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
夏未央斂目掩去眼里的異樣,豪邁的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唯獨留下那一圈耀眼,恍若未見。
蘇夏年一直看著他們這個方向,那光亮在黑暗中散發著亮晶晶的光,她不近視,看得一清二楚,那儼然是一個戒指。
她倒是微微有些驚訝,驚訝于安可鋅的舉動,也驚訝于夏未央的視而不見。
「安可鋅,繼續啊,磨蹭什麼呢!」
夏未央見安可鋅盯著酒杯沒有動作,有些不耐煩的提醒他。
安可鋅微抿著薄唇,掃去心里一閃而過的失落,她不待見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連人都不待見了,戒指又怎麼會待見,沒關系,這又算得了什麼。
他繼續和夏未央擲骰子,也不知是誰更三心二意,總之兩人你來我往,由起初的大半杯變成了現在一杯下肚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桌子上很快就堆了七八個空酒瓶,後來喝得有些嗨了,兩個人也不由自主的越坐越攏,甚至有些歪歪扭扭的倒在一起。
夏未央酒量到底不如安可鋅,她拿著空酒杯抵到安可鋅面前,帶著醉意嚷道,「來,倒酒!誰怕誰啊!」
安可鋅有微醺之意,倒還不至于像夏未央那樣很嗨,他拿過酒瓶為夏未央斟滿,後者二話不說喝了,然後啪的將杯子放在桌子上,杯底和桌面相踫發出清脆的聲響,可是那杯中原本一直有的一圈戒指卻忽然消失不見。
「戒指呢?」安可鋅驚道,「夏未央,你不會喝下去了吧?」
夏未央微仰著腦袋吃吃的笑,安可鋅看得更是著急,甚至用手去捏她的嘴,「這東西可不能亂吞下去,你給我吐出來!」
安可鋅頗是著急,又極為自責,他剛才見她不待見那戒指,就該把戒指收回來的,也不過是面子過意不去,心想著就算她不要,他也不能收回來不是。他看著她一杯一杯酒下肚,都恰好能將戒指留下來,他也知道她只是故意看不見,而不是真的看不見。可是哪想到,她竟然醉成這樣,連帶著戒指都給喝下去了!
那戒指雖不小,可是混合著液體,本來就容易吞下去,他怎麼能這麼大意,真是該死!
夏未央半眯著眼楮,不知怎地,那原本臉上的笑容忽然就消失不見,隨之而來的是憋氣的難受。
安可鋅見狀,心急如焚,「是不是卡到喉嚨了?」
夏未央不語,只是將手擱在她縴細雪白的脖頸上,表情甚是難受。
安可鋅大驚,心里急得不得了,卻只是耐心的哄道,「乖,未央,把嘴張開,把它吐出來,吐出來就好了。」
夏未央卻似乎沒有听見他的話,難受的彎下腰,將整張臉都埋在腿間。
安可鋅一邊拍著她的背一邊急道,「別怕,我們去醫院,我現在就送你到醫院!」
他說著就要去抱夏未央蜷縮的身體,不期然的,後者卻猛然抬起頭來,眼里閃過一絲狡黠,隨即微微張嘴,她吐出粉色的丁香小舌,上面安然的放著一尾閃亮的戒指。
夏未央滿臉都是得意之色,安可鋅卻沒了平日里的嬉笑,一張臉黑到極致,他狠狠盯著她,薄唇抿出一條極細的線。
夏未央看著他的樣子,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他倆鬧著玩兒也不是一次兩次,斗過來斗過去,整對方的點子層出百窮,可是她從來沒有看見過安可鋅這個模樣。
她很想不怕死的奚落他說,「安可鋅,你丫就這麼輸不起,還出來玩兒什麼?」
可是看著安可鋅眼里的責備和憤怒,她知道自己似乎鬧過了頭。
她想要拿下戒指將舌頭縮回,可是她腦袋剛一發出這個指令,手上還無動作,安可鋅就倏然含住她在外的舌頭和上面的戒指,帶著怒氣狠狠的吸允。
蘇夏年回過神來時,就看見剛才夏未央得意的將舌頭伸出來的樣子,她不曉得之前發生了什麼事,她一直有些心不在焉,可是後面的事她看得一清二楚。
她看著糾纏在一起的兩人,直到茉莉和小藍的歌聲停下,她才自覺這樣很是尷尬,有些不自在的收回目光,卻不期然撞上一雙意味深長的眸。
她別開眼,茉莉和小藍朝她打了個手勢,三個人默默退出了包間,蘇辰天自然也是緊跟其後。
夏未央從來沒有見過安可鋅這個樣子,如同一只發了狂的野獸般侵犯著她。
她和安可鋅認識這麼多年,糾纏了兩年,斗了這麼多年,無論安可鋅輸得多麼的慘烈,他也從來沒有這樣惱羞成怒過。
他是被寵著長大的孩子,做起事情來任意而為,有時候自己看中了的東西,就想像個孩子似的霸道的得到手,可他真的就像個孩子似的纏著別人要,但卻從來沒有這麼霸道過。
夏未央被他死死堵住嘴唇,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他不停的侵犯著她的口腔,她頭腦有些暈沉,只能下意識的將他推入自己口中的戒指推還給他,他們不停的相互推搡著戒指,那堅硬的東西在彼此的用力中磨破了嘴唇,疼痛感隨之而來,她本該清醒才對,可是卻越發的沉醉。
到底是酒醉了她,還是人醉了她,她早已分不清。
彼此的口腔里都有著酒的芳香,他們由起初的推搡戒指變成後來的爭搶,舌與舌不停的糾纏,像是在玩一個極好玩的游戲。
也不知過了多久,安可鋅終于放開了她,戒指最終落入安可鋅的手中,他通紅著一雙眼看著她的眼楮,分不清眼里的是憤怒還是什麼。
他將頭深深的埋在她的胸前,聲音里滿是痛苦,「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
夏未央半咬著唇,終究說不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