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喊我就一個人去掃墓呢?」嚴冷撐起傘,從保衛室走出,來到雪柔的面前,看著她頭發上,臉上的雨水,微微皺了皺眉頭。
「阿冷,你又皺眉頭了。」
「啊,一下忘了,你怎麼樣?渾身怎麼**的?」嚴冷拉著雪柔冰涼的手關切的問道。
「去看外婆,沒注意。」雪柔有點歉然的對嚴冷說。
「你呀,快點回去喝點姜湯,驅驅寒,看你鼻子塞得。」嚴冷捏了捏雪柔的翹鼻,也不顧她身上的潮濕將她摟緊在自己的懷里。
回到家,嚴冷就立刻煮了姜糖水給洛雪柔。
「阿冷,能不能不喝啊,姜糖水太難喝了。」洛雪柔皺著眉,向嚴冷撒嬌道。
「你說呢?」嚴冷雙手環胸看著雪柔反問道。
「好吧。」雪柔捏著自己的鼻子,閉著眼楮將一杯姜水喝下了肚子,頓時感覺到胃里暖洋洋的。
「嗯,這樣就乖了。」嚴冷寵愛的捏了捏雪柔的臉蛋兒,一臉的笑意。
「阿冷……」雪柔仰著頭望著嚴冷,眼神迷離著。
「嗯?」
雪柔伸出手,輕輕的環抱住嚴冷的腰,將腦袋放在他的肩膀上,呼吸著他身上的氣味,緩緩的說︰「阿冷,我們一定要永遠在一起,好不好。」
「傻丫頭,我們當然會永遠都在一起的啊。」嚴冷撫模著雪柔柔順的長發,深情的說道。
「嗯。」雪柔點了點頭,靠在嚴冷的肩上閉上了眼楮,感受著這幸福甜蜜的時刻。
良久,雪柔放開嚴冷,對他說︰「阿冷,我做飯給你吃好不好?」
「好啊。」嚴冷笑了,笑的很幸福。他知道,雪柔從不輕易做飯給別人吃,他是第一個吃到洛雪柔飯菜的異性。
于是,雪柔開心的跑到廚房打開冰箱,將里面的食材全部拿了出來。
「我也來幫忙吧。」嚴冷撩起袖子,也走進廚房幫起了雪柔的忙。摘菜,洗菜,切菜,兩個人做的井井有條。鍋碗瓢盆的聲音,水的聲音,似乎組成了一曲交響樂在這個小小的廚房里回蕩,帶著快樂的旋律。
「終于做完了。」雪柔將最後一道菜端上桌,長長的吁了一口氣,一臉的滿足。
「沒想到你會做這麼多的菜啊,而且還是色香味俱全。」嚴冷撿了一塊糖醋排骨往嘴巴里面送,然後伸出大拇指贊嘆道。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貧嘴了?」雪柔笑著向嚴冷翻了一個白眼,將身上的圍裙月兌下,在桌邊坐下,「你多吃點,今晚你要值大夜,別到時候餓著了。」雪柔一邊說道一邊夾了許多菜放到嚴冷的碗里。
「你也吃,別總是替我夾菜。」嚴冷也夾了一些菜放進雪柔的碗里。
「我知道,我在家里餓了隨時都有吃的,半夜醫院也沒什麼吃的,你多吃點,我燒的就是給你吃的。」雪柔溫柔的嚴冷說道。听的嚴冷心中一陣陣的感動,他大口的吃起碗中的飯菜,似乎覺得只有這樣才對得起做出這一桌飯菜的洛雪柔的辛苦。
「你慢點吃。」雪柔掏出面紙,替嚴冷擦去嘴角殘留的米粒,她的臉上充滿了笑容,她的眼神柔情似水。嚴冷有些看呆了,傻傻的笑起來,和他一貫的溫潤,穩重相背離。那一副呆樣逗得雪柔嘴角的弧度更大了,「傻子,你怎麼這麼傻的呢。」雪柔收起伸出的右手,將手中的面紙扔在桌上。
「呃……」嚴冷紅著臉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說道︰「我只在你的面前傻。」
「是哦。」雪柔看著嚴冷微微一笑。
飯後,兩個人相互依存了一會兒,嚴冷就會自己的家準備去醫院了。雪柔一個人洗漱完畢早早的就躺在了床上,洛雪柔手捧著一本書,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此時,窗外還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不久,雪柔就打著哈欠將台燈關了,伴著雨聲睡著了。
翌日,雪柔起來吃了一個中飯就坐車回到了學校,此時宿舍里面只有水凝月,雪柔有點不自在的和她打了一聲招呼。水凝月抬起頭,盯著洛雪柔看了許久,才又低下了腦袋。
「那個,凝月,我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被水凝月盯得渾身不自在的洛雪柔看向水凝月問道。
