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們的大學 第六十六章︰邱白回校

作者 ︰ 高青銅

與祁魏、貝倩邊吃邊聊,覺得聊得還算投機。而一向寡言的貝倩竟然也積極發表了一些心得,真讓我感嘆帥哥的力量太偉大。

吃好飯後,邱白快速去結了飯錢,他同時似乎給了祁魏一個眼色,于是祁魏開始說話:「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還沒等我發言,邱白馬上接上他的話:「祁魏,要紳士地送這位美麗的女生哦」他說的「美麗的女生」自然指貝倩。

「我……貝倩……」我還沒組織好要說的話,祁魏就拉著貝倩的手走了。

貝倩,你的小手可是被一個男生拉著的,你怎麼……

「放心,祁魏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你別為你的好朋友擔心了。」邱白似乎看出我在想什麼。

「品學兼優怎麼了還不是男生。有句話怎麼說的,男人如果靠譜了,母豬都會上樹了」我白他一眼。

「別的男生我不敢保證,祁魏我還是可以用我的人格擔保的」他繼續認真地說。

「你的人格?呵呵……」我故意笑得很曖昧。

「你……你可以不要這樣笑嗎?這種笑讓我恐慌呢」他馬上可憐兮兮起來。

「呵呵,好吧,看你風塵撲僕的份上,不深究了」我開始恢復正常的言行。

「我們去哪里比較好呢?」邱白問。

「你回來都不提前告知,所以我一下子也沒有主意呢」

「要不我們去破街上找一學生旅館……」

「去旅館干什麼?不去——」我邊說邊兩手抱胸,後退兩步。

「喂,胡夏夏同學,你究竟在想什麼啊,我就是想去休息一下而已」邱白笑得很曖昧。

「好啊,你去旅館休息吧,我回宿舍了,再見——」我轉身就走。

哼,他真是太可惡了,明明沒有喝酒卻說著這樣的混話,他自然知道我們學校那些學生去學生旅館的真正目的,還故意打擦邊球。

「好,我不要休息了,行吧?不要這麼絕情好嗎?」。他開始轉換語調,追上來拉我的手。

他的手溫暖、有力,我腦子里有短暫的空白,但空白3秒鐘後我開始甩他的手,很用力地甩。

「我又不是螃蟹,這麼用力甩我干什麼……」邱白邊整理手邊說話。

「哼……」我沒有說下去。

想來想去,我的腦袋還是處于短路的狀態。在他的要求下,我們去了「南方明珠」。

轉了兩個小時左右的車,終于到達那個安靜的小公園。「你們上次來的時候也是這樣無聊吧?」我覺得兩個人的空間似乎有些不適應,開始找話題。

「哪里啊?新鮮的地方、新鮮的人,不無聊。」他興奮地說,「何況離自己心中的目標越來越近,是很激動的事情呢……」

我心頭一震緊張,但依舊裝作波瀾不驚的樣子,和他保持10公分的距離,走進已經免掉門票的小公園。

想想曾經浩浩蕩蕩的人,現在只有我和他,就有些莫名的傷感。想到只有他在我身邊,又有些緊張和不安。

同樣的季節,同樣的地點,一切似乎並沒有因為兩年的時光而改變。人造的假山依舊青山未見老,自然早就的綠草也未留下時光的痕跡。

也許,滄海一粟的也就是平凡的我們。

我們坐在黑乎乎的石凳上,保持10厘米的安全距離的同時也保持沉默。

不知道是誰挑起的話題,我們開始聊我目前的學習,談他目前的工作……

不知不覺,已經夕陽西下,我們的臉上有了溫暖的色調。

我問是否要呼喚曾經的好友一起吃晚飯,他卻說今晚不用了,明天大家一起聚聚。

于是,走出公園的我們又在「避風塘」吃了一頓晚餐。盡管不是華貴的燭光晚餐,但是坐在溫柔舒適沙發上的我還是有些偶爾的眩暈。尤其是服務員用心知肚明的曖昧眼神看著我們時,我有些慌亂。我只希望朦朧的燈光不要出賣我的慌亂……

他的眼楮卻很鎮定,在燈光下,有些琥珀色的眼眸里發出熠熠的光芒……

怎麼?欺負我沒有工作經驗?不夠淡定?死邱白

吃完飯,我們走在燈光朦朧的校園里。他說要走燈光暗一點的地方,我立即用警戒的眼神看著他。他故意壞笑說︰「我現在更加玉樹臨風了,我擔心一會粉絲太瘋狂。」我笑得彎了腰,還是同意了他的建議。

