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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喬……」孫權凝眉,心疼地看著眼前的人兒,他知她不想說,只是這樣憋在心里會好受嗎?包扎好,他輕輕地將她攬進懷里,「想哭便哭吧……我會伴著你。」「我沒事了。」安小橋從孫權的懷中出來,臉頰上的淚水早已風干。「謝謝你,仲謀。」安小橋溫和地說道,「我們回柴桑吧。」
「可是你的手……」孫權心疼地皺起眉,「怎還能騎馬……」
「沒關系的。」安小橋微笑著搖搖頭,「走吧。」
「小喬!」看著站起身準備去前韁繩的安小橋,孫權忽然拉住她的手腕,將她拽進了懷里。
「仲……仲謀?」安小橋抬起頭困惑地看著他。
「不要什麼時候都這樣逞強,自己默默承受一切……至少,在我面前,可以不用。」孫權將臉埋進她的長發,輕聲道。
「仲謀……」安小橋心里微微感動。她從未將他當做過三國的霸主,而是她的朋友。在自己心里,他永遠都是那個俊朗正義的少年。
輕輕握住她的雙肩,孫權露出爽朗的微笑,「你手傷了,不能執韁繩,不如我們同騎一匹馬?」
「嗯……嗯。」安小橋點點頭。
「這便是赤兔?」孫權看著眼前渾身赤紅的駿馬不禁贊嘆道,「果然是難得一見的好馬,也不枉馬中馬之稱。……這真的是曹操送與你的?」他側臉看向身旁的人兒。
「……」心中一頓,安小橋笑著點了點頭,「當然了,難不成還是我偷來的?」
「又在說笑了。」孫權笑著搖搖頭,「只是,當初你說是為了修理好友的琴才會離開江東,不知那位好友是誰?值得你這樣為他?」微微一愣,他認識的人當中就只有公瑾會撫琴,難道……「難道那人是公瑾?」孫權驚訝地問道。
「嗯。」安小橋點點頭,「是我摔壞了他心愛的焦尾琴,自然要負責替他修理好。大哥說焦尾的琴弦需要赤兔馬尾,所以我便去了許昌尋找赤兔馬。」
「後來就做了曹操的謀士?」孫權看著她問道。
「……」安小橋愣了愣,微微垂眸,「那只是為了得到赤兔馬……」她不想面對自己的心,因為越想只會越疼。
「這麼說這一切都是為了公瑾……」孫權低聲喃喃。小喬心里是否已有了公瑾?那他呢?是否還能走進小喬的心里……
「怎麼了?仲謀?」安小橋有些奇怪地看著他。
孫權揚起臉笑了笑,「上馬吧。」
坐在孫權身後,卻無奈沒有可以抓握的東西,所以坐得有些不穩。「仲謀,你駕慢些。」安心在身後說道。突然手被拉起,輕輕一拉,身子緊緊貼在了孫權背後。安小橋臉一紅,想要松開手向後挪挪,雙手卻突然被孫權的大手握住。
「這樣環著我便好。」孫權溫柔道,「做好了……駕!」
听而耳邊呼嘯而過的風,安小橋微微抬頭看著孫權的後腦,烏黑的長發隨風飄揚。今天仲謀到底是怎麼了,這樣奇怪……
軍船船艙中,周瑜看著作戰圖,正與魯肅等人研究著作戰計劃。突然帳外有人稟報,曹操遣使至。收起作戰圖,周瑜傳令讓使者進帳。
看著使者呈上書,封皮上寫著「漢大丞相書付周都督開封」,周瑜輕蔑一笑,「漢丞相?我怎麼看是漢室奸賊?」轉而隨手一扔,將信箋扔進了一旁的篝火中。
「周瑜你!」使者大怒,「你敢這樣辱罵丞相!待我稟報丞相,定斬了你去祭我曹魏大旗!」
「哦~斬了我?」周瑜微微揚眉,說不出的魅惑嗜血,「那也要看你走不走得出去!程將軍!」
「末將在!」程普來到周瑜身邊。
「將此人拖出去斬了!」周瑜冷冷道。
「是!」程普抱拳,一手就將那人拖了出去。
「公瑾……」魯肅皺起眉,不禁憂慮道,「俗話說,‘兩軍交鋒,不斬來使。’你怎將他斬了……」
「這便是給曹操的下馬威。」周瑜冷聲道,「我東吳不是那麼任他宰割的!」頓了頓,「不過這麼一來,曹操必興兵報復。」于是傳令下去,令甘寧為先鋒,韓當為左翼,蔣欽為右翼。第二日四更早飯,五更開船,戰具炮石,一應完備。
曹操冷眼看著送回來的使者首級,周瑜……你是她的結拜義兄,我本不想讓她再傷心,不過現在看來,也留你不得。「來人!命蔡瑁、張允前來!」
浩浩蕩蕩的軍船在江面上向三江口前進。曹操站在船頭,看著船舷兩旁向後奔流的江水。婉兒……你現在可好……胸口傳來疼痛,他微微蹙眉。他試過忘記她,卻怎麼也忘記不了。也許她是不是婉兒已經不那麼重要了吧……重要的是,一直在他心中的那個人,是她,是安雲輕……若是此戰能勝,他定會去江東找到她,完成他對她的承諾……他說過,會娶她。……婉兒,等我。
站在渡口,看著空蕩蕩的江面,孫權看向身邊的安小橋無奈道,「太晚了,回去的船都沒有了。」
「那可怎麼辦……」看著漸漸變黑的江面,安小橋皺著眉道。
「不如我們今夜就在此夜宿一晚,如何?」孫權看向她。
「我沒問題,只是你不回去沒問題嗎?」安小橋問道,今天只公瑾出戰的第一天,只怕有事等著仲謀回去解決吧。
孫權笑了笑,「就算有問題,不是也回不去了?」伸手揉揉安小橋的頭,「走吧,找間客棧住下。」
「掌櫃,兩間房。」孫權和安小橋走進一家客棧朝掌櫃說道。
「客官,現在就只剩下一間了,剛剛被那位客官剛定走一間。」
兩人循著掌櫃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名清麗月兌俗的白衣男子也正抬頭向他們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