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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醒醒……」鳳無顏拍打著她的臉蛋,完全不理睬站在一邊的慕容白,他已經把她當做瑾言了,卻忘了她現在是寧國的祈月夫人。
惜音緩緩睜開眼,看見的卻是一張熟悉的臉,虛弱的伸起手,在他的鼻尖上輕輕一點,嘴唇微啟。
「無顏……」
站在一邊的慕容白正準備向前,可是在听見那句話的時候,卻再也邁不出那一步。
那樣的眼神,他不會看錯的,是愛慕和眷戀。如果他沒有猜錯,她真的就是當年失蹤了的庸王妃。
真是好笑啊,他坐在地上看著自己的好兄弟抱著他的妻子,竟然什麼也做不了。
紫馨殿內,鳳無顏坐在桌邊,正想說什麼,卻被他制止。
「她現在是寧國的夫人,不過,你放心,等事情弄清楚了,我會讓她離開的。」慕容白喝了一口茶,抿唇一笑。
一面是他兄弟,一面是他女人,或許對于別人來說很難選擇,可是對于他來說,一定會選前者。
「我慕容白至交沒幾個,但是唯獨不能少了你鳳無顏。」
其實他的心中也很舍不得,畢竟當他第一眼看見惜音的時候就很喜歡她,但是僅僅是喜歡,不是對祈月的那種愛。
鳳無顏點頭,「只有等她醒了之後,才會知道一年前發生了什麼,說不定你還要瑾言來幫你去對付那個老毒婦呢?」
那個老毒婦指的自然是鳩鳳的皇後——包朝雲,當年祈月的死,她一定月兌不了干系。
次日清晨,惜音睜開疲憊的雙眼,看見的卻是鳳無顏和慕容白那關切的目光,他們的眼圈都是黑黑的,估計又是一夜沒睡。
「小白,對不起,其實……我不是真心要騙你,我是真的忘記了過去的事情。」她低下頭,以前的事情在逆天陣中她已經全都記起來了,可是她和慕容白之間的重重卻是也真真切切的發生過。
慕容白的大手輕輕地按在她的頭上,撲哧一笑,「我永遠都是你的小白,不管你是誰?」
兩人相視一笑,鳳無顏似乎有一點吃醋了,一把將他拉到自己身後,然後摟著瑾言的腰,似乎是在宣告她是他的女人。
「這段日子都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抱著她,心里就感覺特別的踏實。
當初那個漁夫告訴他瑾言出海後就失去了音訊,他想死的心都有了,還以為這輩子再也沒有機會見到她了,誰知道緣分又讓他們遇見了。
這一次他再也不放手了,永遠都不要放手了。
瑾言仔細回想著當初出海的事情,記得當日她乘船去東海,好像進了那一處恐怖的鬼鮫峽,然後一道海浪打了過來,整個船便翻了,後來她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慕容白模著下巴,鬼鮫峽是保護鳩鳳的一道屏障,如果不是鳩鳳內部的人,或者經過同意的人,根本就無法踏上鳩鳳的國土。
「如果惜音……應該叫,瑾言是在鬼鮫峽失蹤的,那麼現在成為惜音就很有可能。」
他是想借助瑾言來對付包朝雲,所以必須要問清楚。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三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三年前,也就是鳳祈月才嫁給他的第二年,那個時候鳳祈月已經有七個月的身孕了,但是鳩鳳突然來了一封家書,說是鳩鳳王重病,所以祈月回去了。
但是誰知,在先皇後回來之後的一個月里,她就變得特別奇怪,還經常和慕容白說一些奇怪的話。後來竟然在懷孕八個月之時,提前臨盆,最後竟然一尸兩命。
表面上看起來鳳祈月的死只是一個意外,可是御醫卻說皇後是被服了一種叫做蟾宮毒的毒藥而死的,至于孩子是因為蟾宮毒的烈性早就已經胎死月復中了。
慕容白說話的時候,一直閉著眼楮,「所以,我希望你和無顏可以幫我查出事情的真相。」
「包朝雲告訴我,大姐是你害死的,是你為了抱孩子,才舍棄了……」不知為何她不再叫她母後,心中對她有一種抗拒感。
一年前,她失憶遇難,包朝雲救了她,給予她公主的身份,讓她衣食無憂。道義上,她應該感謝她,可是她派她來寧國,卻讓瑾言覺得自己再被利用。
「或許,我知道包朝雲的目的。」瑾言眯著眼楮,她不是一個可以被隨便利用的人,如果包朝雲真的利用她,那麼她會讓她付出必要的代價。
「寧國不是也有一枚天下令嗎?」
瑾言抹了抹自己的額頭似乎還有一點暈,那個逆天陣真是太厲害了,到現在她都覺得身上好痛,該死的如風,要再見到他一定揍他一頓。
模著腰間的令牌,慕容白輕嘆了一聲,「難道祈月就是因為這個該死的令牌才……」
若不是因為寧國,封國,鳩鳳三國世代守護九宮陵的任務,他早就毀了這塊令牌了。
就在這時,一只黑色的烏鴉落在了窗台上,腳上綁著一個布條。
「黑兒,到這里來。」它很听話的落在了瑾言的手上,發出一陣哀鳴聲,似乎在哭泣。
她撫模著那柔軟的羽毛,然後慢慢展開布條,突然她捂著臉哭了起來,坐在一旁的兩個男人面面相覷,這是怎麼了。
慕容白撿起地上的布條,只見上面寫著八個字「舞依自盡,月儀代之」,字體很是霸氣,剛勁有力。
鳳舞依,鳳月儀,他是認識的,鳳舞依死了,怎麼可能,她對這個丫頭的印象可是很好呢!性格溫柔,就和祈月一樣,但是鳳月儀倒是很霸道,唯我獨尊。仗著是皇後所出,橫行霸道。
「舞依姐姐死了,怎麼會,怎麼可能?」在鳩鳳的這一年,除了太子哥哥,就是舞依對她最好,因為害怕她寂寞,所以還經常來陪她。
布條上的字體是鳳致霄的筆跡,黑兒是他送給瑾言的,沒想到現在卻傳來這樣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