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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木槿聲音有些顫抖的喊出他的名字,而後朝他奔跑過去,撲進他的懷里。
她有多久沒有見到子巫師兄了?
一個月、兩個月……
她好想念他,他是她在這里唯一的親人,她每天都在擔憂荊楚王會不會虐待他,他的蠱毒有沒有發作,他會不會獨自扔下她,以後都不再管她?
「師妹,我來了,我來帶你離開,傻瓜。」他溫柔地拭去木槿臉上的淚珠,揉了揉她的後腦勺讓她安心。
「好,以後師兄去那,我就跟到哪。」木槿破涕為笑,臉貼著他溫熱胸膛,緊緊攬住子巫的腰身。
他要帶她離開,她願意,她早已厭倦這里的一切,以及那些痛苦不堪的記憶,離開這里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恩,那我們走。」子巫緊緊攬住她,從出生到現在,從來沒有這一刻這麼開心過。
「你們當朕的皇宮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姬與姬緋絕看著子巫與木槿相擁,心里極度不是滋味,姬攤開的手掌緊緊握成了拳頭,目光恨不得即刻砍了子巫抱著木槿的那雙手,「沐龍抓活的!」
「是,皇上!」項沐龍受姬口諭,舉劍便帶領侍衛躍向子巫與木槿。
頓時,偏僻的小徑刀光劍影四射,木槿愣愣地窩在子巫懷里不敢出聲,深怕子巫分神,只是,子巫武功再高也抵不過姬訓練過的精兵外加還有個武功深不可測的項沐龍,而且子巫師兄還要護著一個虛弱不堪的她,幾個回合過招,子巫師兄明顯力不從心。
看著子巫師兄滿額的汗珠,木槿心疼的說道,「師兄不要管我,自己走吧,這里我熟悉,他們不會拿我怎樣。」
木槿說著使盡全身的力氣把子巫師兄推到可以安全逃離的位置,只是,子巫卻一心系著木槿,在他分神之際項沐龍趁機一掌擊中子巫的要害,下一刻,數把雪亮的長劍已架在子巫與木槿的脖子上。
「師兄……」木槿使勁推開抓她的侍衛喊著子巫師兄,她想拉住子巫的手永遠不離開他,只是一旁的姬看著目光不離不舍的子巫與木槿,忿然走到木槿跟前甩開木槿的手,凜冽的身軀阻隔在子巫與木槿兩人之間,仿佛想永遠阻隔著他們。
姬冷鷙的雙眸直繞著子巫轉,開口道︰「把他押下去,囚禁地牢,好好招待他。」,而後,他情緒復雜又隱忍的目光轉向木槿,「把她帶到朕的寢宮去,好好看著她,若是她人不見了,你們統統也跟著消失不見。」
跟隨在姬身後的小鄧子公公听到姬的命令,心間咯 了下,擦了擦額頭冒出的冷汗應了個‘是’,而後押著木槿送往姬的寢宮。
大部分人群散去,臨走前,姬背著手特意繞到還未離開的姬緋絕身前,一字一句清清楚楚背著姬緋絕冷冷吐道,「她—是—朕—的。」。
語畢,姬在人群的簇擁下一步步走向寢宮,而他身後的姬緋絕額前已青根乍現,把心中不能吐露的情愫獨自壓抑在心間,一個人獨自承受。
呵,她是他皇兄的?
上天為什麼要這般捉弄人?
在他遇到她之前,她已被他皇兄所看上?
這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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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偌大而奢華的寢宮,木槿被軟禁在里面,門外一群重兵看守,還有一群公公和宮女在外候著,他們將整個屋子圍的嚴嚴實實,連只蒼蠅也無法飛進來,木槿呆呆的環抱著自己蹲在牆角,想到子巫師兄被姬關押陰暗的地牢里面,眼淚止不住滴答滴答往下掉……
姬回到自己寢殿的時候,便看到失魂落魄的木槿靠著牆抱著自己,她額前的青絲一陣亂,臉色又蒼白的可怕,除了她毒發的時候,他還從來沒有看到過木槿這般落魄無神的樣子。
看到這般模樣的木槿,那一霎,姬心隱隱作痛,只是輾轉想到她是為一個男人而這般落魄,漸漸無比煩躁窩火。
他一步步緩步靠近軟榻,姬假裝沒有看到木槿一般直往前走,而後隨意坐在了榻上。
發覺姬進來,木槿跌跌蹌蹌走到姬跟前,眼眸里皆是乞求,「求你,放了我師兄。」
冷漠的瞥了一眼木槿,姬慵懶起身靠近木槿,冷哼道,「朕,憑什麼放了你師兄?」
「憑……」木槿無言以對,是啊,他與子巫與她無親無故,他憑什麼放過她們倆?
愣愣望著姬,木槿緩緩跪下,叩首道,「只要皇上能放了我師兄,木槿願意為皇上做任何事!」
她看著他,蓄滿淚水的眼眸一片絕然。
看著這般失魂的木槿,姬的心仿佛被刺了下,隱隱生痛。
「哦?是嗎?」姬輕笑著蹲,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挑起木槿的下顎,唇角的笑意突然加深,「如果朕要你…」
「皇上要子鄂做什麼?」姬終于改口,木槿意識到救子巫師兄的事還有一絲轉機,急急地問出口。
「朕,要—你—主—動—取—悅—朕!」姬緊緊捏著木槿的下顎,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告訴木槿,特別是‘取悅’兩個字眼他還格外加重了語氣。
听到姬開出的條件,腦袋仿佛被重重敲打了下,有一瞬的眩暈,片刻猶豫後,木槿咬了咬唇,艱難地閉著眼楮應道,「一言為定。」
「好,很好……」看著木槿堅決的眼神,姬一陣失落。
原來,她的師兄在她心里這般重要,重要到她可以委屈自己委身與他……
重重深吸一口新鮮的空氣入肺,姬才感覺到心間沒那麼梗塞,他半眯著冷鷙的眼眸,松開了木槿起身,冷冷吐道;「既然那麼堅決,那就‘月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