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輪回之鏡 第八十七刻︰寧薇之謎

作者 ︰ 流澪

(戳進……消失N天的我回來了~~來干嘛呢?來賣個萌先\(^o^)/~話說,要是咱讓咱們家的美妞出來賣個萌,大家會不會很不適應呢?美妞,出來賣個萌~\(≧▽≦)/~笑美︰「喂喂,不要扯上我行不行==?賣萌是嗎?來幫我把案子給破了就給你賣╮(╯▽╰)╭)

靜靜地躺在自己的床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昏暗的天花板。記得小時候睡不著的時候,總會傻傻地望著天花板,然後在心里琢磨著為什麼它要叫「天花板」這樣奇怪的名字呢?明明看不到天,也沒有刻著花,更不是木板、石板一類的東西,但偏偏卻取了這樣一個名字。那時候姐姐就會笑著說︰「那就等笑美長大了去做一個名副其實的天花板吧,這樣以後的人們就不會對這個名字再感覺奇怪了呢。」長大以後才明白,不管叫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存在著。如果它不存在了,那麼給它一個世界上最好听的名字又有什麼意義呢?所以,我變得慶幸這個世界上所存在著的一切。

看著床邊已經睡著的王雅雯還有耿洋,忽然感到非常欣慰。不論他們曾經遇到多麼可怕的事情,至少現在他們依然存在著,那便足夠。今晚起水無月流歌便不會來這里睡,因為學校那邊以及給她安排好了住的地方,所以姚念的床位上空蕩蕩的。只有整整齊齊疊放好的被褥靜靜地躺在床頭,在寂靜的黑夜中安睡。不知道姚念是否還安好。她為這次的事件付出是我以及其他人所不能及的,我不可以讓她出事,不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這樣。

我一定不能夠讓姚念出事,這是我的原則。雖然姚念現在遇到的是和耿洋一樣的事情,但是我不想再去問耿洋更多有關圖書館的事情了。正如她所說過的,既然命中選擇了遺忘,又何必再去尋回。既然她已經不打算尋回那段記憶,打算就這樣順其自然地繼續生活下去,那我再去逼迫她便顯得有些過分了。雖然我當時曾激動地說︰「即使這樣的事情牽連到姚念的性命,你也不打算試一試嗎?」。她沉默了許久,說道︰「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她的命不由我決定,求我又有什麼用呢?」

只是耿洋是唯一一個經歷了圖書館事件的人,從她那里等不到足夠線索的話,我似乎又不得不選擇一條新的道路進行探索。而選擇哪條路便是當下困擾著我的問題。有人說,想要知道一個人去了哪里,最好的方法是走那個人曾經走過的路。盡管我沒法知道姚念都做過些什麼,但好在我還知道這條路上的導向標。

真相到底離我還有多遠呢?哪怕是離我還有十萬八千里也請告訴我一聲,我最討厭未知,尤其是這一次。雖然明天是周五,但我還是打算明天一大早就去公安局,並不是因為我不想要練習古琴了,而是因為迎新晚會取消了。

這件事情是今晚王雅雯告訴我的。當時和她吃飯的時候她接到電話而先行離開,也是因為這件事情。原來,今天上午的時候,我們學校的校長病故了,所以學校決定停止所有進行的以及即將進行的各項娛樂活動。當然,迎新晚會這樣大型的群體性聯歡活動是第一個要被取消的。于是,王雅雯的演出小組在收到這樣的消息便讓王雅雯去開了集體說明會。因此,原本演出計劃中的我和姐姐的琴箏合奏也取消了。

雖然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但我並未將這件事情與系列事件歸為一類,認為它只是一件偶然事件而已。畢竟校長因病住院的消息早有耳聞,如今算來也快將近半年,這樣的事情早晚都會發生。更何況我完全不認為校長與這件事情有任何關聯,如果強行將它們聯系在一起,大抵也只會讓事情更加復雜,真相離我更加遙遠吧。

又是像平時一樣,我胡思亂想著進入了夢想。

自從姐姐離開我以後,今天每天睡覺的時候都會夢見和她在一起,不論是午睡還是夜晚休息。不過終究只是美夢而已,終有醒來的那一刻。有人說,真希望自己做夢的時候能意識到自己是在做夢。可是對于現在的我而言,我真高興我意識不到那是夢,所以我才會感到快樂,即使每當我醒來的時候都是悲傷和失落。

