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他一直深愛著枝兒!過去他因為枝兒是自己弟弟的女友而一直只能將自己的感情埋在心底,當他看到自己深愛的女孩被人拋棄了,他怎麼能不挺身而出?怎麼可能對她不管不顧呢?他必須要保護她,要愛護她,一切就都在情理之中了!」
「他沒有選擇,也就只能辜負露露的痴情了!」蘇老夫人動情地說道。「我原來並不知道這一切,所以自作主張地要與甘家聯姻!我也是真是喜歡露露這個孩子!她是個好孩子,那麼地優秀,又那麼地喜歡她的奇哥哥,所以我非常希望她能與奇兒走在一起!但奇兒愛的是枝兒,雖然枝兒只是一個來自鄉下的女孩子,他依然是那麼地愛她,而他對露露只是兄妹之情,事情就變成了這個樣子……總之,是我們蘇家辜負了露露這個孩子了!」
「好了,瑾子,你不用再解釋了,我什麼都明白了!是我們家露露沒有這個福氣啦!」甘老爺子嘆了一口氣!「這個傻孩子,什麼也沒對我說,只說她很喜歡奇哥哥,一定要我回來給她做主,我當然很高興啦,卻並沒有了解實情,就冒昧地前來了!是我們打擾你們了!」
「之宜啊,你千萬別這麼說!我們二十年沒有見面了!見到你我很開心啦!難道不是因為孫輩的婚姻問題,你就不願意來看我了麼?!」蘇老夫人有些傷感!
「你別誤會!瑾子!我見到你也很開心啦!其實這麼多年來,我從來就沒有忘記過你!」甘老爺子說著,動情地擁抱著老太太!
兩個老人時隔六十年後,又緊緊地相擁在一起!
「走,瑾子,我們去醫院!」
「去醫院做什麼?你沒有哪里不舒服吧?!」老太太立即緊張了起來!
「看你說的,去看枝兒姑娘呀!我今天冒然前來,讓她受了很多的委屈,她摔倒我是有責任的!我得去當面向她道歉!」甘老爺子邊說邊拉著蘇老夫人向外走去。
「那吃了飯再去吧!你可別餓著了!」老太太關心地看著他。
「那就將飯菜帶到醫院去,讓偉奇和枝兒與我們一起吃好了!」
「行啊!」老太太欣然地點頭。
老太太讓黃媽將一些菜和飯用飯盒盛好,準備帶到醫院去。恰在這時,甘錚回來了,看到兩位老人朝前走著,而黃媽提著食盒跟著,不禁問道︰「二位老人家這是要去哪啊?」
「去醫院看枝兒姑娘!」甘老爺子神情嚴肅地答道。
「枝兒姑娘已經沒有危險了,你們就好好地呆在家里休息吧!」甘錚並不主張這麼年邁的老人沒有什麼事而往醫院那樣的地方去跑!
「休息什麼呀!今天要不是我們的到來,枝兒姑娘會摔倒受傷嗎?難道我不應該去看望一下嗎?!」甘老爺子在自己的兒子面前總是一副威嚴的樣子!
甘錚無語!只得幫他們打開車門,再一次充當起了司機的角色!
話說甘露露被偉奇氣得哭著跑了出去,顏晶晶追了上去。甘露露一直跑出了醫院的大門,看到一家快餐店,她抹著淚突然停了下來!
