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這些問題的不僅僅是副會長董屹和風紀委員左臣,學生會的大部分人都敏銳的察覺到了自己的力量正受到了外在的yin*。
「這種特別的力量來自于性格或者人格的殘缺」少年說著一臉落寞的望著講台前的掛鐘。
放學後的校園里,時間在靜靜地流逝著,「世界上的生命體正在發生著微妙的變化」少年緩緩吐出這句話後,嘴角不禁勾起了一個上翹的弧度。
在這個偌大的教室里就只剩下他和另一個坐在偏後方的高大的少年,而身後的高個子少年依然專注地翻看著手上的書,不作回應。
不被理睬的寂寞少年臉上顯得更加失落了,低頭把玩著手上的自動鉛筆。
「常曜」孤獨少年喚了一聲坐在後面看書的高挑少年。
「嗯?」常曜听到聲音後茫然的抬起頭,臉上還是一副沉浸在書中意猶未盡的樣子。
「普通的思想一般只會有普通的成就,那會長的力量來源于什麼?」
「部長,會長有力量嗎?」。常曜天真的張大眼楮看著夏侯賓白。
听著常曜如白痴般的反問,夏侯賓白頓時額頭青筋爆出,「你沒頭腦的說什麼,會長的力量是看到人類的黑暗情緒,這是很特別的力量,他能夠听到特別能力者在形成的時候,內心的呼喊聲,而我們這些特殊力量的人都無法做到,只能感受到那股力量的存在而已」。
「這也算是力量嗎?」。常曜仍是不解。
「你要是再這樣沒頭沒腦地問下去,今晚就不用活著回去」賓白眯著眼楮威脅道。
少年立馬知趣的放下了手中的書,端正坐直,認真听著勞生部部長大人夏侯賓白的講話。
「我們學生會的人都是在遇到會長之後力量得到了提升吧?」賓白看著自己右手的脈搏,確認道。
「恩啊。」
「你說為什麼校長要任命李未央做學生會會長?因為他是特別力量的源頭嗎?」。
常曜懶得浪費時間去憑空猜測,建議「這個問題就問問李娜老師吧」。
「既然你們問了,我就如實告訴你們吧」李娜捏了捏眉心,帶著疲憊的聲音說,「校長讓李未央當學生會長的原因」。
「其實在這個學校的特別力量者里,除了李未央,其他人身上散發的意念都太強烈了,不管是誰當了會長,都會走向一個極端」李娜端起陶瓷杯,喝了一口咖啡,驅除了些微的倦意。
「未央那孩子就像是一個平衡器,他是特別能力中最弱的一個,也是性格包容力最大的一個,他可以容納很多不同類型的人的存在。」
「這也可以說是他的善,一直讓學生會相安無事地走到現在」說著,李娜換上了一副認真的表情,「而現在,也許弊端就快出現了。」
「我有個疑問」賓白說,「會長會是暗之王嗎?」。
「你說什麼?」突然的問話讓李娜有些茫然。
「我們的力量在遇到會長之後以更快的速度提升了,這和會長有關系嗎?」。
李娜似乎懊惱似地想到了什麼,隨即抓著頭露出了興奮的神色「我怎麼沒有想到這點」,面前這個孩子果然不簡單。
「但是,未央那孩子在我面前就像玻璃一樣透明,他是沒有任何戰斗的能力的。」
「也許只是暫時的」賓白繼續提出了疑問。
「沒這個可能,特別的力量來源于精神上的偏差,如果要有也應該在個人意識開始形成的時候就開始顯現了,現在都17,8歲了」
「也不是沒這可能,人基本上是在25歲性格才穩定下來的,現在的他變數還很大。」
「如果暗黑之王真的降臨在李未央身上,真是既愚蠢又聰明的決定啊」李娜說著換了個更舒適的坐姿。
「那第二個問題,會長助理禾樹說葛妃甲會成為砍人魔,真的會嗎?」。
「他們是看了葛妃甲的資料」李娜回答,心里想著果然樹的判斷還是有人提出質疑的呀。
「資料?」
「那個女孩子詳細的精神病例。」
少年自進來開始就一直保持著冰冷的表情,終于在听到這條消息之後發生了一絲變化。
李娜覺得很是好玩,順便提了「禾樹和李未央初中的時候都是和葛妃甲一個班的,而且樹和妃甲的關系走得很近,大概就是以為自己很了解她吧,這樣的判斷他也是相當自信的,沒有人比他更加理解葛妃甲的想法,樹大概是這麼想的吧,當然事實上也的確是的」。
「依李娜老師的意思,樹的判斷是正確的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樹的判斷準確率一直很高啊。」
「這樣啊」賓白一副了然的樣子向李娜老師道別,「那我們先走了」。
「常曜,走了」叫了一聲站在書架前一直沒動的少年。
「老師,我可以借這本書回去看嗎?」。常曜終于還是忍不住問道。
李娜老師抬頭看了一眼,又低了回去「可以喲,不過我很喜歡這本書,所以一定要記得歸還哦」。
「嗯」高壯的少年露出了滿意的笑。
「可以走了吧」賓白皺著眉頭催促道。
這只大型犬也真夠麻煩的,賓白重重地長嘆了一口氣。
葛妃甲會不會成為砍人魔?李未央是不是暗黑之王?
