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紀初的三色杯第二季 第十一章 得不到的話

作者 ︰ MACRO

如果自己不管怎麼做都得不到的話??????

永遠無法感受到力量從掌心流出來的感覺,果然自己只是個普通的人類而已。

沒有像樹一樣的力量,也沒有體驗過討厭力量的感覺。對未央來說,他渴望力量到即使精神上或者人格上有缺失也無所謂,未央自己也察覺了,也許他根本就是個偽善者。

站在車流量很大的路口。未央思緒飛到了很遠的地方。

「未央,你傻站在這里干什麼?」

旁邊一個清脆的少女音響起,那個女孩還真的賴在自己身邊不走了,依然注視著馬路對面,未央柔聲詢問道,「綺莉,你不回家真的不要緊嗎?」。

「嗯」少女點頭表示沒有關系的,順便補充道,「我沒有認床的習慣」。

「不,也不是這個原因,父母會擔心的吧」未央說著轉頭看向羅綺莉。

「我家的話不要緊的,再說,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你的力量的源頭嘛。」

「也不一定會有吧,我只是個平凡人」,未央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有特別能力的沖動起源,他現在能越來越清楚的看到哪些人是擁有特殊力量的,但是他沒有,現實就是這麼無力。

「你有的哦,我是知道的。」

「那你知道是什麼嗎?」。

「我不知道」少女回答的有點干脆,她要是知道也不需要這樣漫無目的的尋找了,不過未央的力量的確是存在的,她在這里,就是最好的說明,只是這個力量「一開始就有人靠外力把它扼殺了」。

