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機處狂妃 089 秋攬習武,過,過,過

作者 ︰ 帝宮浮沉

軍機處狂妃,089秋攬習武,過,過,過

章節名︰089秋攬習武,過,過,過

——帝宮浮沉作品——

陽光明明還是極為溫暖的,可秋攬看著璃辭那張冰冷的面具卻突然打了一個寒噤。嘜鎷灞癹曉

「突然覺得身體還是異常不適。」秋攬目光平靜,話音一落,猛然將房門關上,然後快步朝著房內的桌案走去。

習武這樣需要高端技術的事情,一直是她力所能及逃避的對象。在六方軍機處什麼人沒有,大部分人都是身懷武藝技能的高手,可是她都沒有想法設法去學個什麼,那是為什麼?那自然是習武有痛自身吶!

像這種需要極度毅力堅持、疼痛持久的事情,她自然是能不做就不做的,況且……秋攬向來覺得,只要有頭腦,她大可以放一批武藝高強的人在身邊兒好好保護自己,為什麼非要自己親自做這樣的事?

「踫!」房門被關閉的清脆的聲音,璃辭默然看著眼前被關閉的房門,心情竟是越發平靜。

從小到大,敢這樣無視自己,把自己關在房門之外的人……

少,實在是少,實在是少得可憐。甚至可以說沒有。

可是今兒個被第一次這樣對待,竟然覺得是出乎意料的……

新鮮。

垂首思索,究竟應當如何打開這扇房門?

畢竟,強人所能非他所願,也非他的脾性……那以武力制勝?這又實在不適合用在對方身上。

就在此刻,小院外,飛卿已經沉著臉站在了門口︰「王爺。」

璃辭輕輕回首,那雙靜靜的眸子里光亮一閃,然後步伐不動神色朝後退了一步,輕輕道︰「過來。」

飛卿不疑有他,自然要快步進步,近了又听到自家王爺的聲音幾若蚊吟,如果不是自己有修煉內力,恐怕也是不能听見。

「飛卿,將攬軍師帶出來。」璃辭的聲音很淡,他的眼正平靜地看著眼前,沒有看飛卿也沒有看那扇被關上的房門,但是飛卿一點也不懷疑他話里頭的不容置疑。

飛卿眼中光芒一閃,璃辭的話他從來都是認真完成的,再加上此刻心里本就不愉快,臉色立刻一板,大步朝著那關著的房門而去。剛走進步,又听到身後那小小的聲音︰「休得傷人。」

步子又一頓……但是氣勢卻仍得做足,飛卿童鞋走到門口,‘踫’地一聲——

木門竟然在被這一腳猛地踢碎了不少!

淡淡的光芒撒入,清楚可看到屋內中央,秋攬一襲白衫靜默,正淡淡品茶,此刻見自己粗魯而來,正投來一個清明的眸光。

同時,小院之內秋攬帶來的人也被驚醒了,首先從旁邊兒的房間沖出來的便是涼山,一身艷麗,正冷冷看著飛卿。院子四周,百人也快速浮出了水面。這也不怪他們反映慢了,而是這些日他們是真的太過疲倦,再加上這里是將軍府,璃辭所在的地方,黑甲鐵軍所在的地方,所以自然認為沒有什麼危險……

涼山正要呵斥,卻看到小院之中,那身子修長的人緩緩轉身,將目光落在了飛卿身上,知道此刻不是自己說話的時候,于是立刻閉上了嘴。

而飛卿口一張,正要發話,卻猛然背脊一涼。

再然後,飛卿只覺得今日發生的一切是不是一場夢?

只听到那淡漠的聲音略帶冷意地道︰「飛卿,何事來擾?竟打亂攬軍師休息?」

璃辭似乎有些生氣了,然後眸光朝內一掃,又是一閃︰「看來攬軍師的身體恢復得相當不錯了,既然心境已被擾亂,那便同本王一起去軍營吧。」

飛卿的心都在顫抖,口中陡然有些苦澀。

張了張嘴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能說什麼?

他能說自己被自家王爺坑了麼?可誰听到了?而且……即便他說出去,有誰會信?

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的事情,誰能信?!

