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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時的他,只想著無論如何要把她困在自己的身邊,他用了不該用的方法,最後逼走了啊年。
當他重新出現在他的生活里時他就知道自己再不能像以前那樣,所以他克制著自己的感情,他成為她的老師,雖然也會偶爾對她「特別關照」,可那都是因為他是她「哥哥」。
他是商場高手,懂得什麼叫適可而止。
他不會去逼^迫她,她不願意的他就不做,他也不會時時刻刻出現在她面前,只是這個世界有那麼多的「偶爾」那也並不怪他。
她為學習苦苦掙扎,他作為「哥哥」和「老師」只在學習上幫助她,那麼單純,她怎能不接受;他和「女朋友」去滑雪,結果「踫巧」遇見她也在,他又「踫巧」救了她,然後平靜的讓她不用管他,只要把瞿若惜叫上來就行,他沒有強迫他扶著他下山,他是那麼的「無辜」;她一個人過年,「踫巧」他也因為工作耽誤了也一個人過年,那麼兩個人湊合湊合著吃一頓年夜飯,畢竟是「哥哥妹妹」的,又有什麼不可以。他初一就飛回了A市,他真的只是「被迫」才留在了B城過年;他們班野營,他和班上同學關系好,又「湊巧」有空,他怎麼能不來呢,那可是班長的盛情邀請……
那麼多的「湊巧」他連自己都快數不過來了,他一向覺得自己做得很好,不管她心里願意不願意,至少她在那麼多的「湊巧」中還是能和他維持著表面上的平靜,雖然這不是他的最終目的,但能有這樣的成效他已經很開心。
她在生氣無奈的時候,總是問他到底想怎麼樣,其實這個答案,誰心里不清楚呢。
他的心里掀起了幾層驚濤駭浪,表面上卻依舊平靜如斯,他黑眸鎖著她脆弱的閃著淚光的眸子,說不出到底是什麼語氣,「我想怎麼樣……啊年,你一直都是清楚的。」
蘇夏年猛然抬起頭來看他,無法克制自己內心的激動,「我叫你不要叫我啊年!不要叫!不許叫!你听到沒有!」
她的聲音不小,她不知道外面那些人是否听到了她幾近吼的聲音,可是她沒有辦法,她要的不是那個答案,從來都不是。她也不清楚,她一點也不想清楚!
蘇辰天默默看著她,也真的沒再叫她啊年,他甚至不再開口說話。以前他太過高傲,容不得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他,可是他早已經明白,當你愛一個人時,有什麼容忍不了的,他連她對他的厭惡都忍得好好的,只要她不再一次從他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他還有什麼不能容忍的。其實即便她消失也沒關系,天涯海角,他總能找回她來。只是人生那麼短,他不希望再一次體驗那種心痛,也不願讓他們之間相處的時間變短分毫。
蘇夏年卻忽然想起了什麼,猛然清醒過來,忍不住自嘲的大笑了兩聲,「什麼哥哥妹妹,什麼老師,原來都是狗屁!哈哈哈……蘇辰天,你這招真是用得不錯啊,不錯!我他媽還以為你早收起了你那些齷齪心思,沒想到你還是這麼變^態!」
「你知道的,我從來沒有。」他微抿著薄唇,聲音里是百分之百的肯定。
蘇夏年再也無法笑出來,她知道……她知道……他^媽^的她什麼都不想知道!
她再也無法忍受,狠狠將蘇辰天推開,拼了命的往前跑。
天空中只有被烏雲遮蔽了一大半身影的月亮,今天的天氣並沒有很好,可是她不管,她只知道他需要逃離,她不敢往外跑,那她就往森林里面跑。
她甚至不需要看清眼前的路,淚水早就朦朧了她的雙眼,就算她再睜大眼楮,就算今晚的月亮再亮,她也是看不清前方的。
她拼命的跑著,她只能憑借月光依稀辨明前方是否是參天大樹,她跑得太過瘋狂,地上有一些不知名的植物不時將她的手刺痛,她不管不顧,她可以听見身後蘇辰天焦急的聲音,她只想跑得更快。
她現在什麼都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的身後有一只洪水猛獸,如果她不拼命逃走,就一定會被他吞入月復中,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她只是一味的跑著,其實她在學校連八百都跑不及格。她的身體並不是太好,也許是小時候補得不夠,也許是她高中時期真的太過節省,在成長階段營養跟不上,也可能是兩年前那一次她沒有養好身體……她不管是哪一次,她也不管她的身體是不是受得住她這樣激烈的奔跑,她不管,她什麼都不要管……
天空中忽然閃過兩聲驚雷,她卻仿若未聞,也不知道害怕,她繼續奔跑著,以前跑八百跑太久她總容易眼花,可是現在是晚上,她不知道自己到底眼花沒有。
都說人失戀的時候,老天爺也會跟著哭泣。
她想她沒有失戀啊,為什麼老天爺還要這麼豪爽的陪著她哭。
從最開始淅淅瀝瀝的雨點很快就演變成了瓢潑大雨,即使處在這麼茂密的森林里也無法抵擋雨水的侵犯。
烏雲遮住了本就微弱的月光,四周忽然黑下來,蘇夏年終于停止了奔跑,也不知是雨水阻擋了她還是因為她終于有了感覺,終于感到了害怕。
她靠著龐大的樹干慢慢蹲了下來,她全身早已經濕透,整個身子都被雨水沖刷著。好在她所靠著的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