叫著「ancle」。有沒有搞錯,以為我們是歌星啊

怎麼辦呢?得緩沖一下。

于是,我情不自禁地對江慕一說:「我想喝酸女乃……」課說完後,我就後悔自己一時的沖動,做了不是很光明的事情。不過,江慕一似乎沒有猶豫,屁顛屁顛跑出去了。

「哎呀,邱白師兄,我想吃爆米花……」果果趕緊補上。

于是,邱白也屁顛屁顛跟出去了。

哈哈,反正我們跟汪子涵同學不熟,盡情地丟臉吧,就當吊嗓子好了。

于是,我們立即沖到點歌處,把自己喜歡的、常听的、熟悉的歌通通點好。最後還避重就輕,點了選修課上新學的戲曲——《假駙馬》、《天仙配》和《天上掉下個林妹妹》。呵呵呵,等他們回來時,雷死他們。即使雷不死他們,他們也不會對這些民族戲曲精品挑出太多的刺吧?

我們化身為多人美*女組合,強烈支持SHE、Sweety這些組合。而獨唱歌曲開始時則開始野蠻地搶話筒,不論是張韶涵、蔡依林、孫燕姿,還是韓紅、楊鈺瑩、孟庭葦,通通不放過。

看見我們的一返「前」態,儒雅的汪子涵笑得快得內傷了(想笑又不知道能不能笑)。我們只能向他無奈地眨眨眼楮、聳聳肩……

果真,不出3分鐘,他灰溜溜逃出去了。

不知不覺,已經過去N首歌了,他們三人還沒有回來的征兆,估計一個是去擠牛女乃、一個是去種玉米了、另一個打醬油去了。不過,這樣正遂我們願也,這個房間我們可以做主。我們精神抖擻地唱了一曲又一曲,直唱得口干舌燥、精神亢奮。

終于,他們回來了,似乎對目前的一切很滿意。

我正在唱《假駙馬》,只是向他們擺擺手,邊揮手邊唱︰「我也曾赴過瓊林宴,我也曾打馬御街前。人人夸我潘安貌,哪知官帽罩嬋娟哪啊……」

「哇我有種強烈的預感︰我們國家傳統的戲曲即將進入百花齊放的繁榮局面……」

我演唱結束後,邱白氣定神閑說,很有伯樂風範。

「夏夏,等你紅了、成大歌星了、藝術家了,不要忘記我這個曾經的哥哥,」江慕一一本正經,「來給我簽個名,珍藏……」

我們捧月復大笑,忘記了只露出八顆白牙的禮儀。

于是,果果又唱起了《天上掉下個林妹妹》。果果男孩子樣的聲線把這首歌演繹得恰到好處,真有些原聲的感覺。

「好棒啊」汪子涵發自內心的稱贊,讓我們興奮,讓果果心動……

「我就說嘛,你們謙虛,現在你們果真現出實力了吧?」邱白賊賊地說。

終于明白,他們是故意讓出場地,讓我們盡情自娛自樂的。

好吧,喝喝酸女乃,吃吃爆米花,听著迷人的堪比明星演唱實力的三人男生組合,心中那個美啊……

如果他們真的成一個組合,會不會比當年的「小虎隊」、近期的「可米小子」還火?

回宿舍的路上,大家心潮澎湃,嘴巴里還意猶未盡地哼著歌。

「我們唱得似乎真不是很差啊」源清得意忘形,「應該說叫很好」

「我也這樣認為的,我們太有才了」畢暢說。

「哎,英雄所見大同也。」我說,「而且我發現果果唱得最好了。」

咦,果果呢?在思考什麼呀?

應該是關于汪子涵的吧?沒錯。

結束了英語四級,眾人又在老師的鼓動下向六級奮斗。但是,對于很多人來說,六級很難,過了也沒有明確的好處,就不妄做努力了,還是全身心投入自由快樂的大學生活了。

當然,我們還要重視另一個任務——大學計算機考試。盡管生活中一直在接觸電腦,但是沒有官方的證明,你的應用能力還是值得懷疑的,因此只好泡在學校機房里,練習考試題型。可是,總抵抗不了內心享樂分子的控制,注意力轉向qq聊天、听音樂、看電影……

還好,正式考試時,我們發揮得穩健,所謂的國家計算機基礎被我們成功攻克

哦,真有些功成名就之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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