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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早成熟的秀,並沒有享受過甜蜜的愛情,她像一只鴕鳥把頭深埋進自己堆砌的沙堆中,精心編制織著一只看似精美的網套住了自己美好的青春。
今天,她終于掙月兌了那張網,敞開心扉接受了新的生活。
那桎梏了多年的情感,如熱烈的火山,噴薄而出,再遇上一個相見如故的男人,那家伙,還不得融了他、化了他。
秀就是一個埋在泥中的金,裹在石中玉,只有真心的人,才能開啟她緊閉著的心門,一旦有人虜獲芳心,秀兒的一切便向他打開,身體、靈魂還有炙熱的情感,秀不是朝三暮四女人,想想12年會為一個模糊的背影,基督教徒般虔誠的守著,那是一個怎樣的人呀!
秀守護著心中的一片玫瑰,決意為心儀的男人獨綻芳菲。
大海是幸運兒,他是真正走進秀生活的第一個男人,但秀又是可悲的,23歲的第一場戀愛,有點遲,但還不算晚。
秀情感豐富細膩,但多年的自閉,身體和心里已經成熟的她,卻不懂得如何和男人相處,怎麼和男人相處,好在她也是幸運的,遇上海,這個久經情場,閱女人無數,已經29歲的「老男人」。
海和秀一樣,也極早熟,但是海和秀又不一樣,當秀傻傻的抱著日記本單相思時,海已經在高中談了好幾場無果的戀愛,那有一雙大大眼楮的女孩照片,至今還夾在他的相冊首頁,大學里,工作後,海更是肆意享受著追女孩的快樂,可惜每一次時間都不長,總因為這樣、那樣而勞燕分飛。
海游走在花叢中,不斷捕獲著一顆顆芳心,又不斷的拋棄著或被別人拋棄。
尋尋覓覓,眼看著就奔三了,雖然家里不缺孫子,但是父母也開始著急、督促了。
海也明白,自己也老大不小,不能再游戲人生,找個姑娘結婚生子成了迫在眉睫的事情。
很快別人又介紹了一個,在一個醫院做護士,姑娘身材高挑,皮膚白淨,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讓人無限憐愛。如果不是臨時工,斷斷看不上自己,郎情妾意相處了3、4個月,帶回家,希望獲得家里認可,走上結婚生子的正途,誰曉得家人一听是臨時工,集體反對,父親甚至以斷絕關系來要挾,想想也是,祖祖輩輩的鄉下人,節衣縮食好不辛苦的供養了一個大學生,到頭來娶一個打工妹回來,情何以堪呢!
海屈服在了家人的「婬威」之下,含淚分手。
秀就是海分手後父親托人給介紹的第一個。
也需是緣分,那個女孩叫小秀,和秀只一字之差。
又是一個周三,秀站在平房頂,望著屋後的馬路,期盼著那個身影快快出現,才一個月不到,熱戀的人兒已經不再滿足煲電話粥,周三和周末大海坐晚班車回家約會,已經成了雷打不動的規矩,秀望眼欲穿,感覺這地方,快成了望夫崖,那個男人似乎成了自己一天期盼,遠遠的看著那條彌漫著灰塵的馬路似奔騰的長江水,宋代李之儀的涌上腦海
「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初秋的夜晚,月色如水,一條鄉村小道蜿蜒著伸出遠方,路邊是大片的稻苗,青蛙和知了正賣力的演奏著田園小夜曲,薄薄的霧漸漸升起,把大地的一切都攬在了懷里,一對手牽手的人兒,也似乎沉醉在這美妙的夜色中,許久許久,就這麼靜靜走著,似乎和天地融為了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