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王的寵妃 六十九 情人淚,你中招了!

作者 ︰ 欣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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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繡兒不死心的抓住安越澤的手,「我們可以找一個靈氣充沛的地方,到時三哥只需要吸靈氣就可以了。」

「沒用的。」安越澤解釋道︰「吸血僵尸,是低級僵尸,所咬之人變成僵尸之後,等級會低一級。等低越是低的僵尸,所能吸納的靈氣就愈少,對鮮血的渴望只會越更加強烈。即使我有崠珠護身,加速吸納靈氣,卻遠遠抵不過對鮮血的渴望。」

「或許你只是自己嚇自己而已。」繡兒自我安慰道︰「一定還有不吸血的方法,一定可以的。」

安越澤伸手撫住她的臉,語重心長道︰「繡兒,听三哥的話,快點離開好嗎?我怕自己會忍不住,到時咬傷你怎麼辦?」指甲很癢很痛,似有堅硬的物體要破體而出。

緊緊按住指甲,不願意讓繡兒看到他狼狽的模樣,偏偏繡兒緊握他的手不放。她低頭盯著他的指甲,認真打量著。烏黑是從指甲根部延伸而出,指蓋開始變厚,微往上泛,似底部有物體瓖嵌所致。

繡兒擔憂道︰「很痛嗎?」他的神情很不自然,肯定在極力克制痛苦。

「還好。」安越澤淡淡道。

繡兒握住他的手,緊放在胸前,語言間帶著哀戚,卻堅定無比道︰「我相信三哥,不會咬我的。」

一股暴躁的無名火蹭蹭往前升,安越澤郁悶地盯著她,直接抽回自己手,轉身背對著她。離開她,怕她拿生命來虐待自己;不走,待他喪失意識時,會傷害到他。

安越澤握住胸前的崠珠,閉著眼楮屏氣會神吸取山林淡薄的靈氣,試圖安撫心底源源不斷涌出來的焦躁與**。

強撐的笑容消失在繡兒的嘴角,她呆坐在安越澤身邊,將頭埋進雙腿間,手一顆顆拔著地上的野草,濃郁的哀傷積在心底,再也揮之不去。

傍晚,血紅夕陽沉落,倦鳥歸巢,失去了太陽的光輝,山林恢復了平靜。

安越澤的神情平靜了不少,繡兒的燒也退了。休憩過後,兩人再次上路,爬過幾座山頭,一顆參天大樹被攔腰劈斷,擋住了山路。

樹似被怪力猛地一下給擊打斷,可什麼物動能有如此排山倒海的力量呢?

出門在外,繡兒不禁多留了份心,蹙眉道︰「三哥,這樹怎麼會斷呢?」自幼受蘇慧茹的教導,她向來不相信鬼神一說。可是,這個世界存在僵尸,也許,真的存在妖神鬼怪。徐瞎子說書時提及,妖怪一般是在深山老林修煉的,專門挑路人,挖心吃肉。

如果真的有妖怪,還是繞路安全點。

「昨天雷雨交加,估計是給雷劈斷的。」安越澤拉著繡兒的手,小心翼翼地踩著樹干,攀過了山路。

听到是雷給劈斷的,繡兒不由松了口氣,「我還以為是妖怪弄斷的。」

「腦子里想什麼呢。」安越澤按住她的腦袋,頗為無奈的搖了搖,「娘說過,這個世界沒有鬼神。」

听到「娘」,繡兒的神色一滯,哀戚難掩。

山路崎嶇難行,安越澤蹲體要背繡兒前行,繡兒果斷拒絕。安越澤耐心道︰「我身體沒事了,別擔心。說來也怪,崠珠聚集的靈氣,可以在體內運行、療傷。」說來也怪,昨晚被閃電擊打身體,五髒六腑都被擊傷了,那種身體被眨間燒焦的痛楚,至今想起來仍是刻骨銘心。還真是匪疑所思,究竟他算是大難不死,還是已經變成僵尸,不死不滅?更讓人詫異的是,自從被閃電擊了之後,他的身體……如習武之人所言,像打通了奇筋八脈一樣,通過崠珠吸取的靈氣,比之前多了幾倍,尸毒雖然仍在擴散,卻緩慢了很多。

繡兒不敢置信道,「你的傷真的好了?」不信,他肯定在騙我。

「真的,不騙你。」說罷,他用力拍了拍胸膛。雖然沒全好,但也好的七八成。

繡兒不信,直接拿手按在他胸膛。細想一下,兩人在山林中休息了一整個白天,三哥一直在靜坐吸靈氣,似乎沒有咳嗽嘔血。小粽子以前被陽光灼燒得面目全非,有次無非意還被自己踢斷腳,好像都是在很短時間內恢復過來的。

不知是天意,或是小粽子的有意為之,竟然會將崠珠留在她的房間,總之這顆夜明珠幫了她的大忙,但願能換回三哥的生命!