飛卿真的很悲催,被璃辭自然而然地做了一個擋箭牌,而且擋得還是如此心安理得。他是不知道,璃辭雖然不在乎用強,可是此刻卻有些在乎秋攬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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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機處狂妃,089秋攬習武,過,過,過,第2頁

對自己不滿。

要知道心的距離是最難拉近的,他才不會為了一時的想法去破壞這種好不容易拉近一些的距離。

看著飛卿那變化萬千的臉色,璃辭輕描淡寫︰「飛卿,便讓你以功補過,說說兩大軍隊的事情。」

這話一說,飛卿更苦澀了……

俺此刻來這里,就是向王爺你匯報兩大軍隊的事情,可是……您老不僅坑了俺,還讓俺以此事以功補過……這算嘛事兒啊?

飛卿偷偷掃了一眼自家王爺,第一次覺得宛若神祗般的王爺其實並不如外邊那般閃閃發光,也許,那發光的背後,也能是一只月復黑的狼。

但,他能說這些麼?他不能…他永遠都不會說。

「王爺。」飛卿肅然了臉,雖然他的脾氣是最暴躁的一個,可是在璃辭面前,他永遠是綿羊不說,而且在報道事情上他向來正經。

「在西北邊境,由臨天帝劃分給王爺的兩大軍隊,此刻穹天大軍正駐守原地,在距離玉門關兩百里開外的益河居,而萬捷大軍則在另一個方向的山水領。」

听到飛卿的回報,也讓秋攬的念頭轉了個方向,腦中一轉。

益河居和山水領雖然都是臨天西北邊境,但是一個有水隔開,一個以山嶺隔開,所以都是難攻的要塞,這兩處位置,只要不是白痴,塔雷便不會選擇這里作為攻破地。所以玉門關可是說是西北的唯一要塞,玉門關一失手,便意味著整個西北的危機。

穹天大軍和萬捷大軍都是在出征時由君向天親自下旨劃分給璃辭的隊伍,可是听到這里,秋攬也明白了,雖然璃辭表面上握有了實權,但是實際上他還沒有進行正式的交接,畢竟天高皇帝遠,這兩個軍隊又怎麼能服氣隨便給他人帶領,即便這個人是璃辭!

璃辭點了點頭,對飛卿的這個回答顯然不意外,他出征的通知顯然一早便到了兩大軍隊,如今他已到玉門關,可連一個露面的人都沒有,這顯然說明他要真正握住這兩方隊伍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璃辭可不著急︰「飛卿,派人暗中調查如今兩大軍隊的在西北邊境的掌權人,查清之後,殺。然後將各方軍營之中,有一定人氣並且能暫時投靠我們的人提拔起來,然後兩大軍首先由你和樺容分別執掌。」

軍隊的背後自然會有人在作祟,璃辭可沒有興趣去查清那人,那人既然敢在這里動手腳,那麼自然也不是那麼容易查清的,他的目的很簡單,那便是慢慢地將軍隊握在自己的手上。

命令以下,璃辭自然不會忘記今日的要事,輕輕掃了秋攬一眼,未有說話,轉身便走。

不過,雖然沒有言詞,可是那目光……

秋攬撇了撇嘴,真的有些郁悶自己為什麼沒有去床上躺著?還是璃辭真的這麼自信,自己不會去床上躺著?

拍了拍衣衫,抬步跟上。

習武而已,憑借我秋攬的智慧,難道還不能好好完成?

更何況,俗話說,這世界上沒有滴水不漏的事情,不過習武,難道她就不能見縫插針地偷偷小懶?

