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鍋鏟搗江湖 第八十六章︰張老爺的秘密

作者 ︰ 酸梅湯2011

也不知是不是關系有些不一樣了,再看地瓜,川湘總有些不一樣的感覺,以前沒事時川湘喜歡往地瓜身邊湊,地瓜也常會模模她的頭,可現在做起來,總有些臉紅心跳的感覺,不行不行,川湘拍拍自己有些發燙的臉,「我現在可是矜持的小蘿莉,絕對不能變大花痴」

正想著,地瓜叫了一聲,川湘連忙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

從六個小乞丐進門開始,地瓜和川湘就商量了一下如何分配,鶴年最大,又比較機靈,和花雕留在這里陪何花,月霄和其他三個就跟著他們去新的酒樓。

雖然手中有錢了,但是川湘還是能省就省,在忙完早市後,就帶著幾個男孩子去新的店又是擦窗子,又是擺桌子,地瓜也不含糊,不但拿著工具把店里要修補的地方都敲了一遍,還帶著鶴年幾次上山,又是拖木頭做籠子又是抓野兔,還特意找了幾根爛木頭,給川湘養蘑菇,忙到四月底的時候,張老爺子終于咽下了最後一口氣,川湘的新店也準備開張了。

雖然川湘想馬上開張,但地瓜打听到張老爺子這些天辦喪事,雖與兩人無關,但也是佔了人家一個便宜,所以不但推遲開張,在張老爺子下葬那天還去湊了個份子,表示了一下哀悼之情。

張家經歷了這次變故,可謂元氣大傷,整個莊子都彌漫著一股衰敗之氣,川湘又把臉涂得黃黃的,跟著地瓜將份子交給門口招待的管家,便隨人流進了莊。

到了靈堂,就听哭聲一片,頭發花白的張老爺一邊眼含熱淚的招待著客人,一邊唉聲嘆氣,也不知是心疼他那些被砸的玉器,還是被他氣死的老父。

管家將地瓜二人帶到他面前,介紹了一下,他頓時拉著地瓜的手哽咽不已,「若沒有那一千兩銀子,父親撐不了這麼久,我還沒有當面道謝,兩位竟如此有情誼,來送我父親一程,真是有德之人啊。」

「那一千兩是買賣,來上香是尊重,張老爺子在杭州城德高望重,自當來送他一程」地瓜又安慰了幾句,就拉著川湘給張老爺子上了香,又瞻仰了一下遺容,然後去了吃豆腐飯的地方。

川湘跟在他後面心里美滋滋的,要不是環境不允許,她都想大笑三聲,「瞧瞧我選的男人,多會說話啊,多進退有度啊,喔吼吼吼,我就是這麼有眼光啊,透過現象看本質啊。」

吃飯時居然看到了景言和沈行,兩人是代表官府來的,畢竟沒有破案心里蠻過意不去的,但大家心知肚明,這事沒法追究,同那些刀口舌忝血的人是沒道理可講的,所以只得送上一份大禮,聊表一下心意。

景言遠遠看到二人,忙湊了過來︰「你們也來了,快給我們佔兩座,我們同張老爺說幾句話就過來。」

其實來的人也不多,有道是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很多世交大家估模著張家氣數已盡,都是禮到人不到的,所以席上坐得有些稀稀拉拉,好在也有一些人本著送了禮是一定要吃回來的心理,所以拖著家帶著口,倒也無形當中充了場面,地瓜,川湘和景言,沈行就在兒哭女啼中,縮在角落里安安穩穩的邊吃邊聊。

「我到現在還不明白為什麼他們要找到張家」景言永遠是最呱噪的,「誰不知道張老爺只搜藏大件的,不會收藏玉蛇頭這樣的小件。」

「這都不明白,這叫寧可錯殺一千,不能放過一個。」川湘在那里搖頭晃腦,哼哼,我這智商,你羨慕嫉妒恨去吧。

「嗯,川湘說得有理」沈行在一邊點頭道,「估計那些個武林人士急著要在天煞來之前把蛇頭找出來,所以病急亂投醫了。」

「張家也算是殃及池魚了」地瓜嘆了口氣,掃了一眼稀稀落落的席面。

「你瞎操心什麼啊,這種世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再說,他的店是賣給了你,可田還在,只要那個張老爺別擺弄玉器了,總不會餓死。」

「只怕積習難改啊」沈行嘆道,「剛才看到張老爺又在同玉器鋪的老板在那里嘀咕了,他怎麼就這麼玩物喪志呢」

「他倒不是玩物喪志」地瓜擦了擦嘴,看了一眼嫌菜不好吃很少動筷子的川湘,「我們要告辭了,你們跟不跟我們一起走。」

「走,當然走」景言迫不及待的跳了起來,「這豆腐飯難吃死了」

四人同張老爺告了別,正準備離開,卻听到一聲嬌呼︰「沈大哥留步」

四人一愣,就見靈堂前一白衣女子飄然走了過來︰「沈大哥怎麼不多坐坐,夕顏還想向沈大哥道謝呢」

「夕顏姑娘客氣了,維護杭州城的治安本就是我等份內之事也起夕顏姑娘節哀。」沈行客氣的一笑,告辭了。

到了馬車上,川湘旁敲側擊了半天,才知道,原來前天這個張夕顏大小姐去上香回來的路上遇到幾個登徒子,听說是日薄西山的張家大小姐,頓時起了歹意,百般調戲,好在沈行正好路過,呵斥了那些無賴,還親自送張大小姐回了家。才有了今日一事。