有些奇怪,今晚的月亮一點不配合,怎麼昨晚還是陰雲密布的,今天怎麼這麼明亮?傻傻地瞪著圓圓的眼楮看著我。

「今晚的月亮——」邱白似乎打算開始詩意大發。

「真圓啦——」我連忙接上,「某人不要想什麼黑暗的事情啊」

「這個都被你看出來了?」他歪著嘴笑著。

本來擔心沒有共同語言的,還好,情況很融洽,感謝不時從我們身邊經過的男生女生們,給我們提供了很多聊天的素材。

第二天,邱白和請假過來的江慕一被人群包圍了。眾人見到他們都是大大的擁抱,恨不得再補幾個法式熱吻。每個人都在感嘆︰他們更帥啦、更有魅力啦我也要工作——工作的人們最美麗

是的,他們兩個似乎是為工作而生的,不僅沒有被工作折磨,反而更見陽光了,身上那從容的氣質是在校的學生難以比擬的。

程今、汪子涵以及我們宿舍的女生們都來了,眾人興奮得滔滔不絕。

邱白就像榮歸故里的狀元,受到了元首級的熱烈歡迎。江慕一則是家鄉的明星「探花」,大家似乎已經習慣了電視上明星一樣的他了,不敢有更進一步的「造次」和瘋狂。我也是,只敢遠遠地瞄兩眼,感受他由內而外的明星氣息,有些自慚形穢起來。也許有一天,我們的距離會越來越遠吧?畢竟我們不是一個圈子里的……

「夏夏同學,有沒有油然而生的自豪感蕩漾在心頭啊?」源清開始問我。

「自豪感?為什麼啊?哪里來的?」我連忙恢復鎮定,連珠炮一樣反問。

「又裝糊涂了」源清不悅,「當然是你們家邱白啊……」

「我們家的?我收了他的賣身契了?」我著急之余反駁。

「算了算了,不跟你說了,不解風情……」源清悻悻地離開我,加入到正滔滔不絕說自己工作趣事的邱白身邊。

正吃著,錢雪漫破門而入。

「師兄,你真的回來了他們告訴我我還不敢相信呢」

偌大的地方瞬間寂靜,只有錢雪漫激動的聲音在饒梁不絕。

我故意裝作沒看見也沒听見的樣子,默默地喝著橙汁。

「我可以坐下一起吃嗎?」。是錢雪漫撒嬌的聲音。

「不好意思,這是我朋友們為我組織的聚會。以後有機會我請你怎麼樣?」邱白認真地說。

「真的?師兄,明天請我吧?」迫不及待的錢雪漫期待一個安全的答復。

「盡量——看情況吧,再見。」邱白平靜地說。

在眾人的期待中,錢雪漫終于不甘地離開。

「好險啊處理不當可要受懲罰的……」邱白邊說邊假裝擦汗。

「瞧瞧,邱白哥哥做得多到位你們都要在行動中學習並落實啊」源清開始呼吁。

「哎,幸福的夏夏啊……」夢幻的聲音從果果的嘴里飄出。

我故意裝作沒听見,但是瞥見了畢暢傷感的皺眉。

「邱白哥哥,你工作後就沒有遇到比夏夏——」舒雅問。

「不許說我」我連忙扼殺這樣的話題。

「噢,比某人更好的女孩子?」好尖銳的問題。

「一定要回答嗎?」。「一定要回答嗎?」。邱白環顧四周,得到的是肯定的答復。

「好的女孩哪里都有,」邱白興致勃勃地說,「但是——自己喜歡的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哇」掌聲想起來。

我的心瞬間有些躁動,但是我困住了躁動。

他要回去了,在禮拜一沒有課的下午,我送他到車站。

「你忘記了一件事——」我說。

「什麼事?」

「請美女——錢雪漫吃飯啊」

「對啊,怎麼忘了」他一拍腦袋,掏出手機,似乎要打電話。

我故意不看他。

「嘿嘿,我哪敢啊」他走近我,表情嚴肅起來:「p市的教育、尤其是基礎教育還是很不錯的,你考慮過到p市工作嗎?」。

我愣住了,他話題轉移得太快,我都沒有適應,更別談經過大腦思考了。而且,這個問題還沒有列入我目前的思考範圍內,盡管這是我們不久就要面臨的考驗。

「嗯……我不知道……我考慮考慮……看情況吧。」我說。

「你也會這種外交詞令了?呵呵。」邱白笑呵呵地,露出了我曾經羨慕的白牙。真慶幸他不會抽煙,否則一口大黃牙總是讓人倒胃口的。

「跟你學的啊」我神情有些恍惚,得意起來。

「好,有進步,希望能得到夏夏女士肯定的回答。」

「邱白先生,我會考慮的。謝謝你的提議與關心。」

兩人難得相視一笑。

于是,大笑之後,我看著他瀟灑地進入站台,留下一個帥氣的身影和燦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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