連續幾天在山間行走,繡兒的鞋早已磨爛,雙腳起了水泡,腳掌被碎石割了好幾道口子,每走一步都甚是吃力。安越澤堅持要背她,繡兒推辭不過,倒也從了他。

剛要趴在他背上,只覺路邊的草叢似有什麼東西在閃閃發光,繡兒好奇的走了過去,在草叢的沙礫淹沒之下,有個物體射出光芒。

扒去草叢被暴雨沖刷而淺淺堆積的沙礫,有顆珍珠大小的珠子,發出璀璨的光芒。繡兒將它拿在手里,細細打量著,它似珍珠,卻是晶瑩剔透,像顆珠哩。可是手工作坊的珠哩,根本不可能如此發出璀璨光芒。

安越澤走了過來,「在看什麼?」

「三哥,我撿到個寶貝。」繡兒舉手,用兩根手指夾住它,在空中晃動,「是顆珠哩。」應該是珠哩,估計是比較值錢的那種,不是普通人玩得起的。

珠哩在空中發出璀璨的光芒,其中有幾道光照向安越澤。

「啊……」安越澤一聲痛呼,忙捂住眼楮。

「怎麼了?」繡兒嚇了一跳,馬上跑了過來。

「晃到我眼楮了。」安越澤揉了揉眼楮,半晌才緩過神來。

「三哥你的眼楮沒問題吧?」繡兒焦色道︰「上次被崠珠的光晃到眼楮,這次又被珠哩晃到眼楮。」

安越澤的神情甚是異怪,或是說詫異更加貼切。被珠哩的光射到眼楮,他的心突然跳了一下,心髒麻痹不已,好像……好像,有股很沉重的哀傷突然涌了上來。可那股突如其來的感覺,他又說不出來是什麼?

見安越澤的手捂住胸口,繡兒嚇得臉慘白。三哥,該不會又可血了吧?

「拿過來我看看。」安越澤朝繡兒伸手,忙搖頭甩去那股縈繞在心間,讓人極度不舒服的感覺。

繡兒戰戰兢兢的將手中的珠哩放在安越澤的手里,誰知珠哩將到安越澤的手中,他當即痛呼一聲,手被火燒般縮了回去。

珠哩掉在地上,依舊璀璨。

他緊捂著接觸過珠哩的手,不敢置信地打量著地上的珠哩。安越澤臉上的驚駭,落入繡兒的眼中,她忙掰開他的手,「怎麼了怎麼了?」

安越澤的手掌寬厚,雖然長年在田間勞作而長滿老繭,卻依舊白皙修長。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傷痕?

「好燙。」安越澤打量著自己的手,「像一顆火球。」來了,又來了,那股莫名其妙的感情又出現了。

「火球?」繡兒以為自己耳朵听錯了。

「嗯。」安越澤緊握住自己的手,卻如何也掩飾不住掌心**的痛疼伸延去四肢百骸。一股無法言喻的哀傷,如血液般涌向心髒。

「唔……」心髒劇痛,安越澤腿一軟跪在地上,手緊緊按住心髒,額上的冷汗滲了出來。

繡兒撲向前,蹲在地上緊緊扶住他,「三哥,別嚇我。」

「別踫我。」安越澤單手撐在地上,大聲喘氣,「沒事,沒事。」

繡兒緊張兮兮,連大氣的都不敢喘。

半晌,安越澤總算緩過神來,呼吸也平順了。他擦了擦額上的冷汗,步伐不穩的站了起來。

繡兒百思不得其解,為何三哥一踫到珠哩,會有如此劇烈的反應,而她沒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難道,這珠哩對僵尸有什麼影響?

她轉身,伸手去撿掉在地上的珠哩。

「別踫!」見繡兒伸手去拿,安越澤忙大聲制止道。

可是,卻已來不及,繡兒已經將珠哩拿在手里,疑惑的打量著。安越澤愕然,繡兒拿著這東西,居然沒什麼反應?

「你的手,沒有被灼傷的感覺?」

繡兒搖頭,茫然的望著安越澤,「什麼感覺也沒有。」

「心口不會疼?」

繡兒搖頭,疑惑不解道︰「三哥心口會疼?」

安越澤打量著繡兒心中的珠哩,「或許,它根本不是一顆珠哩。別擔心,我現在沒事了。」

「這種東西,肯定對你不好。」繡兒隨手一扔,掉珠哩扔在地上,順手踩了一腳,「真倒霉!」她跟三哥唯一的區別,就是三哥身上的尸毒。這東西,估計是桃木匕首差不多,對人不管用,卻能煞住僵尸。

安越澤蹙眉,思慮半晌才道︰「這東西我們先留住,指不定以後有用。」直覺告訴他,眼前的珠哩大有來頭,反正對繡兒不會造成傷害,留著也罷,待日後弄清來源後,再研究也不遲。

「行,我听三哥的。」繡兒將珠哩重新撿了起來,放進口袋。

兩道人影,漸行遠走。

山風起,拂過及人高的野草,露出道黑色的影子。一道身影,被黑色斗篷遮擋嚴實,血紅的眼眸透過重重景物,直直望向安越澤消失的方向。

「心痛的滋味,好受嗎?這一世,我要你千百倍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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