「哇,英雄救美也」川湘對著沈行擠眉弄眼,「沈大哥,春天來了啊」

「休,,,休要胡言,,,,我,,,,我只是,,」沈行難道的慌張起來,臉漲的通紅。

「哼,我師兄才不會看上這等嬌滴滴的大小姐呢」景言自來熟的翻出川湘的零食邊吃邊說,「只會吟詩作對,又不能當飯吃,要娶啊,還是娶川湘這樣的。」

沈行頓時沒好氣的狠狠敲了景言一下︰「川湘雖長得清秀,但是是男孩子,你別亂說。」

「呀,一時說遛嘴了」景言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滿臉不自在的川湘,「你不會下次在我的飯里撒鹽吧。」

「哼,鹽那麼貴,怎會浪費在你身上」川湘白了他一眼,「我直接不給飯你吃。」

景言頓時哀嚎起來,車廂里頓時哄笑起來。

到了衙門,地瓜拉著川湘也下了車,讓鶴年等在外面,自己準備去看一看鐵鷹。

到了後院鐵鷹的住所,見鐵鷹坐在院子的石桌前閉目養神,臉色好了很多。

他听到腳步聲,看了看來人,難得的給了個笑臉︰「日日喝你們的湯,有心了,難得你還記得我喜歡喝什麼」

「看來你的傷不礙事了」地瓜給他把了把脈,松了口氣,「天煞可有消息?」

「據說去了唐門」鐵鷹又閉上了眼楮,「景言沈行,剛才梅知縣派人來叫你們,去看看怎麼回事。」

兩人答應著去了,川湘很無聊,便四下逛了起來,留下地瓜坐在了鐵鷹的對面。

「張家有問題」地瓜輕聲說,「有一個蛇頭在老太爺的身上」

「喔?難怪梅嶺三雄會去,他們可不是莽撞的人」鐵鷹目光如炬,「這張靖宇也是個神秘人物,他出去闖蕩的十年我竟然一點都查不出來。」

「查不出來是因為他沒用自己的真名」地瓜微微一笑,「你還記不記得那個崔昊」

「崔昊?機關張的唯一傳人,機關張死後立志守靈,永不出江湖的崔昊?你說他是那個張老爺?」鐵鷹頓時吃了一驚。

「不能肯定,只是他今天同我握手時,我感覺他的手特別的綿軟,但手面上又有老繭,而且他的小指指甲特別的長,所以有所懷疑。」

「這樣說來真是有些奇怪」鐵鷹若有所思道,「一個是威震江湖的機關張的唯一傳人,一個是杭州的敗家子富翁,有誰會想到是同一個人?若這是真的,這個人真是太可怕了」

「不錯,他很可怕,蟄伏在杭州二十年,一聲不吭的收集著玉器,若我沒猜錯,黃玉蛇頭也是他找出來的,只是在運過來的時候被地煞截了但他手上定然還有一個蛇頭。」

「而這個蛇頭被他放在了一個誰也想不到的地方」鐵鷹站了起來,踱了兩步,猛然轉頭,「你還是帶她離開吧,杭州還是不太平。」

「大隱隱于市,我也不想躲來躲去了」地瓜模了一下自己的臉,「反正現在也沒多少人可以認出我了」

「既然如此,你放心,我會盡力保杭州城的安全,保你,,的安全。」

「那你更要好好的保重身體」地瓜從懷里掏出一瓶藥丟給他,「好好調息,別一到晚上就在我們屋頂上轉悠,這下可真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這,,,,」鐵鷹略為尷尬的一笑,正好川湘崩塌過來了,地瓜也不多說,起身告辭了。

在回去的路上,川湘又添置了些東西,她躊躇滿志的笑道︰「張老爺子的葬禮過了吧,我們明天開張好不好。」

「嗯,隨你」地瓜明顯有些心不在焉的從窗戶縫中看著外面,川湘有些好奇,「怎麼了,在找人嗎」

「不是,只是從出衙門開始就感覺有人在跟著我們」地瓜擔心的看了看川湘,又吩咐鶴年在集市上再繞幾圈,鶴年雖不明就里,但听話的轉了方向。

又轉了一會兒,地瓜忽然吩咐鶴年把車轉到一個小胡同里,車子在胡同里行了一會兒,地瓜讓停車,自己下了車,看向後面︰「這位朋友,該現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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