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每一次點擊和推薦,可為什麼收藏還是0啊TAT。這小說就快要簽約了,所以會保持穩定更新,姐姐妹妹們多多砸票和收藏吧~)在場的我們四個都被這一聲尖叫吸引了注意力,都跑向聲源地。
只見一個女生捂住嘴巴,十分驚恐地注視著她身前的大樹。我們的目光隨著她的視線投射在這棵大樹之上。它是一棵又高又大的古樟樹,枝葉開得很茂盛。站在它的下面,會發現它遮住了你眼前一大半的天空。它的樹干非常寬大,大約要三四個人才能環抱住。
而就在這棵飽經千年滄桑風霜的老樟樹上,卻有一樣看了讓人毛骨悚然的事物——一名女生的尸體。剛看見尸體的我亦不禁驚叫了一聲。在剛發現尸體時其他幾人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驚嚇,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幾步。受到驚嚇的一部分原因是因為竟然發現了尸體,而更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尸體的死狀。
你也許會認為她吊死在樹上,也許會認為她在死後被人掛在樹上,也許會認為她在死後被人綁在樹上。但我要告訴你的是,完全不是這樣。她的死狀不僅僅只是殘忍和恐怖能形容的了。一眼看去的感覺,她就像是被人釘在寬大的樹干上,整個身體呈大字型展開,身上滿是鮮血。走近點看才發現比預料中的更可怕。
我實在不敢相信我所看見的她的死狀。在她的胸前竟然有一支醫用注射器。準確地說,那支注射器插在這名女生胸口正中央的位置,只剩下活塞還暴露在空氣中。其他的部分,已經完全插入了這名女生的身體當中,甚至極有可能穿透了她的骨骼,進入了樹干當中。從這個傷口里還在向外不停流著鮮血,白色T恤已經被染的通紅,一滴一滴經過T恤滴落在地上。其實,這一個傷口足以致命。但是似乎凶手好像並不打算就此放過她。
在她雙手的手腕和雙腳的腳踝處也都被扎上了注射器,能看見注射器中不是空的,而是殘留有透明的液體。不出意料的話,這些注射器也都統統刺穿了骨頭,因為完全看不到針頭。沾滿鮮血的雙手彎曲著向下垂著,從手腕和腳踝處流出的鮮血已經在樹干上留下了四條長長的暗紅色印跡,範圍還在不斷擴大。
她的頭垂倒在胸前,凌亂的長發遮住了她的面容,也不知道她的臉在生前有沒有遭受過非人的待遇。與這些慘狀相比之下,她身上的衣服卻依然整齊,大約生前並未做出抵抗和掙扎。這時,我腦海中忽然浮現出莫顏死時的情形,雖然兩個人的死法看上去並不一樣,但都是非人的殘忍,同時二人死前都未有過任何掙扎。這使得我下意識地將這兩個事件放在一起對比考慮,盡管沒有明顯的證據能證明我的想法。
「這凶手還有沒有一點人性?」思琰在我身後十分憤怒地說道,不知道這憤怒之中是否夾雜著剛才的憤怒。
「每一個凶手在殺人時大約都忘卻了人性吧?否則也就不殺人了吧?」我身旁的姚念平靜地說道。她一邊緩緩地走向尸體,一邊問道︰「那麼首先,大家認為凶手為什麼要用這種方法殺死她?」她似乎在尸體周圍察看著什麼。
「她的死法看上去很像是被釘死在十字架上的模樣,有可能是模仿耶穌之死,替耶穌執行教義。難道說,凶手是基督教徒?」思琰思索片刻後回答道。
我冷笑一聲,道︰「不,肯定不是。」
沒等思琰問原因,姚念便接著解釋道︰「笑美說的沒錯,凶手肯定不是個基督教徒。如果說凶手是個極端基督教徒的話,那麼他必將嚴格按照教義將這名女生處死,雙手就應該是保持水平,雙腿靠在一起。然而你們看,這名女生的雙手並非保持水平,而是略微向下,雙腿也叉開了一定角度。」
這時候那名發現死者的女生終于算是鎮定了一下,她問道︰「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你還是沒有告訴我們凶手這麼做的原因啊。」