「誰?」未央問。

「一個討厭的家伙」女孩模糊的回答著未央的問題,繼續說道「當然只是他這麼做也沒有用,主要還是你把它弄丟了」。

被告知自己弄掉了現在最想要的東西,未央低下腦袋,遺憾不已。

「遺落的東西再去找回來就好了」少女自信滿滿的聲音喚回了正一臉愁容的未央,打趣道,「還是說只要是男人都不喜歡撿來的東西」

「那是踏上尋找自我旅途的意思嗎?」。

「恩啊,你以前不正常的思維,要去發掘隱藏在它背後的力量了」少女說著臉上露出了微笑,認真地看著未央問,「可以嗎?」。

未央也看向綺莉,少女烏黑順直的頭發,在陽光下發出皎潔的光澤。

像是不能打破這層結界般,兩人靜靜地站在日光下的街道路口。

「未央,你們兩個還不過來嗎?」。樹的聲音從廣場方向傳了過來。

未央回過頭去找樹的人影,樹正向這邊揮手,「綺莉,我們快過去吧」。

在周末大廣場上,有涼爽的秋風迎面撲來,連午後的太陽都帶了幾分閑適。

當未央走近時,樹開始發出抱怨的嘀咕聲,「不是你們說要逛街的嗎?怎麼變成站在馬路口看車了。」

還沉浸在剛剛談話中的兩人都沒有心思說話,樹看著木頭般的兩人,甚感無趣「走吧」。

就這樣,兩個俊朗的少年陪著可愛的女孩子開始繞著商場逛街了,少女在前面走著,樹和未央在後面並駕齊驅地跟著。

沉默地走了一大段路,未央突然開口道︰「樹,我好像失去了什麼?」

「我不是還在嘛」無聊于逛街這種事,樹回答的聲音都有些冷漠。

「我說的不是指朋友。」

「那你說的是什麼?」

未央帶著不確定的語氣回答,「精神或人格上的殘缺物吧」。

樹驚訝于未央所說的這句話,還沒有緩過神來,就听到未央繼續說道,「果然我是個很普通的人,也沒什麼存在感」。

「你哪里沒有存在感了,不要跟羅綺莉在一起就多愁善感起來了,盡想些有的沒的」樹沒好氣的說。

在兩人前面走著的綺莉,不小心听到了兩人的對話後,插嘴道,「就是說未央普通,所以顯得沒有存在感嘛,禾樹你回的話都沒有答邊哦」。

「你注意對未央的說話口氣」樹瞪了小姑娘一眼。

「就只會欺負小孩子嗎?」。綺莉說著放緩了往前走的腳步,「啊啊,對啊,在樹的心里,未央既不普通,也有些很重要的存在感呢」,綺莉說著攤攤手。

「你在胡言亂語什麼啊」樹一張臉惡狠狠地注視著女孩,綺莉好似沒看到般立馬轉向未央這邊,點著遠處的糖炒栗子櫃台,「未央,我想吃那個」。

未央隨著綺莉的手指望去,「哦,我給你去買」。

支開了未央,綺莉可愛靚麗的小臉袋上露出了邪惡的表情,對著樹低聲怒斥,「你真是害慘我了」。

對著女孩那張忽然轉變的臉,樹絲毫不感到驚訝,同樣強硬的口氣對著綺莉說,「不會把未央讓給你的。」

少女不屑的「哼」了一聲,說「折了他的翅膀,你這就是在害他」。

「害了他的人是你,還好被我發現了,未央那個時候還是個不懂事的男孩子吧,你們還真是忍得下心對他出手」。

「任何特殊能力者都是在精神的折磨中得到特別的力量的,你是,葛妃甲也是,學生會的那幫人也是,未央本來也該是的,要不是你搗亂的話??????」

樹不耐煩的打斷了女孩接下來要說的話,「以前的時候發生的事情現在也不太好說了,如今他這樣是最好的了,你也看到了吧,他不用嘗受精神人格缺失的苦痛,你不是想要為他好嗎?那就快點離開我家吧,也不要再出現在我們的面前了」。

少女的憤怒沒有比樹少,「你還真好意思說他很好,他現在魂不守舍的想著力量的事情就是很好,阻擾了他的成長,連讓他自保的能力都不給他,也無法讓他保護重要的人,這就是最好的嗎?」。

「那還不是你的出現,讓他這樣苦惱,我會保護他的,就算用自己的命也無所謂。」

綺莉听得心里一慌,她已經知道了,樹一定會保護好未央的,就算是失去生命也會保護這個對他來說重要的男孩的,既然斷了他的翼,就用自己的翅膀保護他,面對這樣偏執的男人,綺莉無奈的嘆了口氣,「好心提醒你一下,把接近未央的都當成壞人,這樣極端的做法,會把身邊可愛的小白鼠都嚇跑的」。

「他有好好的理解我,又不是你這樣討人厭的潑婦。」

「樹,你對女孩子禮貌點」未央的聲音忽然響起。

居然和綺莉講話沒注意到未央的出現,樹懊惱的想著居然讓未央看到了自己糟糕的一面,立馬換上了親切的笑容,關切道,「怎麼樣,排隊擠不擠?」

「還好啊,你們在講什麼,還吵起來了?」

「哈哈,我們在講可愛的小白鼠啦,綺莉說要做實驗,所以我才一氣之下說話大聲點了」樹說話語氣相當謙卑。

「綺莉有時喜歡說些奇怪的話,樹你別當真。」

「嗯,我知道」樹歡快的回應。

「樹,我們養只小白鼠吧」未央建議。

「好啊,未央說什麼都好。」

綺莉在內心鄙視著樹說得好听,不過是想要分散未央對力量起源的注意力,不會讓樹得逞的,誰叫我們都杠上了呢,開口道,「未央,你的力量是存在過的,你可能沒有感受到它存在過,我會負責幫你找到最原始的那股沖動」。

樹馬上警惕起來,不過依然保持著和藹的微笑,「這件事就交給我來好了,未央,我跟綺莉已經約好了,幫她完成他的契約任務,而她也可以省心地回家了,畢竟一個女孩子在外面父母會擔心的吧」。

「不用這麼明顯地趕人吧,我什麼時候說要回去了。」

「綺莉我想你誤會了,我們住的是單身公寓啊,三個人會很擠的吧,未央,雖然我也很想把這麼可愛的小女孩留下來,可是我們的地方實在太小了,你一定能理解我吧」樹說著不放心,緊接著補充道,「要是未央覺得無聊,就買只小白鼠吧,我們一起養它,好不好」

「誒?樹,那綺莉??????」未央慌張的看著兩人。

看著未央復雜而掙扎的表情,綺莉妥協道,「好啦,我也沒不識趣到打擾你們這對新婚夫婦,未央,有事要記得叫我,我的使命就是幫你找到你被外世界磨掉的異物」。

「嗯」未央不自信地低下頭去,自己那麼普通,這種東西也許根本就沒有。

如果得不到的話??????

無論如何都得不到的話??????

未央想著握緊拳頭,由于太過用力,指甲都快嵌進肉里。

看到這些的樹,輕輕握著未央緊繃的手,讓他把心情舒緩下來,「未央,我們去買小白鼠吧」。

听到小白鼠,未央稍稍恢復了神色,意識到手上的溫度,害羞地甩開了樹的手。

樹也沒怎麼在意,和未央來到了花鳥市場,把未央最愛的一只小白鼠領回了家。

看到未央開心地為小白鼠準備種種的時候,樹體內一股溫暖油然而生。

當真的要親自喂養這麼一只惡心的臭老鼠時,樹就開始恨得牙癢癢了,蹲在地上不停地向鼠屋里扔著葵瓜子發泄著自己的憤怒。

「樹,你這是在虐鼠吶」

「啊?」

「你放太多了,一餐一兩顆就夠了。」

「哦,我怎麼知道啊」樹不服輸地嘟囔。

「以後你不許踫它」,未央說著拿起老鼠盒子就走進了臥室。

目不轉楮地看著未央離開,樹憂傷地站起身,重重嘆了一口氣,未央,不用強顏歡笑也沒有關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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