秋攬勾唇一笑,表情淡然篤定。

——帝宮浮沉作品——

黑甲鐵軍的軍營自然是在玉門關之外,雖然才經歷過一場大戰,軍人們各個都很累,但是如今大戰在即,他們也不敢有絲毫怠慢,仍舊是從早到晚的鍛煉以提高軍隊的士氣。

而黑甲鐵軍每日的訓練陣營主要是以每個營帳十二人為一隊進行訓練。

何嘗,是黑甲鐵軍其中一個營帳的隊長,今日他帶領著其他十一名隊員,一如既往地進行踏步、出槍、招式、近距離搏擊等的訓練,可是才沒訓練多久,他的心就開始踫踫直跳了。

因為就在他們營帳的前邊兒,兩名士兵快速抬來一張老虎凳,然後他們所有人心目中的,那白衣銀面的神便于上悠然落座了。

何嘗只見璃辭緩緩坐下,神情悠然,另一首還泰然自若地招了招,喚人倒來一壺好茶,然後輕輕道︰「隊長何在?」

何嘗只覺得一口熱氣沖入腦袋頂部,他差點有種幸福得暈厥的錯覺,大吼一聲︰「何嘗在此!」

這一聲氣沖雲霄,頓時招來不少目光,可一見璃辭,就趕忙回過了頭去。

璃辭朝著身後一指︰「從今日起,攬軍師加入你們早上日常訓練,這是對她的軍法處置,何嘗,你可不能懈怠。」

「啊?」何嘗一愣,偏頭看去,就見那年輕軍師正溫潤地朝著自己一笑。那笑容明明有些蒼白,可是他面龐之上就像有一團光華,竟然看得他有些暈厥。

「哦哦哦!」何嘗趕緊點了點頭,卻不知自己那暈厥的動作落在璃辭眼里,讓他驟然有些不舒服。

「軍法處置第二十一條。自己去領罰吧。」

「啊?」何嘗一愣,還不知道自己所犯何錯……竟然就被判以軍法里頭最****的酷刑!

瞧著何嘗那慢吞吞極度不願意離開的模樣,秋攬微微一愣,軍法第二十一條,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听說了,第一次是從飛卿口中听到的,那個時候他在地牢里處置軍人,也是采用的這一條刑罰。

驟然有些好奇,一雙眼就沒有離開過何嘗,看著他慢吞吞地走到兩營交接出,手緩緩朝著自己的鎧甲伸去。

「等一下。」璃辭卻突然開口,目光澄淨,「軍法延遲,于午後執行,何嘗,現在開始帶領眾人訓練吧。」

「啊?」何嘗有種模不著頭腦的瘋狂感,又點了點頭,這才中氣十足地來到十一人面前,同時對著秋攬沉聲道︰「攬軍師,入列!」

秋攬瞥了一眼璃辭,又掃了一眼不遠處的無可奈何的涼山等人,實在是郁悶得沒法,撇了撇嘴,慢悠悠走了進去。

「下面進行,貼身肉搏!」何嘗指定接下來的計劃,沉聲道,「兩人一組,開始!」

秋攬還未回過神,他身側的一名軍人已經豁然轉了身,用毅然而然地目光瞧著自己,然後那手掌就朝著自己的肩膀落了下來。

年輕的‘公子’怎麼看怎麼弱不禁風,與她面前的軍人一比,怎麼瞧怎麼有種極度受虐的感覺,而且那肌膚相親是怎麼回事兒?

眼看茶水就要踫觸到嘴唇,璃辭豁然拿開,淡淡道︰「過。」

「啊?」何嘗又是一愣,然後下達指令,「此步驟省略,下面進行下一步!摔跤訓練!」

……

「過。」

「啊?那下面進行下一步,雙方招式訓練!」

……

「過。」

「啊?」這下何嘗是不懂了,看著那神情淡淡的璃辭……本來吧,他想讓自己營帳的人好好表現表現,所以都挑選的較為困難的訓練方法,以突出軍人水平……可是……

咬了咬牙︰「那麼,出槍訓練!」

營帳外就有專門的架子放著武器,十一人幾乎整齊的踏步而上,一人拿起一把長槍,然後站立一排,就要開始。

何嘗沒有叫開始,而是將目光看向了一旁,那架子之前,正站著秋攬。這位年輕軍師此刻正一臉嫻靜地注視著面前的武器,不知其想。

「攬軍師,武器隨意挑選一種便可。」何嘗皺了皺眉,還是拿出了軍人該有的肅然,沉沉道。

卻見那軍師在地上一抓,淡漠回頭,手中貌似空無一物。

「攬軍師,你這是?」

秋攬卻是一臉正經︰「何嘗隊長,你說兩軍交戰,是不是不管武器,只要勝利即可?」

「沒錯。」

「那這世界上是不是有一種武器叫做暗器,可以飛花為劍,落石為刃,擊殺人于無形之中?」

「沒錯。」看來攬軍師倒不是一個完全的書呆子,連武道知識也有涉及,不過也是,若是完全的書呆子,又怎麼可能帶領隊伍活得那樣的勝利?何嘗心中對秋攬的佩服已經上升了一個程度。

