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們,求推薦收藏啊~)「我可沒有否定這里是第一案發現場的可能,當然,只是可能。這些注射器里面盛的全部都是乙醚,所以我們有理由相信凶手擁有大量的乙醚。也就是說,有可能是死者路過這里的時候被凶手用乙醚迷暈,致使其失去抵抗能力,然後再被凶手處以私刑。」姚念推測道。
陳警官仔細察看了官嬈的死狀之後,嘆道︰「哎,多漂亮的一小丫頭,實在是可惜了。可是這凶手為什麼要用這麼殘忍的手段將其殺害呢?」陳警官也提到了我們一直想不明白的問題。
「那樣的原因雖然現在還不清楚。不過我想,如果我們將死者的尸體從這棵樹上移開的話,興許會有所發現。因為,我在她的背後發現了一樣東西。」姚念回應道。
陳警官看了看姚念,又看了看絳,道︰「好吧。」他從口袋中取出塑料手套給自己戴上,然後示意思琰過去幫下他。他讓思琰扶住官嬈的尸體,自己用力將其他四支注射器都取了出來並統一放進一個塑料袋中。接著,他們二人小心翼翼地將官嬈的尸體移開,隱藏在官嬈身後的秘密終于得以呈現在我們眼前。
它真的是出乎我們所有人的意料。一個鮮紅色的「零」字緩緩走進我們的視線,它有半個人身子那麼大。「怎麼會?怎麼會是這樣?」我有些崩潰。
「這是什麼意思?」思琰不禁問道。
姚念搖搖頭,道︰「暫時還不清楚,但有理由相信它是解決案件的關鍵。」姚念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觸模著刻在樹干上的「零」字。「的確是血沒錯,只是已經干了。不知道您有何高見呢,陳警官?」姚念對著陳警官說道。
「是死者的血吧?」陳警官現在的語氣略顯底氣不足。姚念沒有回應他,于是他不得不自己去查驗一番,看上去他並不樂意這麼做。他捉模了半天,愣是什麼高見也沒能發表出來。實在沒轍的陳警官不耐煩地說道︰「你就別賣關子了,有什麼看法就說吧,你說錯了我會指正你的。所以,你就放心說吧。」他的這番話讓我有些想笑。
「這樣啊,那好吧。那我就在您面前獻丑了。」姚念略頓了頓,接著說道,「這個‘零’字上面的血跡和從官嬈尸體上流出的血跡看上去似乎是一模一樣,但其實不是。理由很簡單,對比這兩種血跡,我們會發現從官嬈身體上流出的血還沒有完全干掉,而且腥味比‘零’字上的血液要重。這說明,官嬈的血比‘零’字上的血要更新鮮。陳警官,您說呢?」
「嗯嗯,不錯,看來你這小丫頭還是有點潛力的。這個‘零’字肯定是凶手的名字,凶手害怕被人發現,所以才用死者的尸體將它蓋上。好在‘零’這個字在取名時是不太常見的,所以明天只要把這個學校的名冊翻一翻就能知道凶手是誰了。好了,剩下的事等明天天亮了我們會處理,你們就先回去吧。」說著,陳警官開始打發我們回去。
他說的根本不在理。「不,完全不對。如果說‘零’字是凶手名字的話,那麼凶手又怎麼會將官嬈的尸體固定在這里?這里根本算不上偏僻,被發現只是一天之內的事情。而且凶手怎麼可能會不知道當官嬈的尸體被發現時必定會被從樹上移下來?那藏在樹干上的秘密一下子就會被暴露出來。我想,凶手應該還沒這麼笨。而且相比這個愚蠢的掩蓋真相的方法而言,凶手完全可以用水將這‘零’字給沖刷掉,而他卻是將尸體蓋在上面,他是想告訴我們他到底有多愚蠢嗎?所以,肯定不是您說的那樣。」我反駁道。看著這十分工整地「零」字,我忽然茅舍頓開,「難道說?」
「嗯嗯,沒錯。」姚念贊許地向我點點頭,繼續說道,「凶手的目的並不是要掩蓋它,而是要確保我們能看到它。這個‘零’字寫得很工整,試想一個人在自己流著血的情況下怎麼可能寫得這麼工整?即使他本人很希望寫得工整,但是流血給他身體帶去的痛苦讓他絕對沒法做到。那麼,傷者在寫下‘零’字時多少都會有些顫抖,怎麼可能還會這麼工整呢?很明顯,這個‘零’字是一個正常人寫上的,而且極有可能就是凶手本人。也就是說,不是死者想要告訴我們什麼,而是凶手有事情要告訴我們。」
陳警官不時地看看我,又看看姚念,嘆道︰「這都是一群什麼家伙。」接著,他整個人啞口無言。「那凶手究竟想要告訴我們什麼啊。還有,那‘零’字的血跡到底是誰的?總不會是凶手自己的血吧?」思琰見陳警官半天不說話,于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想,你問的這兩個問題之間是相關聯的。也就是說,弄清楚了血的來源有助于幫助我們明白凶手的用意。這血肯定不來自凶手,否則凶手根本不可能安然無恙地離開這里。也就是說,這血來自第三者。」姚念最後一句話的語氣很重。
