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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辰天看了她一眼,見她沒有反駁也沒有抵觸情緒,才繼續嘆道,「其實,你大可以復印筆記,這樣就不會耽誤你時間。」
一句話,如同晴天霹靂打擊著蘇夏年。
她到底是讀傻了還是怎麼,居然連這一方法都沒想到?
蘇辰天故意忽略她變化多端的神情,好心情的替她講解翻譯之道。
末了,他送包里拿出一個U盤遞給她,「這里面是這段時間各個專業課老師的課件,你自己去打印出來,好好復習。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他也不管她收還是不收,兀自收拾了東西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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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一段日子,下課後蘇辰天都不時主動留下來給蘇夏年「開小灶」,有時候甚至去找了各種各樣的資料打印出來讓她拿回去做,之後再仔仔細細的替她批改,然後注明正確的翻譯並說明此處的翻譯原理。
雖說高翻是他們最重要的專業課之一,但一周也就只有三大節而已,所以蘇夏年在學校見到蘇辰天的時間一周差不多也就只有三天,有時候周末蘇辰天也會主動到花店給她講解,因為是在花店這樣的場所,蘇夏年又是個極好學的人,所以也就沒有反對。
雖然他們直接能夠安然相處的時間比以前多了很多,可是都僅限于講題,絕不會有其他任何多余的話題出來。
老師是好老師,學生也是好學生,蘇夏年的專業水平簡直是突飛猛進。
蘇夏年進入了一個怪圈,她一方面不想和蘇辰天保持太密切的聯系,一方面或許是因為成績的進步她越發的想要學習,簡直到了求學若渴的地步。
她對學習有著一種莫名其妙的勁頭,像是要將過去兩年沒有學到的全給補回來。
十二月底的時候,蘇夏年的課程差不多已經跟了上來,蘇辰天見她基本上能跟上,主動找她的時間也就少了,直至後來,再也不私下找她。
本來之前的補課一直都是蘇辰天找了各種各樣的理由要給她補,後來便是漸漸形成了一種默契,雖然蘇夏年有時候會想要排斥,可是現在他說不補就不補,反倒弄得蘇夏年很是不習慣。
不過這個不習慣的感覺並沒有讓她持續多久,一月初的時候,學校就迎來了期末考試。
讀過大學的人都知道,其實期末考試真的沒什麼。
可是畢竟是大一新鮮人,第一次期末考試,再加上老師或多或少拿著學位證的恐嚇,大家都復習得極為認真。
期末考試期間,蘇夏年忙得是不可開交,英語是文科類,期末考試免不了各種背,還有什麼馬哲什麼的,簡直讓人背到想吐。
她去花店的時間少了,許是大家都忙著考試,她和夏未央以及韓逸的聯系也漸漸少了起來,她忙著學習,她估模著夏未央也在忙著如何應付安可鋅。
她倒實在有些看不懂夏未央和安可鋅這兩人,之前在夜色的那一次他倆的親密動作大家都看在眼里,可是那之後,夏未央和安可鋅之間的關系似乎並沒有什麼改變,該斗嘴還是斗嘴,該怎麼還是怎麼,兩個人卻始終沒有在一起。
她是不懂愛情的,自然也就不懂夏未央和安可鋅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是外人,但也看得出來兩個人對對方都有意思。
是不是相愛的兩個人也不一定能夠在一起?
她是不知道。
但她想,倘若有一天她有了很愛的人,那麼就一定要抓住任何機會和對方在一起,這個世界上,能遇上相愛的人是多麼的不容易,或許這一生就只有那麼一個人,而你便那樣輕易放棄,又怎麼對得起自己。
正式放假那天,韓逸約了她去滑雪。
韓逸比她早放假一周,她有些意外他沒有回A市,雖說他爸媽鮮少在家,但畢竟A市才是他的家,她以為他放了假還是會回去的。
對于滑雪這玩意兒,蘇夏年自然是不懂,她不大喜歡冬天,冷得要死,更何況還是滑雪,她倒寧願在家里窩著吃零食看電視。
可是韓逸一副極其惋惜和委屈的口吻,說什麼「我都等你一周了,不滑雪也行,不如我們去南方避寒?」
蘇夏年幾經琢磨,她倒是很想去南方避寒,特別是雲南那邊,四季如春的,現在都還能曬著大太陽,她想想就覺得爽。可是偏偏是和韓逸單獨出去,她想了想還是寧願去滑雪。
那天蘇夏年將自己裹成一只白色的大熊,走在冰天雪地里,仿佛與大地融為一體。
韓逸倒是一身輕松,只穿了件T恤,外面套了件防寒服,下面搭配牛仔褲。
蘇夏年看著羨慕得不行,「你老實跟我說說,你穿這麼一點,到底是真的不怕冷還是為了維持風度啊?」
韓逸眨眨眼,「兩者皆是。」
蘇夏年用一副堅決不信的眼神看他,韓逸不置可否的笑道,「走吧,去滑滑雪你就不會冷了。」
蘇夏年有些不情不願的跟著他去穿裝備,然後搭乘著纜車上山,有些許冷風刮在臉上,蘇夏年恨不能用帽子將自己整個腦袋都包起來。
韓逸坐在她旁邊,見狀,長臂環住她整個腦袋,替她擋風。
蘇夏年實在怕冷得很,雖然多少有些不自在,但也就隨他去了。
不一會兒就到了山上,蘇夏年和韓逸並排站著,身旁不時有人嬉笑著或者尖叫著撐著滑雪桿歪歪扭扭的往下滑,她從來沒有滑過雪,壓根不知道怎麼滑,人又挺多,她怕撞到人,她還沒開始準備就已經打了退堂鼓。
「準備好了嗎?」
蘇夏年可憐兮兮的瞅著他,又瞅瞅鋪滿白雪的斜披,搖搖頭。
「準備好了就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