可是下一秒,何嘗就愣了。

只見秋攬緩緩攤開手心,那潔白瑩潤的手掌中央,正握著幾粒小石子。

「本軍師修行的功夫,便是這等暗器,以石為刃,所以何嘗隊長,招式訓練可以開始了。」

「啊?」

何嘗抓了抓腦袋,下意思朝著璃辭看去,卻見其毫無反應,似乎已經沉醉在了那杯清香的茶水里︰「那好……」

「列陣!招式訓練!」

十一人頓時氣勢洶洶,出槍收槍,每一動只見都有風聲傳來。霎是威猛。

再看最邊兒上的人……就連何嘗都有些嘴角抽搐了……

只見那人背脊站得筆直,連腳步都沒有動一下,身體唯一有動作的地方就是她的右手臂,隨著他緩緩的抬起,他手心的石子兒正一上一下……

陽光照在這人身上,怎麼也不會有訓練的感覺,倒給人一種無端的悠然如風……

何嘗頓時就凌亂了,這可是自己同意的,讓攬軍師以石子兒作為武器訓練招式,可是現在要他如何開口……

終于,隨著時間的延遲,周圍的氣氛變得越發怪異了,隔壁營帳的家伙們還好,因為璃辭在這里還能忍住笑聲,但是攬軍師帶來的那些人就不同了,各個在那妖男的帶領下曉得是東倒西歪……

何嘗的目光不由得就變得幽怨了,想他于戰場殺敵數載也從未有過此刻的心情……

「攬軍師……」

可偏偏那人還不理會自己的心情,淡然抬眉,一身氣度淨然不染埃塵,平靜道︰「何嘗隊長,秋攬的暗器不過練至第一重,所行招式不過暗器離手,您要擔待……」

何嘗還能說什麼?

若是比腦袋,他如何能比得過秋攬?秋攬何等聰明,要在話語上壓制一個軍人簡直是輕而易舉。

璃辭終于緩緩起了身,那落在秋攬身上的目光也不知道是什麼神色,靜靜停了晌久,終是緩緩嘆了一口氣︰「罷了。」

秋攬心中一喜。罷了,不讓她習武了吧?

結果哪里知道,下一句就是深淵地獄。

「罷了。軍營哪里適合你?像你這樣只知道偷奸耍滑的主,不讓本王親自看著,那怎麼能成?」

璃辭一揚衣袖︰「走吧,攬軍師,習武之路甚是漫長,想要先有內力,至少也得將身體基礎鍛煉起來些。」

說到後邊兒,璃辭的聲音弱了許多,竟然帶上了無奈之色,只不過無人可以挺清楚︰「依照這人這懶惰的情況……本王也不希冀多了,那內力,能有一點……罷了,本王也滿足了吧……」

看著璃辭的背影,秋攬于風中站立,目光都有些冷冽了。

也不知道璃辭究竟是發了什麼瘋,竟如此堅持自己習武的事兒?

抬步跟上,秋攬的氣勢可一點也沒被壓制,快走了幾步竟跟璃辭並肩而行。

這樣一比,雖然秋攬的身形比起璃辭明顯要矮小些,但是兩人都是白衣,就這麼走在這軍隊里,竟然有種說不清楚的和諧美感。

玉門關口,溯羽已然不知何時搖著羽扇站立在那里,看著兩人並肩的背影,面無表情。最後終于一嘆。

「小璃,你說奇怪不奇怪。」

「我邪醫溯羽手染鮮血無數,更向來不是一個慈悲為懷的人。更是說殺就殺。可是這一次,這人我怎麼卻不願意殺呢?難道,我知道自己無法如今的天下像風逐雲般自在,就想要瞧瞧,這個人能不能成為那虛無瓏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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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辭抬步繼續︰「自然不是。」又想了想,突然偏頭平靜道︰「攬軍師既然不是本王麾下,以後便直呼本王名諱吧。」

又轉頭走了……

陽光灑在這人身上,鍍上一層淡淡的金。

秋攬渾身哆嗦,只覺得眼前這人是自己如今遇到的最讓自己無可奈何的人!怪不得以往自己能活活氣死人,原來太過鎮定淡漠就已經是一把利刃!

還有……雖然璃辭沒有表現什麼。

可她為什麼覺得這人心情……

貌似極好?

一陣清涼的風吹過,秋攬找不出源頭,如今又身在此處,黑甲鐵軍包裹,璃辭自然最大……該低頭時還是要低頭。

緩緩抬起步伐,小跑跟上。

——帝宮浮沉作品——

------題外話------

咳咳,距離萬更還有點距離哈……~()~真不知道其他作者腫麼可以天天萬更……我滴那個神啊……

今日這章寫得俺心情非常愉快,嘿嘿,咳咳,我希望沒有在我這個神經病的感染下,讓俺們冷冽淡然的璃辭也抽風了……

咳咳,其實璃辭的本質是有月復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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