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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論,無關乎身份,無關乎能力,只要你有一張能開口的嘴巴,那你就擁有了世上最強悍的武力,它既能救人,亦能殺人,就看你如何說,敢不敢說,說的是什麼。
冷無殤在大殿上那一幕,通過在場官員的一番轉述,以最快的速度傳入民間,口耳相傳,冷無殤的強大,引得大家是羨慕嫉妒恨,更引起一場別開生面的賭戰。
在百姓中間,這個曾經代表著不詳的太子已是過去式,如今的太子是他們的福星,他一回來便讓他們看到了希望,二皇子被打入死牢,而皇家也已派使者前往各國,相信再過不久,皓靈國的經濟就不用再受他國的打壓。
「太子貼出榜文,邀請有志之士共同商討皓靈國的將來。」
「是啊,榜文上說,只要有想法,不管是平民百姓還是官員重要,都可以參加。」
「听你們的意思,是想去參加?」
一群人圍在一起,討論得熱烈,其中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卻是不苟言同。
「是啊,太子不是說了嗎,他歡迎皓靈國上下任何一人。」
「你們傻不傻?沒看到這次的會議是在哪進行的嗎?」
中年男子見一群人呆愣的看著自己,悼心疾首︰「死牢!看到沒有,誰會在死牢里討論國情?」
听到中年男子這麼一說,個個不禁打起了退堂鼓,剛才太激動,沒看清內容,頭腦就發熱了,現在明白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咱們不說話,只看,總不可能得罪太子吧。」
「是是是,咱們就只看不說。」
眾人聚精會神的討論著,無人注意到旁邊一個雖然瘦小卻精神奕奕的老頭特意接近他們,安靜的听著他們討論,又悄悄的離開了。
「父親,你說太子這麼做的用意是什麼?」
「我也猜不透,不過,這個太子確實不簡單,現在所有的一切早就在他回來之前,全算計好了。」
「可是陛下能任由他這樣胡搞嗎?」
「你知道太子現在的背後的勢力是誰嗎?「
瘦小老頭回身看了一眼,一直攙扶著自己的兒子,原來竟是皓靈國的老宰相陳國輔和他的兒子陳敬忠。
陳敬忠搖了搖頭,這個太子才剛回國,哪有什麼勢力可依靠。
「敬忠啊!凡事多想想,事情不能只局限在事情本身,要從大局著手。」
陳國輔語重心長的教育,如今已是侍郎的兒子。
「現在的皓靈國表面上陛下還是主子,可是真正的主子已是太子了。陛下可以做皓靈國上下所有人的主,卻唯一做不了太子的主。如今,皓靈國受四國共同抵制……」
「父親的意思是,四國就是太子背後的勢力?」
「沒錯,如今,只要陛下敢動太子一下,那麼四國便會群擁而上,不是因為他們效衷太子,而是他們效忠他們的**,對權利的**。」
「所以,太子必須在四國對他的助力消失之前,建立起屬于他自己的勢力,所以才弄了這場國情商討?」
「這只是其一,至于其二嘛,就得去看看,才能知曉了。」
「父親去的話,怕會惹得陛下不高興。」
「我一生都是為了皓靈國的百姓,陛下高不高興,並不在我的職責之內。」
「兒子明白了。」
……
「死牢」,單從名字上理解,誰也知道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可是他們卻從沒想過,原來他們的理解,他們的想象,都太過于仁慈了。
死牢向來是只有接近死亡最近的人,才有機會觀賞的地方,從它建立至今,今天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向世人揭開它神秘又殘忍的面紗。
一陣陣惡臭飄散在昏暗的空間里,時不時有老鼠,蟑螂各種可愛的小動物爬過你的腳,再加上那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叫聲刺激著你的耳膜,旁邊放著一系列從沒見識過的刑具,有夾手指的,有夾舌頭的,有高溫刺骨的,有挖眼的,總之,所有你想得到想不到的,這里一應俱全,任君選擇。
冷無殤還是一身黑衣痞痞的坐在其中一間牢房的大門前,兩邊各排著三張桃木凳子,卻無人敢上前坐下。
本就黑壓壓的牢房,頓時擁進幾百號人進來,雖然不至于太過于擁擠,便確實讓牢房內的可視度又下降了幾度,加上各人吐出的氣息,要說舒適,那絕對是騙人的。
突然一道暗金色的光芒灑向牢房內的各個角落,飄散著陣陣令人舒心的檀木香,連四周都光亮了不少,不再連站在自己前後左右的臉都看不清了。
「是金色的?」
「是啊,我也看到了。」
「呵呵,我贏了我贏了,這下可發了。」
「倒霉!」
能擠進牢房內的眾人,開始小聲竊竊私語,有人笑,有人罵,因為冷無殤為了自己的鼻子不遭罪,而小露的一手,讓大家之前設的賭局有了結果,那就是冷無殤靈法處于哪個階段。
「本王歡迎大家今日參與這場盛會,本王在此強調,無論你是什麼身份,只要你的見解是事實,無論好壞,本王都重重有賞!」
「太子殿下,賞得是什麼?」
聲音響起,圍觀的眾人訝異的看向被關在用石頭砌成的小石屋里的死囚犯,他正透過那唯一的一個只容得下他半張臉的小洞,熱烈的參與進這場盛事。
「任由你們提,就算是皓靈國的半壁江山,本王也能贈與。」
冷無殤毫不掩飾的狂妄承諾,再次引起眾人的一陣壓低音量的討論熱潮。
「包括將我放出這個鬼地方?」
「沒問題。」
「你不會反悔?」
「本王從不認識反悔二字。」
狂妄的痞子應該是什麼樣的?冷無殤此刻便是最好的證明,嘴角一絲似有若無的笑容,深邃的眼楮,看不出任何一絲情緒,手里的小香包一上一下的拋上,落下,接住,拋上,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