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得真快,不知不覺,秀和海已經結婚有幾個月了。
婚後的日子像白開水,由原來的炙熱、沸騰到逐漸的趨于平淡、最後就變成了一杯無色無味,沒有溫度的涼白開,沒有可樂、果汁的甘甜,也沒有鐵觀音的回味、醇香,更沒有咖啡的高貴和雅致,但它卻是人體最基本,最樸素的需求。
秀已經逐漸適應了婆家、娘家兩頭跑的日子,海回家秀就跟著回家,海不來,秀就賴在娘家,反正兩家離得不遠。
婆婆和公公對于秀,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有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反正婆婆不是娘,媳婦也難能像女兒一樣的貼合,不過老頭子還是比較喜歡秀回家,因為秀 的一手好面條,比老太婆 的又勁道又好吃,可惜卻不能像老太婆一樣的听話和好使喚。
農歷5月,蘇北的大地已經是豐收在望,早熟的大麥早就收割完畢,小麥一天一個模樣,一陣西南風起,眼見著田地里到處是一片金黃,各家各戶都張羅著準備收割事宜,男人騎上摩托車、三輪車或自行車逢集日轉轉,買上幾把鐮刀、掃把或幾頂草帽,婦人趁著空閑割上兩斤豬肉,買上十斤、八斤耐儲藏土豆、洋蒜,又一季農忙開始了。
家里的地都已經分給了幾個兒子,平時除草、打藥等田間管理根本不用操心,但一到大忙季節,老太婆就坐不住了,村南的老四,村北的老三她都要惦記,念叨著這家的小麥的該開鐮了,那家的糧食該入倉了,惦著一雙小腳忙完東家忙西家,有時候連飯也顧不上吃。
老頭當了一輩子的甩手掌櫃,年輕時就不是顧家的主,現在老了,更是油瓶倒了都不扶,一年四季在村子里小商店門口,和一群臭味相投的老頭聚在一起悠閑的模紙牌,秀每次下班路過,總會看到一兩個頭上頂著破鞋底或爛磚頭的,當然老頭也不例外,每次看到秀遠遠騎摩托車過來,一起打牌的老頭子都會哄笑「章景祁,你頂著個破鞋,也不怕你兒媳婦笑話」
「我不怕我兒媳婦,我怕你娘」老頭子啐了對方一口,
一村子雜姓很多,表叔爺們稱呼,在一起都罵大會,大家都習慣了,一天不罵上幾句,好像廣東人沒有喝早茶,渾身不舒服。
秀每次都裝著沒看見,一加油門飛速離開。
「章景祁,你狗日咋混的,兒媳婦見面連車都不下」,
「誰家褲門沒扎緊,露出你個驢日來,瞎嘰歪」
一群吃飽了沒事干的老頭,叼著煙卷,,模著紙牌,嬉鬧,笑罵,悠閑的打發著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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