都已經是中午時間了,奇哥哥一定已經餓了吧!她想起奇哥哥喜歡吃韭菜餃子,便走了過去︰「老板,給我煮半斤韭菜餃子,盛好,我要帶走的!」
「好,請稍等!」店里的服務員熱情地答應著。
「露露你這是?」顏晶晶見甘露露停了下來,有些不明就里。
「已經過了中飯的時候了,奇哥哥一定已經餓了!他喜歡吃韭菜餃子,我給他買半斤去!」甘露露神態非常地自然,渀佛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哦,對了,晶晶姐,你也餓了吧,想吃什麼?」
「我要一碗清湯面就行了!」顏晶晶一直看著甘露露的神情︰「你自己呢?」
「我不餓,什麼也不想吃!」甘露露低下了頭,聲音有些低沉。
「是不是心里還是很不舒服?」顏晶晶一直盯著甘露露︰「那為什麼不離開?」
「我已經想清楚了,柳飛枝摔倒受了傷,奇哥哥關心她、想著她是可以理解的!如果今天是我受了傷,奇哥哥一樣地也會關心我的不是嗎?」甘露露說著,思緒又陷入了思索。其實,她非常遺憾今天受傷的不是自己,不然得到奇哥哥疼愛的人就是她甘露露而不是柳飛枝了!「既然這樣,那我為什麼要逃避呢?如果連這點委屈都受不了,那還怎麼能留在奇哥哥的身邊,還怎麼挽回奇哥哥的心呢?!」
「好!這才是我認識的甘露露!」顏晶晶開心地一下抱住了甘露露!「你什麼都比柳飛枝強,哪有被她比下去的道理呢!堅持就是勝利!越是困難的時候越不能放棄!我對你有信心!」
「對了,晶晶姐,柳飛枝喜歡吃什麼呢?我也給她帶些東西回去吧!」甘露露又想起了什麼。
「你管好自己就行了,還管她做什麼?」顏晶晶有些不悅。
「沒什麼,畢竟她現在是奇哥哥在意的女人,關心她也是在關心奇哥哥不是嗎?這樣做奇哥哥才會感動,才會對我刮目相看不是嗎?」甘露露大方地說道。
「我還真服了你!」顏晶晶雖然心里很不悅,但她不得不佩服甘露露的胸懷!「不過,我還真不知道她喜歡吃什麼!那你就隨便買些什麼好了!」
「這個不能隨便的!那就給她帶一份餛飩吧,估計她會喜歡的!」甘露露說道。
偉奇一邊為柳飛枝擦著手,一邊親吻著。當他將親吻她的唇時,柳飛枝突然睜開了眼楮,醒了!
「枝兒!你可醒了!你開始快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偉奇激動得快落淚!
「偉奇,我這是在哪兒啊?」柳飛枝茫然地看著自己躺著的地方。
「這里是醫院!你從樓梯上摔了下來,受傷了!」偉奇輕輕地撫模著她額上的傷口。
柳飛枝似乎想起了什麼,她定定地看著偉奇,眼角的淚珠不由得滾落了下來︰「偉奇!」
「嗯?枝兒,想說什麼?」偉奇滿眼愛意地看著她。
「偉奇!甘露露什麼都比我好,她是能夠給你帶來幫助的,而我什麼也不能為你做,你現在重新考慮還來得及!」
(二)
「偉奇!甘露露什麼都比我好,她是能夠給你帶來幫助的,而我什麼也不能為你做,你現在重新考慮還來得及!」
柳飛枝說這句話是萬般無奈的。想到顏晶晶給她介紹的甘露露的情況,甘露露一家人都是人中龍鳳!甘老爺子還曾是軍委副主席,真正國家的肱骨之臣!誰與甘家聯姻,將來的仕途還不是一片坦途?!而她不過一個偏遠山村的一家貧苦農民之女,她又能給偉奇帶來什麼?嫁給偉奇是不是因此而拖累了偉奇了呢?!
「胡說!」
偉奇一听柳飛枝要他重新考慮的話而氣憤異常!他猛地站了起來,臉上都變了顏色!
