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息 第一章 新居2

作者 ︰ 三讓

()一涵的媽媽從行李箱里拿出衣服,心驟然緊了一下。箱子里所有的衣服她似乎很熟悉似的。她又翻了幾件,終于確信,這些衣服就是她平常偷偷買來寄給一涵的,有些衣服因為多次的洗滌,已經很舊了,還有幾件是幾年前她買的,如今一涵應該都穿不上了,但一涵還把它疊的整整齊齊的放到了行李箱里。

要說剛才一涵不讓她幫忙,她還以為一涵要自己學著收拾,現在,她終于明白了。她腦海里刷地閃過曾經去看一涵時的情形。一涵一臉天真地笑著,說她和女乃女乃在一起生活的很好,要她不要掛念她。原來,她竟一直偷偷保存著她送給她的每一件衣服。孩子是多麼的眷戀媽媽才會做出這樣的事。程華想到這里,終于控制不住自己,蹲下來抱起衣服就失聲痛哭了起來。一涵看到媽媽發現了她的秘密,轉過身推開爸爸,逃也似的跑出了臥室。

一涵來到陽台上,透過玻璃窗,仰著頭看著高空中遠方的雲彩,她深深吸了幾口氣,強忍著沒有把眼淚流出來。

金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等他明白過來後,頓時也呆在了那里。他此刻站在那里就像一具木偶一樣,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過了一會,程華從臥室出來了,她眼楮紅紅的,看到一涵,她忙把臉轉到了一邊。一涵看到爸爸的眼楮也是濕濕的。

三人無語,還是金元率先打開了沉默的局面。

「下去吃點東西吧?」金元看到了吃午飯的時候了,對程華和一涵說,「這一路回來路上也沒吃好。」

一涵和媽媽正愁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衣服的事呢,听金元這麼一說,便欣然同意了。

金元帶著她們去了縣城一家很大的飯店。吃完飯,一涵說要去超市買點東西。金元便開車帶她來到了離小區不遠的一個超市。一涵首先挑了一些熟食,接著她走到了蔬菜的櫃台邊。

「一涵,你就不要自己做著吃了。」媽媽看到她買菜,顯然明白了她的心思。

「我會做飯,在老家的時候,我經常做呢。」一涵回答媽媽話的時候,手沒有停下來,她熟練地挑了幾種蔬菜放到了手推車里。

爸爸從進到超市,就一直沒有說話。一涵買了什麼,她就把她從貨架上取下的東西擺到推車里。此時手推車里已經堆滿了東西。

「一涵,就先買這些吧,多了吃不完別壞了,以後想吃什麼到時再買就行了。」金元看到慢慢的一推車東西,對一涵說。

「好吧爸爸。」一涵故作輕松地笑了笑。

結完帳,金元提了滿滿兩大包東西往外走。車就停在超市門口,金元把東西放到了後備箱里後,轉過身跟程華說︰「你早點回去把,出來兩天了,家里人別擔心,我把一涵送回去就行了。」

「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沒事的。」程華說。

「媽,你就回去吧,要不叔叔知道了別又和你生氣,爸爸送我就行了。我會常打電話給你的。」一涵勸著媽媽說。

程華依依不舍地看著一涵,沉默了一下,說︰「那好吧,我有空就去看你。你想我的話,打電話給我,我馬上就會去的。」

「知道了媽,您放心吧。」一涵對著媽媽笑了一下,便鑽進了車里。

程華直到車開出去很遠才轉身向另一個方向走去。一涵從後視鏡里,看到媽媽仰了仰頭,接著便低著頭走進了人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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