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你到底是什麼目的?」一進門就是強勢的語氣,不容回絕地逼問著答案。
「李娜老師這麼氣勢洶洶的,你的目的又是什麼?不會是要搶劫吧?」無視李娜過于強烈的直視著自己的那雙眼,繼續低垂著頭,一臉高深莫測。
一把手術刀快速的指著散漫的顏平的側頸,「別裝傻,我沒什麼耐性」。
「這麼急躁可不好」顏平嬉皮笑臉地揮了揮手。
「額」,一滴血液如珍珠般滑落,提醒著男人最好清楚自己現在所處的狀況。
「你說的是我當時為什麼沒殺葛妃甲吧」男人老實的回答說,「沒有特別的理由,只是覺得留著她會比較好玩而已」。
「連孩子們都能猜到的理由嗎」李娜輕笑,放下了手上的刀,「還真是符合你這個人」。
獲得自由之後,顏平活動了一下脖子,「你就是為了問這個?」
「葛妃甲開始了」李娜說著往窗邊走去。
秋高氣爽的午後,蔚藍的天空中,不規則的飄著幾朵白雲。
李娜雙臂交叉著望著這片平淡無奇的天空,「不過你已經知道了吧」。
「嗯,就在幾個小時前知道的,學生會的那群特殊的孩子們,也都感受到了黑暗的情緒在集合吧,那女孩是不會讓人覺得失望的。」
「不會失望嗎••••••」低垂下雙眼,安靜地站在窗前,女人那雙霧蒙蒙的眼楮里藏在很多旁人難以讀懂的東西。
「看樣子接下來不會無聊了」董屹說這句話的時候眼里滿是笑意。
「嗯?」左臣歪著頭地看著董屹。
擺弄著手上的紙牌,董屹上鉤著嘴角說道,「因為有個人要覺醒了」
「誰呀誰呀?」今天中午的時候,左臣也隱約感受到了一股來自暗黑世界的力量正在匯聚,听到董屹佐證了有個同類要覺醒的事實,左臣一下子來了興致。
放下手中的撲克牌,董屹回答,「很快就會見面了吧」。
左臣漂亮的臉上略顯不滿,「到底是誰嘛?」,不停搖晃著董屹的胳膊,希望得到答案。
「估計是個女孩子吧」董屹不確定的補充。
「可愛嗎?」。左臣窮追不舍地問著。
听到這個董屹明顯皺緊了眉頭,「不知道哦」。
「你生氣了嗎?」。左臣覺得他臉色有點不對。
「沒有。」
「那怎麼這副表情,我說錯什麼了嗎?」。可憐兮兮的望著董屹。
「這個倒是有點。」
「對不起嘛」左臣很禮貌地先道了個歉,問「你總得告訴我,我說錯什麼了?」
「說了不太討人喜歡的話。」
左臣很是不解道,「什麼莫名其妙的,完全听不懂啊」,嘟著嘴,這個陽光大男孩竟然顯得有幾分可愛。
「听不懂也沒事」董屹故意裝得不耐煩地樣子從沙發上站起。
左臣一臉疑惑地望著他走進了臥室,心中漸漸升起了一股失落的情緒,明明今天到董屹家里,就是為了和董屹比試特別力量的,沒想到被董屹生氣地走掉了。左臣搖晃著腦袋想要揮走郁悶之氣。
未央搖了搖頭,緩緩走出了校長室,看著無比安靜的走廊,深深吸了一口氣,撥通了樹的手機號碼。
「樹,校長出差了。」
「啊?這老頭出去逛什麼啊?」樹驚訝出聲
「看樣子這段時間校長都會不在的,樹,我們該怎麼辦呢?」未央詢問著樹的意見。
「總不能放著她不管吧,妃甲活得很不真實,這個世界給她的感覺搖搖晃晃的,她需要刺激,所以很容易偏差到靠觸踫生命,找到活著的實感,葛妃甲要成為砍人魔了」樹得出了嚴重的結論。
而且,樹繼續說著,「她是住校的吧,那就更危險了,晚上是她思緒異常豐富的時間,妃甲討厭與人相處,也就是說人在她面前會讓她覺得不舒服,說不定整個學校一夜之間會變成紅色的血海的」。
未央光听著想想就覺得很是令人作嘔,不能讓它變成現實,絕對不可以讓著葛妃甲胡來。
「那就由我們學生會來負責全校安全吧」學生會長李未央做出了這個決定。
「這件事情就由我們學生會來負責了」王牌代表寧王新一句話響起。
引起了學生會議室內雜亂的碎碎語,「誒?真的假的哦」。
「這又不是校長下達的指令吧,我們也必要為了他人拼上性命。」
「是啊,這次可是個問題少女,還是第二個砍人魔吧。」
說道砍人魔,恐懼的共鳴,使得人群中的嘈雜聲就更肆無忌憚的擴大了。
董屹突然就笑了,「這里每個人都是特別能力的人,為什麼未央是會長呢」
一句話提出了在場所有人的疑問,在場一片靜悄悄地等待著答案。
被說到沒有什麼能力,未央撇過臉顯得有些難堪。
停頓了2秒,就听到王牌的聲音打破了會議室寂靜的氣氛。
「會長的力量是能看到黑色的情緒吧,而我們只有黑**緒積聚成強烈的意念才能感受到的吧,這里只有能力最弱的會長能看透別人的心吧」
看透心啊,未央才沒這種超能力哦,只是能听到他人內心的呼喊聲而已。一如既然的看著兩人經常相互斗著嘴,未央是能默默的心里吐槽幾句和在座的各位一樣裝著啞巴。
「既然校長讓你做會長,也是有他的想法的吧,所以你的決定也代表著校長會做的決定,所以,我是站在你這邊的。」
「王牌」未央感激的回望著他,這就是王牌的分量啊,未央想,「謝謝你」。
「不用,我還是看不起你這樣的弱者,想要和我平起平坐,就變強吧,普通的想法只會擁有平凡的力量,這次女孩的意念,能改變你什麼,那就快趁機變強吧,明明是個特別的人,卻沒有一點戰斗的能力,很快就會死掉的。」
「王牌說我很快會死掉的。」
「我會保護未央的」樹說著用手指了指自己,「這種力量未央還是沒有來的好」。
「為什麼這麼說?」
「不是什麼好的東西,擁有了就再也無法丟棄了」樹說著不自覺地握緊了雙拳,那是一種覺醒了就終生的特別的力量,當然未央並不知道樹在為他考慮。
很少反駁樹的觀點的未央,在提出抗議的時候,聲音還有些顫抖,「既然擁有了,就是自己的東西了,所以自己不保護的話,還讓誰來保護呢」,說完頓感輕松,一下子像是恢復了初三畢業那年為了理想而奮斗的倔強。
「你真適合臨時抱佛腳」樹不再多勸,反正未央在自己的眼皮下也做不出其他事請。
看著未央疲憊地合上了眼,感受到了少年稚女敕的臉龐多了幾分大人所有的覺悟。
樹想,面前的少年就是自己黑暗里的光,所以,未央,你只要這樣就好了,你就是太陽,不需要做什麼,只要在那里靜靜地負責溫暖我的心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