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面開始抖動,地面漸漸地也搖晃了起來,好似整間屋子馬上便會被震裂。
搖搖晃晃的地面讓泠劍有些不悅,她加重腳心的力度,穩穩地踩在地面上,「師兄,這兒又是怎麼回一事?」
閻清搶先一步,道︰「我說過,我看上的人,從來沒有可以離開胡蝶山莊的!」
是啊,他看上的人,怎麼可以讓他們輕易離開?怎麼可以讓他們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離開?怎麼可以?
「閻清……」百水窈語塞,看著他,心中卻滿是悲哀。明知這會萬劫不復,他還是義無反顧。
但萬劫不復又如何?即使萬劫不復,她亦還是會陪在他身邊。
敖戰一手拽過泠劍,「我們走!」
料想泠劍剛轉過身去,閻清松開手中的美人兒,一把拉住她。剛拉住泠劍,她懷中便發出若隱若現的淡紫色玄光。
閻清皺眉,隨後又立即釋懷了,「定魂珠在你這兒?」他輕呵了一聲,「看來,這下子更不能放你們走了!」
泠劍掏出敖戰上次贈她的那串佛珠,「原來它叫定魂珠呀!不知道它能不能定住你的魂兒,讓你出不來,別在別人身體里作祟!」
「你是指樞天旬?」閻清輕挑長眉,道。
「可不就是嘛!」泠劍笑道。
閻清道︰「我可沒佔著他身子,這具軀體本來就是我的,我不過也是好心,借他用罷了。」
「你油嘴滑舌,我不听你的。」泠劍看了一眼方才一直護在閻清前方的百水窈,身體虛弱,可她還在硬撐,「小妖精,你說呢?」
泠劍問。
屋子在震,她絲毫沒有顧及周邊的環境,反而好奇心還是那麼重。
百水窈撇過頭,咬唇道︰「樞天旬,閻清,閻清,樞天旬,不管你信不信,但從始至終都只有一個人。樞天旬就是閻清!」
「笑話,兩個性格地別天差,怎會是一個人?」泠劍聳聳肩,「樞天旬那模樣,可不像是裝出來騙人的。」
百水窈自嘲一笑,「哈哈,或者說,樞天旬,從來沒有存在過。」
「一切都是你搞出來的?包括在江湖上弄出‘**骨’的名號,然後誘/拐一下江湖人士到蝶莊來,散播各種傳言,發出名會貼。」泠劍猜疑,「這些,都是你做的?」
百水窈直認不諱,「沒錯,都是我。」
「這麼做,對你有何好處?」泠劍問。明知這是吃力不討好的事兒,百水窈還是那麼心甘情願得去做,甚至孜孜不倦,樂在其中。
百水窈輕聲一笑,彎起嘴角,眼神柔和了許多,不再那麼冷冽,「沒有好處,但是,我愛他啊!」她說,「為了閻清,我什麼都可以做。」
一直悶聲不響的敖戰忽然冷哼了一句,「他不過是利用你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