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你……」天瑤听了怡然的話無語了,瞪大了雙眼像不認識她似的。
「噓!小聲點。別讓她們听見了。」怡然指了指辦公室外面提醒道。
「你這也太離譜了吧!我不是說一夜的事啊,我是說怎麼那麼巧昱雲就回來了,還撞個正著。我說你像苦行僧似的一個人過了三年,好不容易偷個腥……。」看見怡然赤紅了眼盯著她,立即將還沒說完的話咽進肚里。吐了吐舌頭又繼續不怕死的說道︰「我說的可是實話,你說你這三年來,不是像個苦行僧像什麼。他一個人在國外,誰知道有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呢?國外的女人那麼開放,說不定啊他早就已經與別人暗度陳倉了。」
怡然急紅了眼,原本是想找天瑤商量對策的,被她這樣一說,倒像是那昱雲一定是做了對不起她的事在先一樣。雖然把苦行僧的形容詞用在她這個女人身上不太恰當,但卻弄得她都有些相信天瑤的話了,誰叫她分析得那麼有道理呢!她這三年可不就是像苦行僧一樣嗎?以前沒覺得有什麼苦的,因為想著昱雲四年的外派一到就會回到她的身邊來。可听天瑤一說,仔細的再想想,她這三年過的與苦行僧有什麼分別呢?每天辛苦的工作養活著自己,一個人吃,一個人睡。家里大事小事都由她一人操持著,連昱雲父母的生日她都牢記在心,生怕一個不小心忘了,昱雲說她不孝順他的父母。所以她盡自己所能幫昱雲盡著孝。
細數這三年來的日子,昱雲沒有給過一分錢給她。她倒是花了不少錢在他父母身上,盡管他父母的經濟比她還要好。現在想來,她真是個笨女人。
「離婚,離就離。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那樣冷血無情,你說你這麼多年待他和他家人怎樣?我和小丹早就看不下去了,索性現在離了得了,你們又沒有孩子。再說像你這樣年輕漂亮的女人,不愁嫁不到好男人。」天瑤見怡然不說話,干脆一股作氣將此事說了了。她知道怡然是個骨子里非常傳統的女人,一直認定嫁了人就會跟著那男人過一輩子。所以她再怎麼苦,怎麼委屈也不會想到離婚的。
「你認為,我真的要離婚才行?」怡然小聲的問,似乎還是很為難的樣子,還有一份對昱雲的不舍。
她的不舍被天瑤看在眼里,拍了拍她的手道︰「怡然,你說說你和昱雲兩個從結婚後就開始兩地分居,你們談戀愛也就三個多月,真的對他有那麼深的感情嗎?再說他從出國後就沒回來過,也就是偶爾打打電話,發發email什麼的聯系一下。你當真就舍不得他?」
「雖然在一起的時間加起來也不到半年,可畢竟做了三年的夫妻了……」
「什麼三年的夫妻呀!你和她在一起真正生活的時間才多久,也就新婚的那幾個月,後來他不就出國了嗎?」天瑤毫不客氣的打斷道。
「不過我真想要不離恐怕也難了,都被他撞見了。而且他說今天就會讓律師送離婚協議書給我簽。」怡然咬著下唇,似乎眼角還隱約含著淚花。
「好了,好了。離就離吧!有我和小丹在背後支持你,不用怕。反正你和他保持這樣的婚姻跟單身也沒什麼兩樣。」天瑤很少見到怡然流眼淚,有些慌了神,連忙安撫著她,生怕她再想不開,當著她的面哭出來,她就不知怎麼勸才好了。她這人有個毛病,就是看不得別人哭,一看到別人哭,自己就跟著想抹眼淚。于是她安慰完趕緊站了起來,說道︰「我得回自己部門了,讓那老女人見到我不在位置上,又得要找我的不痛快了。」
「好吧!」怡然抬頭看著天瑤說起部門經理時那咬牙切齒的樣子就覺得好笑,忍不住唇角帶一抹笑意。看著天瑤離去後,才苦惱的支著頭計劃著下一步的打算。
「左姐,這是剛做出來的數據調查表,你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修改的,如沒有的話,我就直接交上去了。」一個年輕小伙子拿了份報表進來問。
「哦!我看看。」她接過去,隨機抽了幾頁看了一下後一臉嚴肅的說道︰「小揚,以後像這樣簡單的事你自己做主就行了,不要再來問我了。報表做得不錯,交上去吧!」
「好的,左姐,那我出去了。」小揚有些奇怪平時待人和氣的左姐今天怎麼顯得特別的嚴肅。一面往門口走,還一面回頭瞄一眼左怡然。
幸好還一份不錯的工作,否則她真的要苦惱死了。當初與天瑤一同進入這家廣告公司時,她真沒想到一干就干了五年。她從一個小小的業務員做到了如今的主管,手下管著二十多個業務精英。而天瑤也在客戶部從一個小職員一步一步爬到了主管的位置。這些年的個中辛酸,只有她們才知道。女人找一份工作不難,但要想做出一份像樣的事業來就難上加難了。
閑暇下來時,她厚著臉皮給昱雲打了好幾個電話,但都是冰冷的語音提示「對不起!你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其實她並不知道如果他接了電話,她該跟他講些什麼。現在想來,就算是沒有發生昨晚那樣的事之前,他和她講電話每一次也不超過十分鐘,而且一周才打一次。所以她通常選擇了主動給他發email,雖然她也不知道該和他講些什麼,但她依然盡可能的將文字能寫多一些,于是將她的生活上、工作上遇到的所有雞毛蒜皮的事都寫給了他。只是他回過來的字總是廖廖幾句。
回想起這一切,她苦澀的笑了笑。她的婚姻原本就岌岌可危,只是她自己一直看不清現實罷了。
下午三點,一位中年男人敲開了左怡然辦公室的門,很嚴肅的遞上了三份離婚協議書。
左怡然看著那上面的簽名—龍昱雲,這個人只要她在上面簽上自己的名字後,便與她沒有任何關系了。她輕輕一笑,看了看上面的協議內容,沒有猶豫的便簽上了她的大名—左怡然,三份協議簽完,她連眼都沒眨一下。
「龍先生讓我轉告你,後天下午三點,到民政局辦理離婚。」中年律師面無表情的將兩份協議收入包中後漠然的說道。
她笑著點頭,她要讓律師看到她笑,她知道他一定會將她的表現告訴給昱雲听的。所以她一定要笑,而且要笑得大方、自然。
看著律師走出門口,她忽然真的想笑,剛才的笑只是裝給律師看的。可現在她真的想笑,笑自己那麼的傻,傻到以為他還會給她一次機會來彌補她所犯下的錯。他連面都不讓她見到,甚至連她的聲音都不願听到,而選擇一直關機。他真的那麼討厭自己嗎?還是他對自己根本就沒有感情。還是因為她給他戴了綠帽子,所以他理所當然的提出了離婚,而且理所當然的沒有分給她應得的財產,只留給了她那套她住了三年的房子。她是懂得一些基本的法律常識的,也知道他所在的公司有他5%的股份,按市值,起碼有兩千多萬。按理她應該分得他一半的財產,可是她選擇了不爭取。因為協議上寫得很清楚,她是過錯方。所以她沒臉再去爭,寧願接受這不公平的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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