「枝兒,你說這種話,是不是你心里根本就沒有我啊?是不是你從來就沒有愛過我啊?!」
「我?我怎麼會不愛你呢?!」柳飛枝流淚了!正是因為愛他,她才會這麼地內疚和難過!「我時時刻刻都在擔心失去你!有時我想,要是有一天失去了你,我還是否能活下去!」
「枝兒!」
「可是,雖然我愛你,害怕失去你!但我又不得不清楚一個事實︰我一無所有,沒有任何力量能幫得上你!而甘露露的家庭是那麼地令人驕傲,如果你娶的人是她,一定會對你的前途大有裨益的!我覺得自己只會拖累你!你叫我怎麼辦?叫我如何不矛盾重重?!」
柳飛枝說得聲淚俱下,令人動容!偉奇再次輕輕地走近她,為她擦去淚水︰「枝兒,如果我是一個攀附權勢的人,我就不會十年了還依然等著你!我蘇姚偉奇干事業憑的是一腔熱血,憑的是鞠躬盡瘁,憑的是為人民為國家奉獻自己一切的崇高理想和責任感!而不是憑什麼背景,有什麼後台!你明白了嗎?」
偉奇語重心長地說道︰「我覺得,一個男人如果為了富貴和權利就放棄自己心愛的女人,猥褻了愛情,這種男人是可恥的!是不配作為一個男人的!我愛你,所以我會不顧一切地維護好我們的愛情,不讓你受任何傷害的!但也請你與我一起來維護好我們的愛情!我們不是說過了嗎,不管什麼情況下,我們都不準說離開對方,難道你忘記了嗎?!枝兒,難道你就沒有想過,當你說要我離開你而去選擇別人時,這其實也是對我的傷害!你不明白嗎?」
偉奇說罷,眼楮已經濕潤了!
柳飛枝心靈一震,萬般柔情和愛戀涌上心頭。她伸出了手臂抱住了偉奇,顫聲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偉奇!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胡說八道了!我愛你!以後不管什麼情況,我都要與你在一起!絕不分開!」
「嗯!這才是我的好枝兒!好老婆!」偉奇終于欣慰地笑了,同時淚水奪眶而出!
這一幕恰巧被剛回來的甘露露听到和見到了!甘露露正要推門而入,听到偉奇正與柳飛枝在交談什麼,她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輕輕地靠在門扉上,靜靜地傾听著!
當她听到奇哥哥說著「……我愛你,所以我會不顧一切地維護好我們的愛情,不讓你受任何傷害的!但也請你與我一起來維護好我們的愛情!我們不是說過了嗎,不管什麼情況下,我們都不準說離開對方,難道你忘記了嗎?!枝兒,難道你就沒有想過,當你說要我離開你而去選擇別人時,這其實也是對我的傷害!你不明白嗎?」時,她的心髒就像是被人刺穿了,眼淚奪眶而出,轉身就跑到了一邊去!
「露露,你又怎麼了?為什麼這麼激動啊?」顏晶晶趕緊走過去。
「剛才奇哥哥對柳飛枝說︰我愛你,所以我會不顧一切地維護好我們的愛情,不讓你受任何傷害的!」甘露露邊說邊哽咽著!「奇哥哥為什麼會對柳飛枝這麼好啊?!為什麼呀?!」
「這樣你就想退縮了?!」顏晶晶有些怒其不爭!堂堂的少校女軍官、軍委副主席的孫女,居然會因為一個鄉下妹而流淚?這讓她很是失望!「你真的甘心向一個鄉下妹低頭嗎?!」
甘露露抬起淚眼,看著顏晶晶,眼里有一份悲哀︰可我能怎麼辦?!
「我有一個辦法!」顏晶晶說道!
甘露露用淚眼看著她!說實在的,她並不是一個愛流淚的女孩,她甚至討厭那種容易流淚的人,她覺得那是軟弱的表現!但每當她面對奇哥哥時,她的情緒就變得不能自控!因為感受不到他的愛,她就發現自己變得很傷感,很想哭,就變成了一個讓她自己也鄙視的愛流淚的女孩了!愛情會使一個女孩變得堅強,那是因為她已經擁有了屬于自己的愛情;愛情有時也會使一個女孩變得脆弱,因為愛情總是讓她琢磨不定,讓她無法把握,所以就只會讓她徒生傷感!
