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引 伶牙打趣

作者 ︰ 薛紫衣lucy

()藥藥回自己屋里用藥粉處理了雙手,就上老太太那去了。

老太太一見藥藥便問道︰「可是做延兒吃了?」藥藥笑著點點頭。

老太太續問︰「怎麼樣?」

藥藥笑道︰「龍哥哥說我做的好吃」

「什麼你做的好吃?這話怎麼說?」老太太不解藥藥那話是甚意思。

「杜小姐也做了同我一樣的糕點給龍哥哥吃,龍哥哥都嘗了,他說我做的好吃。」

「水莧怎的也會做你那糕點?我可從沒听說過,她會做這些東西。」老太太覺得怪詫異的,鳳嫻尚且都不會做,她自然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才是。

藥藥搬了張矮凳,坐在老太太搖椅旁納悶道︰「我也正奇怪著呢,山楂淮山糖糕是我們那特有的,不是我們那的人是不會做的。我听杜小姐說是從一個丫環那學來的,不知是否是咱們宅里的,若是,那她定是我們那村里的人了,我還不知道除了才洋哥和我,這兒還有我們那村里的人呢。」

老太太閉眼忖了一會子道︰「只是也太巧了,都在同一天做的。」

「做的還是都是山楂淮山桂花糖糕呢,真是巧合哩。杜小姐做的我沒嘗過,不過,她做的可沒我做的好吃,龍哥哥說的,我做的比她的好吃呢。」

老太太笑道︰「那是自然的,她畢竟是新手,你都是最拿手的老手咯。」

「那是」藥藥啟唇還想說什麼,馨香從門外進來道︰「老夫人,用得飯了。」

老太太道︰「傳吧」

「是」馨香應聲去了。

藥藥扶著老太太從搖椅上起來,到圓桌那坐下,問道︰「女乃女乃,這會是不是很想吃東西了?」

「可不給你說中了麼,打吃了你做的山楂淮山桂花糖糕,我現在呀,瞅見能吃的都想吃,比小孩兒還要饞嘴,食欲可不是一般的好。」

藥藥喜道︰「那就好了」

「你這糕點還有這神奇之處」

藥藥笑道︰「山楂淮山桂花糖糕,是一種健脾胃的糕點,能促進人的食欲,藥藥見女乃女乃最近都不想吃東西,就做些與女乃女乃吃,女乃女乃和龍哥哥都喜歡吃,以後我就常做給你們吃,可好?」

老太太頷首道︰「好好,還真是愛不絕口了呢。」

飯菜碗筷都擺齊了,藥藥坐在老太太旁邊,掃視了回四周,獨見馨香在一邊侍候著,惟不見花香,藥藥便問︰「女乃女乃,怎麼不見花香姐姐?」

老太太一面吃一面道︰「花香今早告了半天假,料也該到時候來了。」

藥藥道︰「告假?花香姐姐是不是病了?」

「她才沒病!不過是告半天假而已,用得著詛咒她嗎!」馨香站一旁瞪眼道。

藥藥放下筷子擦擦嘴忙擺手道︰「馨香姐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覺得花香姐姐從未跟老太太告過假,她突然告假了,我擔心花香姐姐是不是有什麼不適。」

老太太道︰「藥藥這也是擔心她,馨香你別多心了,也沒事兒做,坐下來一塊吃吧。」

馨香緩下語氣來道︰「不了老夫人,我還是去看看花香吧。」

藥藥走過去把馨香推挪到她坐的位置上,輕輕按馨香坐下道︰「馨香姐姐你坐下吃罷,我去就行了,若花香姐姐真是有哪不適,我也好幫她瞧瞧呢。」

馨香沒做聲,倒是老太太道︰「讓藥藥去就行了,她是大夫,有什麼事也好照料,你就安心坐這陪我吃飯就好了。」

「是老夫人」老夫人都出聲了,她還能說不嗎。

「女乃女乃,那我去了。」藥藥說著一朝外走去了。

藥藥來到花香姐妹居的房門前叩了叩門道︰「花香姐姐,你在里面嗎,我是藥藥。」

听里邊花香道︰「在呢,推門進來就好了。」藥藥听那聲音,倒不像是病了或是怎麼著了,倒是摻雜了幾絲欣喜幾分嬌柔。藥藥推門進去,掀了簾子,見花香雙肘枕在案上,托著下頜木然地凝著案上打開著的棒盒痴笑。藥藥向前行了幾步,伸頭往棒盒里瞧了瞧,立時便明白過來了,翹起嘴角壞壞一笑,伸手就要去拿棒盒,卻被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藥藥的「魔爪」,惹來藥藥吃痛地叫道︰「好姐姐,快放手罷。」