此言一出,猶如晴天霹靂。「你意思是,凶手除了殺了官嬈以外,還殺了一個人?而且還取了他的血?這真是駭人听聞。」思琰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雖然有些難以置信,但這大約是最接近事實的事實,那個第三者也應該已經死亡了吧。至于那到底是誰的血,大約只有等警方那邊采樣鑒定以後才會有結果。就這個‘零’字寫得極其工整來看,可以確定這個‘零’字對于凶手而言有著特別的涵義,也可能是類似于教義一樣的象征。不過,這些都需要等到深入調查之後才能有結果。目前所能收集到的線索大約也只有這些了。」姚念言畢,回到了我身邊。
陳警官打電話叫來了另一輛警車。從車上下來的幾位警員很快就將現場封鎖了起來,並開始了對尸體及周邊的調查。陳警官把工作都安排下去以後,便對我們說道︰「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們處理了,你們可以先回去休息了。」
「我們可以回去了?我們是第一批發現死者的人,不用去做筆錄嗎?」。我有點疑惑地問道。至少,從程序的角度上來說是說不通的。
「不用了。剛才就已經可以算是做過筆錄了。而且也不是你們所有人都能離開,那名女學生還是要留下來做筆錄的。」陳警官一邊說著,一邊指向我身後的絳。忽然覺得陳警官的表現和之前大相徑庭,仿佛換了一個人一樣。
只見絳好像事先就知道陳警官要說什麼一般,很自然地走到了陳警官身旁,並對我們微微一笑。
為什麼被留下的是絳?在剛才,她可是只說過一句話的人。不過從剛才陳警官對她的敬畏程度來看,好像她的身份並不一般。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絳被留下就並不讓人覺得稀奇。
我合上雙手,為官嬈進行最後的祈禱。接著,我和姚念一同離開了現場,打算回宿舍。思琰則一直跟在我們後面,並不停地向我解釋著。我無心听他的解釋,只是說道︰「比起你同學的死,難道向我解釋清楚我不想知道的事對你來說更有意義嗎?真不知道身為你同學的官嬈的在天之靈會怎麼想。」
在這之後,他沒有繼續跟著我。這時我才意識到我剛才的話說得有些過分,但我不打算回頭向他道歉,就這樣也許更好。
「如果是笑美的話,也許可以做到呢。」姚念忽然冷不丁地說道。
「嗯?什麼?」對于她的話,我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沒有明白她的意思。
姚念笑了笑,擺擺手,道︰「我是說,如果凶手也是一個像笑美這麼聰明的人的話,那可就不好辦了呢。在殺人後不留下任何證據,真可謂是神不知鬼不覺。而且還能夠挑釁似地留下沒人能解得開的暗號,真是個不能被輕視的對手呢。」
「啊,別開這種玩笑了啦姚念。會嚇死我的。被當做凶手的感覺真的是很糟糕的,所以姚念別拿我來和真凶作比較了,我膽子很小的。」我苦笑道。
姚念撅著嘴,道︰「雖然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但可是听說莫吟莫顏兩姐妹的死亡都和笑美你有關系呢,你都是第一批到達案發現場的。而且剛才官嬈的尸體被發現時,笑美也正好一個人就在案發現場附近,真叫人不得不懷疑呢。」
她的話讓我有些困擾,也許她只是打比方而已。「那些都只是巧合而已。姚念你再這麼說下去我也就真要成嫌疑人了,拜托不要這樣啦。」我有些著急。
「呵呵,肯定不會是笑美啦。我只是這麼說說而已,別被嚇著啦。因為不管怎麼說,笑美的身上既沒有血跡,也沒有乙醚,怎麼可能是凶手呢」姚念朝我微笑道,想逗我開心。
我也用微笑回應著。這時,我的手機忽然響了,來電號碼未知。我按下接听鍵,電話那頭傳來的竟然是久違了的耿洋的聲音。「笑美,離開它快離開它」電話那頭的耿洋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