「你不會連柳飛枝也對付不了吧!只要能讓柳飛枝有自知之明,讓她主動離開偉奇哥,那偉奇哥不就是你的了嗎?!」顏晶晶似乎胸有成竹︰「走!我們進去!就當你剛剛什麼也沒听到!去將你的奇哥哥給搶回來!」
顏晶晶拉著甘露露就向病房里走去!她不相信她一個堂堂的省長的女兒,加上一個堂堂的軍區司令員的女兒,還斗不贏一個鄉下妹?!
顏晶晶首先將病房的門推開,再將甘露露推了進去!
甘露露的手里提著兩份東西,一份是給奇哥哥買的韭菜餃子,一份是給柳飛枝買的餛飩,看到偉奇正在與柳飛枝卿卿我我,她臉上有些尷尬!
「露露?」偉奇看到甘露露又走了回來,他有些意外。
「露露跑到外面,突然擔心你們還沒吃東西,就又買了這些東西回來!」顏晶晶趕緊出面解釋著,給甘露露鋪設了一個台階!
甘露露走上前,將手里的東西放在了床頭櫃上,並一一打開,看著他們︰
「奇哥哥,你一定已經餓了吧!我給你買了你最喜歡的吃的韭菜餃子!你趕快趁熱吃了吧!我還給飛枝姐帶來了一份餛飩,不知道她是否喜歡?」
(三)
偉奇和柳飛枝相視了一眼,既有內疚,又有感動道︰「我們喜歡的!露露,謝謝你了!」
偉奇說罷,似乎為了證明自己感動的真實性,他趕緊地舀起筷子夾了一個餃子放進嘴里︰「嗯,好吃!」
接著,他又將那碗餛飩端到柳飛枝的面前︰「枝兒,你看露露真細心,連你喜歡的餛飩她也知道!你也趁熱吃了吧!」
「好!謝謝露露了!」柳飛枝接過餛飩,友好地看了一眼甘露露,慢慢地吃了起來。
「露露,你們吃過了嗎?一起吃吧!」偉奇大口地吃著餃子,關心地看著甘露露。
「我已經吃過了的,但露露可什麼也沒吃,說是吃不下!」顏晶晶立即接口道。
「不吃東西怎麼行?要餓成了胃病可怎麼好?露露,來,吃餃子!反正這麼多我也吃不了!」偉奇主動將一雙筷子遞到甘露露的手中。
偉奇的關心讓甘露露想流淚!奇哥哥心里還是有她的!甘露露忍住涌上的淚水,咧嘴笑了︰「哎,奇哥哥,我還真覺得有些餓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吃吧!吃吧!露露,多吃點!」看到甘露露笑了,偉奇心里也好受了許多。
病房里呈現出了和諧的景象。這時,甘錚提著食盒,陪著老爺子和蘇老夫人走了過來!
「呵,都吃上了?」甘老爺子大聲地說著走進了病房。
「爺爺!女乃女乃!」甘露露看到兩位老人,立即親熱地撲了上去,一手挽著一個!
「好孫女兒,你沒有讓爺爺失望!」甘老爺子看到露露與偉奇他們友好地相處在一起,以為她已經認清了形式,勇敢地退出了,所以欣慰地拍了拍她挽著他手臂的手。
「甘爺爺好!甘叔叔好!女乃女乃!」顏晶晶也挽住了老太太的手,禮貌地打著招呼。
「甘爺爺!女乃女乃!你們怎麼來了?」偉奇立即放下手中的筷子,站了起來。
「女乃女乃!甘爺爺!甘叔叔!」柳飛枝原本依偎在床上,看到他們來了,她趕緊欠了欠身,想要下床來!
