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似芋猛地睜大眼楮,不敢相信雷聶所言,雷聶不知看見了什麼瞳孔驟縮,似芋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血液頓時逆流,只見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唐閔絕和趙水溶手牽手出現在熙攘的街頭,明明大街上顯得擁擠而匆忙,他們卻氣質卓然地立于人群中,那麼奪目,那麼璀璨。
唐閔絕的目光先是掠過雷聶,接著才是她……暗沉的眸光里似有輕視之意,似芋心中刺痛,硬逼自己收回視線,誰知趙水溶竟拉著他走到他們面前,輕聲問︰「你……這一個多月去哪里了?我們大家都在找你。」
任誰面對一張和自己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大概都有些不自在吧,更何況這個人還曾經佔據她的位置整整七年之久?
「我沒事,謝謝你們的關心。」現如今,似芋也只能這樣說,默然一下,她又開口,目光卻忍不住轉向近在咫尺的唐閔絕,「我不是沒有名字的,我叫韓似芋。」
唐閔絕听了,忽地嗤笑,「韓似魚?果然像一只躺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
想不到他對她這樣的冷嘲熱諷,似芋心口一窒,再也說不出話來。
雷聶對唐閔絕的話頗為贊同,看著相攜的兩人,眸底滔天的怒意掩飾的非常好,只是幾句話便輕易挑起更多的是是非非,「我剛才正在跟她說她只是我安排在你身邊的一顆棋子呢,她還不信,你們說她是不是很可悲?」
似芋心髒一冷,緊接著便听到雷聶解釋︰「其實這件事水溶你再清楚不過了是吧,七年前,你是真的出了車禍,但那場車禍是我有意制造的,目的是一舉抓住你,但你實在太聰明了,居然受了傷也能逃月兌,幸好我早有安排,早在遇見你之初就找了個長得和你很像的孤兒做你的替身,這麼做只是為了抓到你以後好搪塞你的父母,想不到卻湊巧冒名頂替了你,而你這些年為了躲我東躲西藏,居然也不敢回家,想不到一晃就是七年,七年里,韓似芋鳩佔鵲巢,不但受你父母的寵愛更是受你初戀男友的疼愛,你大概還不知道吧,他們已經有了……」雷聶故意湊近水溶耳邊,輕輕吹氣,無比邪惡地說︰「夫妻之實。」
似芋看見唐閔絕瞬地捏緊拳頭,指關節咯吱咯吱發出恐怖的聲響,趙水溶的臉色也瞬地變得慘白,似乎不敢相信地看向唐閔絕,唐閔絕唇角抿成一條線,冷然不語。
趙水溶卻猶自半信半疑,又把目光轉向似芋,似芋心中涌出千萬種滋味,她佔了趙水溶的名享受了七年的安然生活,可最後的那段日子也帶給她痛苦,然而她終究是和唐閔絕有了千絲萬縷的關系,利用的名義還是‘趙水溶’這個身份?她該覺得感激還是難過?多麼可笑,原來她只是一個孤兒,只是雷聶用來替換趙水溶的替身。
「明白了吧?」雷聶看向似芋,用眼光告訴她身為一個棋子的職責,也回答她一再追問憑什麼听他的要回到唐閔絕身邊?難道她的存在只是為了破壞趙水溶和唐閔絕嗎?
「你不要說了!」似芋忍不住對著雷聶怒吼,狠狠瞪他們一眼轉身飛快地離開,手臂抬起,死死捂住嘴巴,很怕自己沒出息地哭出聲來。
孤兒,雖然知道自己只是個沒人疼的孤兒,可她不想讓任何人看輕她,不想!
似芋徒步走了很遠很遠,直到精疲力竭才回到範家,連晚飯都沒吃只是窩在床上蒙頭大睡,仿佛只要一覺醒來一切都只是個噩夢一樣。
等她第二天醒來,噩夢並未醒,範爺爺和範馳他們卻要走了,似芋這才直到原來範爺爺他們不是本市人,而是來自A市,這段時間來N市完全是來度假的。
想不到連他們都要走了,似芋心中難過,收拾了一下依依不舍地去送他們,她本欲離開範宅,誰知範爺爺把鑰匙往她手里一塞,「反正這里也要有個人看管打掃,你要是願意就住在這里替爺爺看管一下。」
似芋感激涕零,範馳最是受不了離別的場面,一把奪過鑰匙說︰「留什麼留,我看你住在這兒一個多月你的父母都沒找你,這樣的父母不要也罷,干脆跟我們回A市,你也不用找工作了,就在範家的公司上班,這樣不是很好?」
似芋心中一動,心里翻涌過種種思緒,最後咬咬唇,毅然決然地問範爺爺,「可以嗎?」
範爺爺沒想到她一個姑娘家會願意離開父母跟他們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但還是很快笑著點頭說歡迎,有了決定,似芋心口竟奇異的覺得輕松,然後義無反顧地跟著他們離開。
車子緩緩駛過N市熟悉的街道,經過N大時,她想起了唐閔絕對著蘇澈說她是他的女人;經過商場時,想起了他帶她去買衣服的情景;經過市立圖書館時,想起了相擁的那個吻……原來不知不覺間與他的回憶竟是這麼多,這麼美,只是從頭到尾她只是頂著別人的身份,而他也當她是心愛的女子。
她是韓似芋,不是趙水溶!
好想……好想對著天空大喊,對著整個N市吶喊,她有名字,她叫韓似芋,不是趙水溶的替身。
或許她控制不住地喊出來了,轉過臉時車里人都拿怪異的目光看著她,似芋意識到什麼,不好意思地沖他們笑笑,範馳開玩笑地罵她,「神經病,二的不像話。」
似芋只是笑,可心口分明悶悶的疼,真的離開了嗎?離開他?離開有他的城市?
到了機場,準備登機時,入口處卻出現了不小的**,一群黑衣人忽然出現,黑壓壓圍住範爺爺和似芋他們,似芋越過他們的肩膀一眼便看到唐閔絕格外森冷的臉。
他一步一步越過人群朝她走來,瑰麗的臉上毫無表情,仿佛是個地獄修羅神一樣,美麗而帶毒,他高大偉岸的身軀佇立在她面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