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風傲天高大挺拔的身影轉瞬出了福王府,福王才坐到女兒的床邊,有些後怕的看著她,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清兒,你也太大膽了,居然讓人用此毒,若是不能解,你可就……」
不等他話完,就被醒轉的風清霜打斷,她唇邊勾著一絲篤定的笑︰「父王放心吧,清兒肯定會沒事的!若不用此毒,怕是會讓蘇水柔逃過去,唯有用此招,才能……」外面傳來一聲通稟︰「啟稟王爺,王太醫求見!」
父女兩人對視一眼,皆有些疑惑,交流了一下眼神,福王沉聲道︰「宣!」接著扭頭對床上的風清霜道︰「他來的正好,讓他幫你瞧瞧,總得讓父王安心才好!」風清霜忍著劇痛,勉強勾出一朵俏皮的笑靨︰「就知道父王舍不得清兒!」
心中有事的王太醫被小廝一路領到風清霜居住的靜怡園,來不及將心中所思告訴王爺就被床榻上清霜郡主那蒼白的小臉驚住了,凝神細診脈後,更是神色震驚,「這……郡主中毒,且異常霸道,下官暫時不能解毒,只能幫郡主稍減痛楚。」
說到這,他有些欲言又止的頓了下,終又接著問道︰「今日有賊人作亂,下官剛為三皇子與睿親王妃診過脈,敢問郡主一聲,莫非郡主當時也在場?」
得到風清霜的肯定,他不由一聲長嘆︰「郡主真是受苦了。哦,郡主放心三皇子與王妃都無大礙,只是……只是……」
看他特意跑這一趟,此時又有些吞吞吐吐,福王與風清霜不由交換了一個疑惑的眼神,福王沉聲喝道︰「有什麼就直接說出來,猶猶豫豫成什麼樣子!」
被王爺一喝令,王太醫打了一個激靈,頓時從風清霜床榻邊的小腳凳上滑到了地面上,整個人伏在地面上,磕了一頭,有些結巴道︰「回王爺……下官……下官確實有事要回稟……」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既然當初認定了福王,此時是再不能反悔的,王太醫將心一橫,咬牙繼續稟道︰「下官為睿親王妃診脈,發現王妃已經有了身孕!」
話音一落,不僅福王,就連虛弱的躺在床上的風清霜都驚訝的咦了一聲,風清霜更是傾起了身子,眼中燃起憤怒,顧不上身上一陣陣的刺痛,連聲追問︰「你說的可是真的?可診的仔細了?」
得到王太醫肯定的回答,風清霜只覺一股恐慌從心底油然而生,水柔有了傲天哥哥的骨肉,那自己身上的毒?一陣冰寒刺骨的涼意襲上心頭,讓她眼前一陣陣的發黑,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飄渺虛淡得連她自己都覺得無力︰「這事還有誰知道?」
「回郡主話,此事只有下官一人知道,並不曾和任何人說起,連睿親王妃下官都不曾告之,只是不知王妃會否留意自己平常的月事,不知會不會早就知曉。」
原本無精打采的風清霜听說,頓時眼楮一亮,種種念頭在腦海中快速轉動,一個主意在心中逐漸成形。仔細叮囑王太醫一番,又給了他不菲的獎勵,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晃動的珠簾間,福王深擰著眉看向床上死死咬著唇,抵抗毒氣的女兒,「為了父王,讓你受苦了!只是若風傲天知道水柔懷了他的孩子,可還會讓她幫你解毒?」
剮骨剜心的痛楚讓風清霜慘白了一張容顏,耳邊雖然傳來父王的安慰,她還是顫抖著雙手從枕頭底下模出一個泛著幽光的小瓷瓶,接連幾次才打開瓶蓋,小心翼翼的倒出一丸藥,含入口中,半盞茶的功夫才緩解了周身的痛楚,對上福王含著擔憂的眸子,勉強勾起一絲安慰的淡笑︰「父王放心吧,女兒就賭一次!傲天哥哥定然會讓她為女兒解毒,無論如何!」
听到她說的斬釘截鐵,福王眼中的憂慮才褪去幾分,又溫言細細的安慰女兒一番︰「切莫逞強,若是實在受不住就含一粒藥,父王不忍心見你如此受苦!真是難為你了,我的好女兒!」
轉瞬來到剛剛混戰的街道,看著井然有序搜捕刺客的兵丁,風傲天狹長的鳳眸微微眯了起來,點手招過一個士兵,得知水柔他們安然無恙正在客棧中休息,高高懸起的心才松了一口氣,大步向著士兵指點的方向閃了過去。
因為有百姓無辜受牽連,水柔與風傲軒商議過,雖然受傷百姓不能讓太醫診治,可卻能讓宋大人去附近的藥鋪請了先生過來為百姓包扎敷藥。宋大人自然不敢有什麼異議,依言請了大夫。
王太醫走後,水柔就走下樓,尋思幫著照顧下受傷的人,不料卻被一個老大夫當成了受了驚嚇的姑娘,再次診了一回脈息,此時腦海中正翻騰著那老大夫的話︰「夫人有孕將近兩個月了,可要好好安胎,這頭三個月最是馬虎不得,今日受了驚嚇,要好好的定定神!」
手指無意識的撫在自己前月復前,臉上漾起微微的紅暈,一抬眸,恰看到風傲天挺拔俊朗的身姿邁進了客棧,鳳眸四掃,正在尋找什麼,水柔嬌俏的臉上就飛上朵朵紅雲,眼中是欣喜,是開懷,更多的是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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