這些縈繞在賓白的心頭問題,問了指導老師李娜也沒有理出個所以然。
但這些事情的源頭肯定是萬變不離其中的,特別的力量來源于特別的想法,這些異于常人的思維和行為,使得有些人的世界觀都發生了變化,從而得到了有別于正常人類的力量。
所有的事物都是根據這條定律在走。
離開實驗室後,賓白和常曜前後走在人跡稀少的走廊上。
從這里望下去可以看到禾樹和李未央坐在草坪的長椅上聊著天。
暗之王啊
賓白怎麼看都覺得不像。
「常曜,我和你的力量是相同的。」
「恩啊」繼續低頭看著書。
「常曜,路上別看書」。
「哦。」
「你還記得我們力量的源泉嗎?」。
「部長是把我當傻子嗎?」。
「早就看書看傻了吧。」
「看書只會變聰明」常曜反駁。
「那就別借《米老鼠》的漫畫啊」,煩躁的抬頭看著高了自己一個頭的少年,常曜怎麼還跟小的時候一樣喜歡看漫畫。
「《米老鼠》,賓白小時候不是也喜歡看嗎?那個時候的賓白比現在可愛多了。」
「你」賓白一時語塞。
「我們得到力量之後,一切都開始變了」常曜這麼說的時候眼神有些暗淡。
「沒有變,在我看來什麼都沒有變」賓白說著別開臉,不敢去看常曜。
「沒有變嗎?」。常曜喃喃道。賓白你難道沒能明白嗎?我們因為思想的相似而緊緊相連,因為思想的分叉而越走越遠,我已經陷入了無止休地等待當中了,常曜如此想著,心中開始苦澀起來。
「部長,我能感受到命運,是因為我體內的軟弱嗎?」。
「你是不會承認自己軟弱的」,夕陽的余暉打在少年精致的臉上有種夢幻的美,賓白輕啟薄唇「我們是最了解彼此的,自于同一個起源的我們,有著同樣的缺口。弱者總是被人左右著,為了尊嚴我們無論如何都不能輸。只追求勝利,這就是我們得到力量的來源沖動。我們是不能接受失敗的,一定要變得最強。」
听著夕陽下憂傷的少年淡淡地述說著他的所思所感,常曜一臉平靜地看著摻雜著少許黃色落葉的小樹林,大型犬常曜內心卻並不平靜,他現在已經不想要這些了,他想要的是那時候討人喜歡的可愛小鬼。
看著橙黃的天空,大型犬有種快要崩塌的感覺,自己已經回去了,賓白卻在往前走著,還是說自己走出了這個精神問題的束縛,賓白還在掙扎徘徊。不管是哪個,這個擁有了就無法失去的特別力量的羈絆,讓彼此不會失之交臂就可以了。
這樣就夠了,常曜覺得,盡管兩人的思想距離越走越遠,只要努力做些事情讓他關注自己,把他的心留在自已身上,這樣就好了。
如果自己不管怎麼做都得不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