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工作很忙,一直抽不出時間來寫。周日又去CCG玩了一天,所以今天才出了三十六刻,真是十分抱歉……閑的時候我會盡量寫的,請大家諒解……另︰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
虛的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道︰「繭,你可答應過我不再來礙事的呢。」
什麼?她的名字叫繭?她不是天倉澪嗎?可是她穿的衣服簡直和天倉澪的一模一樣,即使不是天倉澪本人,也至少和她有一定的關系。繭回應道︰「你也答應過我不追究零相機的主人的。是你破壞約定在先,那我也只能這麼做了。這麼多靈還不夠你差遣的嗎?為什麼,為什麼非要抓著她不放?上次也是這樣。」
虛發出一陣陰冷的笑聲,道︰「哈哈哈,要我放過她?那樣的話你也信?我們和你們零族的人向來勢不兩立,多少亡靈慘死在你們的手下。我若放過你們,你要我如何面對這數千亡靈?還有,不是我非要抓著她不放,而是她自己接二連三的闖上門來。如此好意,我怎能不領情呢?不過,真沒想到,相機竟然易主了呢?難道你妹妹已經不打算和我為敵了嗎?」。
繭的姐姐,相機的原主人,和天倉澪一樣的服裝,難道?難道說眼前的這名少女就是當時在社團辦公室看見的照片上的那名少女嗎?天倉澪的姐姐——天倉繭。「零族?你是什麼意思?我並沒有殺過誰。還有,什麼叫是我自己闖進來的?」繭的出現,讓我的心緒平靜了許多。
虛的目光與我的目光接觸,冰冷到讓我發怵。「零族,就是像你們這樣的人,自以為可以隨意主宰我們生死的人。你們總是說自己沒殺過誰,但你們的相機中早就禁錮了我們無數的魂。你是怎麼來的不要問我,總之你就是來了。既然你來了,那也不能白來,就把我的朋友們都還回來吧,好嗎?」。虛狂笑道。
「虛,你我都是經歷過那場噩夢的人,可那場噩夢早就已經結束了,害死你的也不是澪,為何總要糾纏不休?澪已經放棄了相機,意味著她想過正常的生活。過去的種種恩怨,還不能了嗎?」。天倉繭請求道。
虛向天倉繭走近了兩步。準確地說,是漂浮了一段距離。她對天倉繭說道︰「她要是真的放棄了相機,忘掉了這段恩怨,那她將相機破壞了豈不就可以一了百了了嗎?為什麼還要轉交給他人?」莞爾,她冷笑了一聲,道,「看來,她還是舍不得你這個姐姐呢。相機要是毀了,你也就永遠消失于這個世界了呢,呵呵。」她又對我說道,「關笑美,你不是想離開這里嗎?現在就有一個辦法,把相機給我就行喔。」
我握緊手中的相機向後退了兩步,冷笑道︰「哼。我把相機給你的話,她就會死吧?她若是死了,難道我還能活嗎?雖然我至今都不知道為什麼天倉澪要把相機交給我,但既然她的姐姐天倉繭是她一直守護的人的話,那我也一定會繼續守護下去,一定會」
「呵呵,何必如此頑固?天倉姐妹和你沒有任何關系,你如此為她們值得嗎?你自己回頭想想,在你得到這相機之後,是不是各種怪事纏身?這難道是你想要的嗎?天倉澪都已經忍受不了想過正常的生活了,你又何必執著呢?」虛陰險地笑著。
「夠了不要再說了」我捂住耳朵,大聲喝止道。「有些事情你不會明白的姐妹之情才沒有你想的這麼不堪一擊天倉澪絕對不會就這樣拋棄天倉繭的我相信,她將這相機轉交于我,是為了更好地守護她的姐姐,一定是這樣。」我不能接受任何人對姐妹的質疑。
虛輕蔑地笑了一聲,道︰「姐妹之情?守護?你以為就只有你們有姐妹嗎你認為我是怎樣落到這個地步的?就是因為你說的姐妹之情她就這樣拋棄了我獨自逃走,這就是姐妹之情?」說著,虛瘋狂地笑著。「這樣的姐妹之情,你們又怎麼會明白?那是一個多麼陰暗的房間,太陽照射不進來,周圍都是蜘蛛和老鼠。手腳都被銬著,給我吃的飯比豬食還不如,我還要像一條狗一樣去舌忝舐。你會明白這種感受嗎?你又知道為什麼即使如此我還要堅持活下去嗎?因為該死的姐姐答應過我不論生死都會在一起,她說過不會丟下我的不是嗎?直到我閉上眼的那一刻,我都不知道她在哪里。她拋棄了我,她違背了我們之間的承諾,說好的約定永遠永遠只是我的一廂情願。所以,我最痛恨你們這些所謂的姐妹之情了,統統都給我去死」虛伸出雙手,將周圍的黑色氣體全部聚集在了一起,整個人變得出其憤怒。