「沒有啊。」水凝月抬起頭回答。
「那你盯著我做什麼?」
「在看你長得像誰?」水凝月笑著對雪柔說,她的笑容讓洛雪柔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洛雪柔咽了咽口水,轉身做自己的事情,打算不再搭理水凝月。
「吶,雪柔你覺得苗影學姐怎麼樣?」水凝月也不顧雪柔的淡漠,自顧自的問道。
「還好啊,苗影姐人很好。」雪柔瞥了一眼水凝月,淡淡的說道。
「我覺得苗影學姐對你特別的好啊。」水凝月臉上的笑容顯得特別的詭異。
「可能是以前我們一個高中的吧。」雪柔有點不耐煩了,看著水凝月的那張臉,听著水凝月的話,她總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低著頭整理桌上凌亂的書本想借此來忽略水凝月的存在,忽然她模到了一個冰冰涼涼的物體,腦海中似乎閃過了什麼。
「是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是親姐妹呢。」
雪柔冷冷的掃了水凝月一眼,她實在是搞不懂水凝月的目的,于是她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呵呵。」水凝月看著有點煩躁,有點動怒的洛雪柔,突然笑了起來說︰「能夠讓一向柔弱溫婉的你動怒,我還真是榮幸啊。」
「有毛病。」洛雪柔狠狠地白了水凝月一眼,輕輕的說出三個字。
「我有毛病,沒錯我就是有毛病,洛雪柔你知道苗影為什麼對你這麼好?因為她是你的姐姐,如果沒有苗影這層關系的存在,你什麼都不是,你連我都不如!」水凝月大聲說道,一句句話語直戳進洛雪柔的心里。
「你……」洛雪柔有點愕然的看著有點癲狂的水凝月,說不出話來。
「你什麼你,你以為你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每一個人都會圍在你身邊對你好啊。你是什麼東西,你什麼都不是。你裝呀,你再裝呀。」看見洛雪柔又氣又怒的面孔,水凝月就感覺到心里一陣舒坦。
「瘋子。」雪柔將手中的東西狠狠地砸在桌上,準備開門離開宿舍,可是水凝月並不準備放過她。
「我終于明白你爸為什麼不要你了,因為你長了一張喪門星的臉嘛。」水凝月掩著嘴笑看著臉色又青又白的洛雪柔,突然拍著手說道︰「我又明白了,我明白你外婆為什麼會死的了,你克死的嘛。」
「水凝月,你,說,什,麼!」洛雪柔收回那握著門把子的手,雙眼赤紅的看著水凝月,咬牙切齒。在洛雪柔的世界里,不管什麼人怎樣罵她都沒有關系,可是唯獨不能罵她的家人,尤其是她的外婆。
「怎麼,你想打我啊。」水凝月將臉伸到洛雪柔的面前,一臉欠揍的表情。她是篤定洛雪柔不會拿她怎麼樣的。可是,事實往往是出乎意料的,狗急了還會跳牆,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洛雪柔看著眼前那一張欠扁的臉,毫不猶豫一巴掌呼了上去。
「你這個有娘生沒爹養的野種,賤人(以省略一萬字。)」水凝月捂著被打的臉頰,有一瞬間的失神,不過隨即指著洛雪柔破口大罵,言辭激烈。總之,逮著什麼難听的就罵什麼,各位看官請自行想象。
「你還罵是不是?」洛雪柔一把揪住水凝月的衣領,她的雙眼赤紅,渾身散發出狂暴的氣場,這一刻洛雪柔變成了真正的「要命柔」。
「有本事你就來打啊,孬種。」被洛雪柔拎著的水凝月睜大著一雙眼楮,不停地叫囂著。
洛雪柔突然笑了起來,放開水凝月的衣領,雙手環胸淡漠著看著水凝月說︰「打你?我怕髒了我自己的手。你想癲是不是,那你自己癲個夠好了,我不奉陪。」洛雪柔打開宿舍門,大步走了出去。此時,宿舍走廊上有些騷動,有不少的宿舍都打開了大門向這里觀望著。洛雪柔看著那被自己重重關上的宿舍麼門,臉上微不可查的流露出了一絲笑容。
宿舍內,水凝月恨恨的看著洛雪柔的離去,一臉的不甘心。她狠狠地扇了自己幾耳刮子,頓時臉上就紅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