次日一大早我便前往了公安局。自從陳晨死後,我便再也沒有來過這里。即使是姚念在這里待的那幾天里,我也一次都沒有來探望過。想到這里,不禁充滿悔恨和愧疚。

這時,忽然遇見了正打算往里走的絳。她忽然一回頭,意識到我的存在,便淡淡地說道︰「你到底還是來了。」

盡管不是很明白絳這句話的含義,但還是點了點頭,道︰「嗯,我來了。」

接著,絳便將我領進了公安局。「有時候真的不明白你們執著的意義所在。明知道執著的最後結果不是自己所想要的,甚至在你們的腦海里,我都尋不到你們執著的目的。就像你這次來一樣,明知道極有可能毫無收獲,但你最終還是來了。」絳淡淡地說道。

「執著的意義和目的麼?也許對于絳你而言是不會明白的吧。總是認為人們做某件事情時會在他的腦海里形成意象和目的,但有時候並不一定需要這些。執著是純粹的,它可以沒有任何目的,只是執著而已。」我回應道。

絳微微一笑,道︰「也許吧,不是什麼事情我都能明白的。既然執著這麼做了,那我也不會阻止你。只是你得知道,最終的後果是你自己承擔,即使承受不起也不會有人替你分擔,包括我。」絳將目光瞥了過去,浮現出一抹極具神秘感的笑容。「你應該慶幸,因為今天那名負責給寧薇進行尸檢的法醫正好在上班。」

隨後,絳便領著我去見了那名法醫。那是一名將近五十歲的中年男子,頭發近乎禿頭的狀態,瞳孔因為長時間戴眼鏡的緣故而凹陷了進去。他穿著工作用的白大褂,盡管他在現在這個時間完全可以不必如此著裝。

在簡單的寒暄和說明來義之後,我知道他姓胡,接著便開始進入正題。「請問胡先生,您是否也曾經給莫吟莫顏姐妹做過尸檢呢?」我開口問道。

「是說那對姐妹嗎?嗯,是我做的。當時因為這對姐妹是一前一後相繼死去的,而且姐姐的死狀過于悲慘,所以給我留下的印象特別深。」法醫回答道。

「那您當時有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嗎?或者是讓您感覺奇怪的地方。」我問道。

法醫思忖了一會,道︰「要說特別的地方,也就是那名姐姐的悲慘遭遇了。見過這麼多人的尸體,但是生前遭受這樣非人虐待的還是頭一個。要說什麼奇怪的地方的話,大概就是那名妹妹吧。妹妹是叫莫吟吧?我發現她的手臂上有幾個細小的針孔,像是被抽血用的針頭扎完以後所留下的。」

抽血用的針頭所留下的針孔嗎?果然是像我所推測的那樣嗎?

「其實我當時就在案發現場。當時我在案發現場察看她的尸體的時候就覺得有些奇怪。她並沒有出現大量失血的情況,這一點並不正常。同時,她的臉色十分蒼白,就像是她死亡之前便大量失血過一般。事後的尸檢也證明了這一點,她在生前曾被人抽走大量的血。但是我們找不到抽血工具,也不知道這些血的去向。直到後來一個名叫官嬈的女生的尸體被送過來的時候,才在她衣服上遺留的血跡上面檢測到了屬于莫吟的血。因為DNA檢測表明它們是一致的。」法醫繼續說道。

原來真的是我所想的那樣,可是只有這些發現也沒有辦法認定有關凶手的任何特征。「那以莫吟生前的失血量而言,她還能夠做出跳樓那樣的舉動嗎?」。我問道。

「雖然無法斷定莫吟失血量的具體數值。但就從臉色的蒼白度來看,她的失血量肯定達到了非常高的標準,隨時可能昏厥甚至休克。即使她能憑借著自己異常頑強的意志力不倒下,她也不可能像個正常人一樣行動,要做到踩上護欄然後從上面跳下這樣的事情幾乎是不可能的。」法醫十分肯定的說道。

這麼說的話,莫吟應該是被凶手從樓頂推出去的了。這樣一來也就解釋了當時在樓頂調查到的血跡以及為何找不到跳樓的痕跡。盡管如此,卻依然不能知道凶手是誰,一樣不明白為什麼凶手要抽走莫吟的血液。難道說這和陳晨所說的DNA有關系嗎?

「那麼,關于寧薇的尸檢,您有什麼發現嗎?」。我竭盡所能地多詢問一點信息。

法醫搖搖頭,道︰「在死者的胃里,發現了少許頭發,經鑒定,大部分是她自己的頭發,但還有少許頭發的來源不明。死者死于窒息,從勒痕不規則深度以及現場情況來看,大約是被死者自己的頭發給勒死的。」

一邊听法醫說著,一邊回憶著寧薇當時的死狀。我記得當時寧薇的頭發十分凌亂,並且到處都是頭發。「您的意思是說,現場發現的那些頭發都是寧薇自己的嗎?凶手將寧薇的頭發給剪了下來,然後用它們將寧薇勒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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