「不好」天倉繭忽然說道。正當我想問她怎麼了時,我整個人被一股力量給撞飛,狠狠地撞到了身後的門上。雖然我沒有感覺到一絲痛楚,但我已全身無力,整個人癱軟地靠在一旁。這一撞,使得相機從我的手上掉落在地上。一股黑色的氣體圍繞著它,我能听到從它里面發出的可怕的聲音。隨後,相機從地面上升起,漂浮在半空中。「我絕不會讓你得逞」天倉繭堅定地說道。
虛冷笑道︰「你確定要這麼做嗎,天倉繭?後果你可是很清楚的。」此時,天倉繭已幻化成紅蝶,飛入了相機之中。緊接著,從相機中傳來無數怨靈的狂笑聲。「天倉繭。」我擔心地呼喊道,可無奈我渾身無力,只能默默地看著一切的發生。
「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我無力地質問著虛。我慢慢發覺自己的眼楮都快要睜不開了,手腳連動一動都十分困難,就像在夢魘中的狀態十分像。
虛蔑視了我一眼,道︰「我對她做了什麼?正如你看到的,我什麼都沒做,也不需要做。她會痛苦的掙扎,比現在的你還要痛苦萬倍。」除此以外,更多的實質性問題他根本就沒有提及。虛漂移到了我的身旁,俯子,詭異地向我笑道︰「听你剛才的話,好像你也有一個很在意的姐姐的樣子呢。我該做什麼來見證你們的姐妹情誼呢?要不要像天倉澪和天倉繭一樣呢?哈哈哈」她的目光就像看見了獵物一樣貪婪。
「可惡」我憤怒地看著她,更為自己的無能而憤怒。「你絕對,不可以那麼做。你對我的怨恨再深,對我來便是。為什麼要牽連我無辜的姐姐?」我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虛表情嚴肅地對我說道︰「你這是要讓我听你的嗎?最討厭被人命令了,你姐姐無辜?因為她是你的姐姐,所以她絕對不無辜我想怎麼殺她,什麼時候殺她,那都是我的事,輪不到你來管以前,天倉澪不能奈我何,如今,你也一樣不能」說著,她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很快我就感受到呼吸困難。
這時,身在虛身後的相機忽然向我飛來,飛到了我的手上。「用這個,對她拍照。」我听見了天倉繭虛弱的聲音。「想用這東西來對付我嗎?你想都不要想」虛冷笑道,加大了掐住我脖子的力度,我已經完全不能呼吸。
我拼盡全身的力氣,緩緩移動著相機,想要舉起它是我目前所做不到的。我只靠手指一點一點地調整著相機鏡頭的角度,耳旁又听見了天倉繭的聲音︰「快一點,再快一點。時間快要來不及了」她聲音急促地催促著我。
盡管不知道天倉繭所指的「時間」是什麼意思,但我知道如果再不快一點我一定會死在這里,我將沒辦法繼續保護關悅美,這絕不可以發生。虛正面目猙獰地看著我,這讓我更加堅定了要活著離開這里的信念。終于,相機的鏡頭對準了虛那鬼魅般的臉龐,而我也已經進入了窒息階段,連睜眼都變得十分吃力。
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按下了快門鍵。只見一束強烈的白光從鏡頭中射出,直指虛的臉龐。伴隨著這束白光的出現,我也失去了意識,閉上了雙眼。
當我再次睜開眼時,我看見姚念正在我的身旁陪伴著我。周圍的事物十分熟悉,原來我還是身在寢室里。「做噩夢了麼?」這是在我醒後,姚念和我說的第一句話。
「只是一場夢而已嗎?」。我喃喃低語道。此時,我感覺到手中似乎握著什麼東西。于是我起身一看,赫然發現零相機正被我握緊在手里。我通過意識呼喚著相機中的蝶,然而一直沒有得到她的回應。看來不是夢,而是真實的。
「以後睡覺的話,還是不要抱著這個相機了,它會讓你做噩夢。它有一種奇怪的力量,雖然現在還不知道那是什麼,但已經有了方向。」姚念勸道。
我應付地點點頭,不能告訴她這令人難以置信的真相。「姚念,我現在得去找個人。陳晨的事情,暫時托付給你了。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打個電話給我就行。」對我而言,這是一個不得不找並且必須要找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