花香立時站起,轉過身見是藥藥,趕緊放手謙然道︰「對不起啊,抓疼你了吧。」

「沒事兒」藥藥縮回手,繞過花香,一坐在她適才坐的椅上笑道︰「是李才洋送來的吧?」沒听到回答,藥藥又問︰「可是他親手做的?」

這回花香回身羞赧地垂簾,微點了點頭。「我說呢,今個早就向女乃女乃告了假,以為你病了還是怎麼了,原來躲在房里盯著才洋哥做的糕點發呆呀,要女乃女乃知道了定要好好訓你一番了。」

花香把棒盒合上道︰「好藥藥,可別跟老夫人說,若老夫人知道了,就要尋根問底了。」

藥藥道︰「那實話說了不就行了嗎,不定老夫人來個成人之美呢。」

花香低著頭沒答話,默了許久才語氣有幾絲暗然道︰「還不能說」

「為什麼?」花香移步到床邊坐下,從懷里掏出手絹凝著道︰「還不確定他喜不喜歡我」藥藥看到她手里的絹子,起身行過去奪在手中瞧了瞧問︰「花香姐姐,這不是你繡的那條手絹嗎,怎還沒送出去?」

「送了,他拿糕點來的時候,可他沒收。」

「為什麼?」藥藥不解。

花香失落道︰「不知道,也許他不喜歡我,或者他有喜歡的人了。」

「不可能」藥藥還了手絹,把案上的棒盒拿到花香面前道︰「你看才洋哥都親自做了糕點給你呢,若他有喜歡的人,干嘛不送給他喜歡的人,反倒送給你?這不是明了了嗎,他是喜歡你的。」

花香道︰「若真是這樣,那他為何不肯收下手絹?」

藥藥這會不知該如何答,只能笑笑岔開話題道︰「花香姐姐嘗了這山楂淮山桂花糖糕沒有?」

「還沒呢」

藥藥把棒盒打開來道︰「這糕才洋哥是做給你吃的,可不是做給你看的,也不是做給你來當寶貝珍藏的,你再不吃當心霉壞了。霉壞了倒不要緊,要緊的是辜負了才洋哥的一番心意呢。」倘若藥藥不說,花香還當真把它當寶貝來藏了呢。

花香微微一笑道︰「味道一定很好,光看著都生涎。」

「吃吧」藥藥往前推了推棒盒道︰「才洋哥可替我免了不少功夫,不用我動手再做了。」

花香拈了一塊放進嘴里道︰「有入口即化的感覺,軟綿綿滑潤潤的……」

藥藥看她一副陶醉的樣子,截口道︰「有沒有甜到心砍里去了?」

「嗯」花香見藥藥哈哈在笑,細細琢磨了一下藥藥的話,不由羞得並耳連腮飛紅,佯怒嗔道︰「藥藥你陷害我」

藥藥朝花香扮了個鬼臉道︰「那還不是有人心甘情願被人陷害的」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藥藥,我怎麼都沒發現你這麼會說,真真想把那嘴兒擰了。」花香又氣又急道。

藥藥笑著湊進花香的耳,低柔著聲音說︰「花香姐姐,你聞到香了嗎?烤肉的味道。」

花香听了,吸了吸鼻子道︰「沒有呀,哪來的烤肉?」

藥藥又道︰「真沒聞到嗎?可就不是在你臉上麼!」

花香這回明白過來了,原來藥藥繞了個彎子在說她呢。「好個的小妮子,看我不把你這利嘴擰咯。」花香說著,便要去擰藥藥的嘴,藥藥邊笑邊躲邊討饒道︰「花香姐姐,繞過藥藥罷,藥藥再不敢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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