姚念深呼吸,道︰「啊,沒錯。至于原因,我無法確定,有可能是凶手的癖好如此,也有可能是凶手想要隱藏什麼東西。總之,哪種可能性都存在。不過,也許調查一下就能減少一些可能,甚至確定答案。」說著,她又更靠近這名女生的尸體。
「為何不找這名女生親自問問?你可是能和靈交流的人呢。」忽然,我的腦中收到絳傳遞來的信息。
「我並沒有帶上相機。沒有相機的話,即使是我想和靈交流也是不可能的吧?盡管好像上次在沒有相機的情況下與莫吟的靈魂交流過,但我也不清楚是為什麼。」我回應著。絳只是笑了笑,並沒有接著回應。
姚念來到尸體面前,將右手撫上死者的發端,說道︰「那麼,讓我們先來確認死者的身份吧。」對我而言,真不知道她的勇氣從何而來。接著,她將死者的頭發撥起,一張蒼白的臉出現在我們的眼前。她的雙眸將從此永遠的閉上,不受侵擾。也許,這比她活著更幸福。
沒有被損毀的臉,我應不應該將它形容為不幸中的萬幸呢?我注視著這張沒有表情的臉,腦中開始浮現出一個面孔。「居然是她?」我下意識地說道。
「這麼說,笑美你認識她?」姚念一邊觀察著死者,一邊問道。
我搖搖頭,回答道︰「不,不算認識,甚至我都不知道她的名字是什麼。不過,我上次去找莫吟的時候踫見過她,她是莫吟的室友。」絕對沒有錯,這張臉和我在莫吟寢室見到的那張臉如出一轍,我肯定不會認錯。
「好吧,雖然這條信息不能有很大作用。但至少現在可以確定的是,她是我們本校的學生。」姚念說道。「準確地說是經貿院經濟學08級的學生,叫官嬈,因為她是我的同班同學。」我身後的思琰忽然補充道。
「唔,原來有同班同學在這呢。那更好,請問她平時為人如何,是否與人有過節?最近是否有異常行為?任何一個小細節都可以說。」姚念此時看上去儼然一副探員模樣。
思琰似乎也很配合,思考了一陣說道︰「她的為人在我們看來還是不錯的,至少是絕對不會惹事的那種。她與大家的關系都很不錯,也沒有听說過她與誰有過節。說到異常行為的話,她最近一周都沒有怎麼去上過課。」
听到這里,我忍不住插嘴道︰「最近一周?難道說,從莫吟死亡的那天起,就一直這樣?」
思琰想了想,回答道︰「嗯,的確是如此。從那天起就時常見不到她人,哪怕是班主任的課,她也沒有來上,也沒有向老師請假。不過听幾個和她關系比較好的人說,她最近也並沒有待在寢室,也沒有聯系過誰,不知道到底是干什麼去了。」
「已經足夠了。官嬈的死,十有八九和莫吟之死有關聯。關于她這一周到底做了些什麼這個問題,只有等詢問過一些相關人員以後才能有線索,現在想也沒有多大意義。那麼接下去要做的事情,就是確定死因。」姚念一邊說著,一邊用力將自己襯衫袖子的一角給撕了下來。
「不是已經確定了她是被這些注射器刺透身體而死的麼?」思琰疑惑道。至少在一點上,我和思琰的看法一致,因為這麼這些失血都是由注射器刺穿血管而引起的是毋庸置疑的。
姚念卻是笑笑,說道︰「耳听不一定為虛,眼見也不一定為實。試想,如果凶手只是為了將她扎死的話,何必需要用到注射器?用刀或者匕首豈不是更省事?而且,為何要用注射器將她釘在樹上。單單是讓注射器的針頭刺到樹干里面去就需要很大的力氣和技巧,更不要說在這之前還要先穿透骨頭。怎麼都覺得這是一個大力士才能做到的事情。何況,這注射器當中的透明液體十分可疑。」姚念言畢,就將從襯衫上撕下來的布放在注射器的活塞上,試圖將其拔出來。但是經過了幾次努力,都沒能成功。
「當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情麼?」姚念自言自語道。接著,她將力氣都用在了活塞上,猛地一下將活塞給拔了下來,注射器中的液體噴涌而出。隨後,一股刺激性氣味撲鼻而來。「大家捂好耳鼻,離遠點」姚念迅速命令道,然後自己迅速捂上耳鼻。
雖然剛才只是吸了一口氣體,但現在全身忽然感到一陣麻木,差點就沒能站穩。這奇特的刺激性氣味,這麼強烈的揮發性,這麼厲害的麻醉性。難道說?想到了某樣東西的我,不禁一顫,實在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