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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李昭語和小胖一前一後的走了過來,這兩人自從來了長天坊後,的確憑借著聰明才智拜得趙管家為師,出力跑腿的活干起來比別人都起勁。
李昭語見玉卿衣正在發火,也不敢上前話事,只是湊到任他風吹雨打也面不改色的墨昔塵身邊,低語了幾句。
墨昔塵听完後,沉思片刻,轉頭對玉卿衣說︰「有辦法了。」
「什麼?」
「蕭子涼正在大廳等你。」
玉卿衣微微一怔,瞬間明白了墨昔塵的意思。她雖然與林若惜情同姐妹,而林若惜卻也的確心慕蕭子涼,若非林若惜一直信任著她,該得到目下所有一切的應該正是蕭子涼。于情于理,她都應該在這時候,擯除其他想法,與蕭子涼結盟。
當然,首先也應該了解蕭子涼目下的想法。
按定了主意,玉卿衣起手道︰「走,去與蕭門主商量則個。」
林若惜跟在南宮錦身後,走在起起伏伏的谷間,這一條路多為石子路,大石頭小石頭鋪了滿地。方才南宮錦不得已,只好用他那充沛的真力蒸干了衣裳,再拿出那柄天下聞名的靈扇從水里打出兩尾肥魚,最後以林若惜懷中的火折子燃起了火,終于填飽了二人的五髒廟。林若惜一想到此事,依舊有些好笑,單看南宮錦本人面上,亦是掛著頗為無奈的表情,顯然這輩子他是以南宮錦的身份第一回這般伺候人。
不過南宮錦倒是釋然的很,若他是洛景寒,這般伺候算什麼,更應該好生關愛。
林若惜搖頭晃腦拍著肚子,「南宮門主手藝當真不錯,林若惜伺候別人一生,總算能得門主伺候一回,心情大好。」
她的手赫然被牽住,讓她嚇了一跳。
不過是調戲了對方幾句話,不至于忽然如此吧。
倒是南宮錦默不作聲的輕輕撫著她的手背,眸中流光若林若惜是傻子才能不領會,心底惴惴的時候才听他緩緩說道︰「你本不是伺候本人的命道,若好生配合鳳帝,他也定會讓你做回被別人伺候的主子。」
林若惜好似听懂了他的所謂,不覺垂下頭去,抽手轉身道︰「我這心月復大患一日尚在,若是你,你會怎麼做?」
南宮錦微微一愣,旋即輕嘆,「惜兒你還不認得鳳帝,其人心胸寬廣,尤其不會對女人下毒手。」
林若惜停了下來,嬌嗔的看了他一眼,倒也讓南宮錦看的有些失神,「如此看來,我覺著南宮門主你心胸狹窄的很。」
南宮錦自然曉得,她是在說自己給她下毒的事情,苦笑了聲道︰「時至今日,你還在怪我。」
「那是自然,小命捏在南宮門主手上……」
南宮錦豁然從她身側一掠而過,將其再度鎖在自己懷中,一手控腰一手捂唇,迅速沒入身後密林,躲在了一棵樹後。林若惜在這突如其來的事情之下,哪里還能保持清淨心,那欺霜賽雪的面頰頓時升上紅霞。
幸好此時已經從前方來了幾人,將林若惜的心神頓時吸引了過去。
「以你的能耐,也確定沒有人麼?」來人的說話是個男人,沙啞而又低沉,乍一听頗有些狠勁,但林若惜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里听過,更不知道對于自己來說,是抓她的還是救她的。
「只能說南宮錦這人實在厲害,不過那日只有我們知道他們是誰,當時那賊妮子就是拽著南宮錦往這里來的。他們又受了傷,不該走遠。」
林若惜一听,心中怒火勃然,顯然就是那恩將仇報的郎兒娘邵三娘和她的夫君鄧自通。
這兩人須臾便追到了這里,自然不可能善罷甘休。如今也沒有听見小郎兒的聲音,顯然是凶多吉少。這惡貫滿盈的兩人,令林若惜生出了要與南宮錦聯手對付他二人的心思。不過這兩個人說的沒錯,她也不確定南宮錦受傷的情況怎麼樣了,否則也不會斷然躲在這里。
「等等。你看這里,明顯有腳印。顯然沒有走遠。」
臨水的河灘總會帶上泥土,他二人自然沒想到鄧自通夫婦會追了過來。
林若惜一念起那已經亡故的小郎兒,頓時不能自抑的顫抖了一下,這時南宮錦忽然湊到她耳旁輕聲道︰「你是否想有將這兩個惡霸夫婦收拾了的心思。」
林若惜自然想,但她能力有限,更何況就憑鄧自通一掌令南宮錦重傷的功力,顯然是一流的高手。但是這兩個人,若任放魚歸水,以後還不知道會有多少孩子多少人死在他們的手上。即便是從來沒有沾過鮮血的林若惜,亦是有不容他二人離開的心情。
哪里曉得南宮錦此時還有調笑的心情,背後是那兩人不斷搜尋的聲音,口中還在輕聲道︰「莫要再譏諷的喊我什麼南宮門主,若是連邀,我便替你收拾了這兩人。」
林若惜眸光投在他的面上,縱是心有蕭子涼,也要醉在此人深深的眸光當中,不自覺的就緋紅了雙頰,示意其松開手,不敢看那雙動人心弦的眸子,扭頭道︰「南宮……。」
雖然她更想喚他景寒大哥,但清楚的了解,這是她必要時候一擊即中的砝碼,絕對不能輕易出手。
南宮錦似乎很是滿意,微微一笑後,忽然急轉身子,靈煙飄渺的撲向了鄧自通與邵三娘。此人即便是此刻衣著不淨,卻依舊有著無上的風采,但是那起手落手間的自信瀟灑,便已是大家之境,無人能敵。
此人的恢復能力真是天理不容啊。
林若惜怕他無法分心,也閃出林中,祭出清心**,朝著邵三娘攻去。
邵三娘還是那般溫婉的形容,分明看不見魔門的氣質,見林若惜出現,眸中一亮,顯然是知道她定是自己要尋的人。對于他二人來說,拿到林若惜比什麼都重要。所以邵三娘嬌叱一聲,分出雙劍,朝著林若惜劈來。
然則南宮錦分明是想驗證方才自己所謂,根本不給林若惜搶先的機會,一手出扇,折扇攤開,向下按住鄧自通的拳勢,另一手做掌,居然生出一股巨大的阻力,擋住邵三娘的去處,迫得她下路根本無法擊出,只能恨不能當的再度朝著他本人撲去。
林若惜呆愣愣的看著,她忽然明白,若非賞劍會南宮錦故意落敗,當時的蕭子涼根本沒有獲勝的機會;而實際上單看他受傷之余依舊如此雲淡風輕的動手,便已經是令她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