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挑眉梢,揚起俊顏,似笑非笑地抬眼望著我說道︰「條件就是……」
好小子竟還給我賣關子!
我深吸一口氣,眼楮一瞬不眨地盯著他,口氣凶狠、態度惡劣地說道︰「你倒是快說啊!」可真當急死我了!佔著茅坑不拉屎是逆天的,您曉得不?
轉而那抹笑意漸濃︰「你給我繡一個荷包,不要跟十三哥那個一樣的!」
天吶!
我瞬間被雷得外焦里女敕,刮得風中凌亂了。
我不知道到底是因為絲毫無法理解十三為什麼好意思讓那種丑到爆的東西被別人看到;還是根本不能想通這眼前的小十四到底是吃錯藥了、是被炮彈轟了、還是得痴心瘋了竟可以眼光如此之獨到,跟我要一個丑到一個境界、無語到一個高深莫測之層次的……額……荷包。
在那一剎那,我以近乎超越光速然後差點導致再次穿越的速度徹底地後悔了。
因著我實在太笨、女紅實在太差、熱度又實在太三分鐘了,要繡出這麼一個鬼不拉稀的東西竟然也要費線、費布、費時、費力、費腦、費神、費心……費一大堆珍貴稀缺物質以及非物質資源。
而且我自覺我很良民,是絕對無法容忍我再伸出這惡爪去昧著良心、浪費廣大無辜人民群眾的資源再制造出一個丑到妖孽般逆天程度的荷包去污染這無比純淨美麗的花花世界。
于是乎,綜上所述,我意志堅定地搖頭,含淚拒絕了這一要求。看來我還是老老實實地去求求十三吧,說不定很「壯士扼腕」地用上那個很無恥的什麼計或許可以試試看。雖然真心害怕到時候這張臉皮還不夠厚,額……害羞那啥的咋辦。
算了,為了圓那坐在馬上(話說,我還沒坐在馬背上過呢。)英姿颯爽,迷倒萬千少……男(女——這世道一切皆有可能)的美夢,個人犧牲點兒也沒事,只要不觸踫廣大人民的道德以及物質利益就行。(話說,自個兒老實地承認真心虛偽,找罵,裝B)
我看了一眼緩緩行進的隊伍,最後的幾架馬車也快行到我們這邊了,我忙地朝十四說道︰
「那還是算了吧。十四阿哥您也先騎馬前去尋十阿哥吧。我也要去搭一架馬車歸隊了。」
他神色一黯,看我急急轉身,又叫住了我︰「那我帶你吧。」
啊?我回身一听立馬張大了嘴巴。
他竟單純到以為我沒听明白,指了一指身邊的那匹駿馬,說道︰「你不是要搭馬車嗎,我騎馬可以帶你一程。」
小十四啊你到底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這主僕共騎一匹馬算哪門子事,況且還是一男一女額,日後這紫禁城我還怎麼混啊!就連永和宮也呆不久了,不被寧兒拿淚花和唾沫星子淹死便是菩薩保佑了。
這般想著想著不禁一個哆嗦,我忙地連連搖頭︰「十四阿哥,您是想害我嗎?一個宮女跟個阿哥共騎一馬,若是我哪日不想活了或許我就會這麼來找你的。」
我故意用了比較輕松搞笑的口吻,他卻沒有如同往常一樣笑,兀自點了點頭,「是我相差了。」又抬眼看了我一眼,「那你快去吧。」
我瞧著他這個模樣幾分納悶,卻還是點了點頭︰「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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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頭應是後沒回身徑自朝著馬車趕去。只因著那一瞬我看到了他異常平靜的幽深黑眸深處似有一種我無法言出又道不明的色彩,流轉恍然。直覺告訴我,或許還是不要轉頭的好,忽又加快了步子。
走進後,我正暗自尋思著該搭乘哪一輛架馬車深陷于選擇琢磨猶疑間,步過一架馬車,隱約似是听到翠蓉的聲音。心想著要真是她那自當是再好不過的了,若不是即便听到了也不會怎樣,于是便試探性地喚了一聲「翠蓉」。
聞聲車簾子便被撩開露出一張綻出笑顏的俏臉來,正是翠蓉。
我心下一喜,提著步子跑過去。卻覺著翠蓉的眸光忽的一轉是越過了我而望著我身後的,眸中似有幾分驚異還有幾分淡淡的黯然。
等我走進時,她已收回視線,朝著我淺淺笑著,叫駕車的小廝停了馬。
我掀了簾子一進馬車,翠蓉神色忽的一變,許是被我這慘白白復又青紫紫的臉給嚇壞了,她忙問道︰「若言,你這是怎麼了,臉色竟這般的難看?」
我覺著暈車這檔子事兒,原本里子里邊已著實丟人,若是面子上再不努力掩飾那便真真是燙了滾水便可直接吃了。
于是極力裝作漫不經心、毫不在意地坐了下來,我這才瞧見車里邊還坐著三個宮女,都見過一兩面,也一並是御膳房負責糕點茶果的,我微笑著朝她們點點頭打招呼。才對著她緩
緩道︰「瞧我這般有什麼大礙,只是近來身子有些不大舒服罷了。」
她細細瞧了我兩眼竟無比夸張地信了,點了點頭。
一時間車里安靜極了,三個宮女因是與我不熟不熱絡我倒可以理解,可今兒覺著翠蓉不像翠蓉,倒有幾分像寧兒,那股子潑辣爽快勁兒全然被溫婉安靜給取代了。我仔仔細細地從頭到腳打量著她。
她被我這麼瞧著倒是反而朝我笑笑,接著便問了一個沒頭沒腦的問題︰「若言,十四阿哥待你很是特別。」
聞聲,我欲哭無淚,這小十四待我是特別,每天想盡法子地找我茬,看我出丑便是我見著他笑得最開懷地時候。于是抬眼正想著很是認同的點點頭,並連帶著哭訴一下他的罪惡行徑。卻瞧見三個小宮女以及翠蓉齊齊用特別異樣的眼光瞧著我,雖略有不同或明或隱,或顯或藏,不過「文學影視作品」看多了,神經便有些敏感,那種異樣俗稱︰八卦?曖昧?
為了保險起見,我連連搖頭,聲態淡定,神色平靜,語氣淡然︰「十四阿哥本就隨和,待人自是一向極好的,我在德妃娘娘宮里當差便相熟一些罷了。」
她听著,瞧了我兩眼,便又淺淺一笑︰「上次你向我要那麼多酒是做什麼,可是要款待什麼人?」
酒,說來慚愧,全讓我當白開水喝了。但若沒那幾壇子酒,那些話我是怎麼樣也不會說出口的。而那個被款待的人與其說是十三,到不如說是我。
想著,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意,朝著她點點頭︰「嗯,確是寬待人。不過是款待的是我自個兒。」
她笑笑︰「你說話還是這般的有趣。」
隨後也沒再多說什麼,氣氛一時間又變得極是安靜,我身子本就不大舒服便也不想再聊起什麼話題,便也自顧閉目養神。
心下卻沒一絲的安靜淡然,伸手掀開車簾,望向前方。
卻唯有揚起的黃沙漫天,紛塵十里,一派空蒙迷離,,一如我此時的心境。
她,是因著什麼?而他又是為了哪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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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學校真心不負責,說好開學三天就來寢室給裝可今天還沒裝,希望過兩天能給裝上啊。帶了筆記本也沒法用。現在很苦B地在機房里花了錢更新呢!希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