「別動!小枝兒!你有傷,要好好休息!」甘老爺子看到柳飛枝想要下床行禮,趕緊阻止了她!「小枝兒,你女乃女乃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給我說了!你是個非常善良可愛的好女孩,甘爺爺到這里來是特意來給你道歉的!要不是甘爺爺不明真相,給大家造成了困擾,你也不會失足跌落樓梯而受傷!爺爺向你道歉!請你原諒甘爺爺,好好休息,早日恢復健康!好嗎?」
「謝謝甘爺爺的關心!是枝兒自己不小心才跌倒的!枝兒對不起甘爺爺、對不起大家,讓你們擔心了!」柳飛枝自謙地說道。她沒有任何責怪之意,而是將事情說成是自己不小心,不讓任何人內疚。
「真是個好孩子!難怪奇兒會非你不娶!」甘老爺子感嘆道。
听到這樣的話,甘露露的身體明顯地顫抖了一下,臉變得慘白,嘴唇有些哆嗦,但心里又非常不服︰
「爺爺,您老別亂說哦!」
「露露,爺爺有話一會兒回家對你說!」甘老爺子突然嚴肅起來。「大家現在吃飯吧!」
顏晶晶趕緊走過去幫助取食盒,安排用餐。
菜肴很豐富,有四菜一湯,食盒一打開,房間里立即飄蕩著一股清香,讓人忍不住食欲大開。
「大家開吃吧!甘爺爺,您和我女乃女乃坐這兒!甘叔叔,您坐這!露露,你也坐吧!」偉奇一一安排著。盡量地不厚此薄彼,也趁機緩和著自己在這之前與甘錚之間的冷「暴力」!
但甘露露卻食不下咽,手里雖然握著筷子,卻沒有動過一下!爺爺的話讓她的情緒一下低落到了極點,剛剛開放的胃口又關閉了!
「露露,你怎麼不吃?吃呀!這麼多好東西,不吃白不吃!」偉奇注意到了甘露露的情緒變化,為了安慰她,他主動將一個雞塊夾到了她的碗里。
「謝謝奇哥哥!」甘露露的聲音很是低沉,為了掩飾自己,她臉上還要露出一絲艱難的笑來。但那笑容比哭強不到哪里去!
甘錚看到自己女兒明明心里不好過,但還要強顏歡笑,感到心疼不已!他要讓露露盡快離開這個讓她不好受的地方,所以他匆匆地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拉住了甘露露的手︰「露露,沒什麼事我們就先走吧!」
「爸!爺爺還在吃飯啦!」露露不願意走!
這不是在這里自取其辱嗎?甘錚心里非常不快,怒其不爭!「那你在這里等著爺爺,我有事先走了!蘇媽媽,告辭!」
甘錚怒氣沖沖地走了!
老爺子自然明白甘霖的心情,但他不會與他們一般見識,所以依然吃得不慌不忙,吃完後,抹了一下嘴,站起身來︰「吃好了!瑾子,我也該走了!枝兒好好養好身體,以後甘爺爺再來看著你!」
「之宜,就這樣走了嗎?」蘇老夫人也站起身來,依依不舍!
「家里還有些事情要處理,過一段時間後,我就住到上京市來,到時我們可以天天見面的!再見了,大家!露露,我們走吧!」老爺子向大家揮揮手。
「之宜,等一下,我派車送你回去吧!」老太太還想挽留。
「不用了,甘錚那小子不敢不回來接我的!呵呵!」老爺子爽朗地笑了!
甘露露挽著爺爺的手,很不舍地看了一眼偉奇,向外走去。
甘錚不是不敢不回來接他們,而是根本就不敢那麼走開!他一直坐在車上,緊鎖著眉頭,在思考著如何將露露調離這個地方!
等一老一少上了車,甘錚也不說話,將車發動,向前開去。
「爺爺,您開始怎麼能那麼說話呢?怎麼能漲她人的志氣,滅您孫女的威風呢?!」上車後,一肚子的話沒能說出去的甘露露終于憋不住了,開始抱怨道。
「我說什麼了?難道還有什麼話說得不對嗎?」老爺子微微笑著。
「您對柳飛枝說‘你真是個好孩子!難怪奇兒會非你不娶!’您怎麼能這麼說呢?您這樣不是對外人說柳飛枝比我要好嗎?她又哪里比我好了?奇哥哥什麼時候說了非她不娶了?!這不是指明要奇哥哥不要喜歡我了嘛!」甘露露一肚子的委屈和不滿,只得在最疼愛自己的爺爺面前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