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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全兒听在耳里,依舊低首。方錦琦見李全兒,知這位是太後身邊兒往日的紅人兒,如今,不知是何事受了冷落,也是,這才四十多歲,白發一大把,怕是操心操的多了。
「公公,您手里拿著的紅木盒子里裝著什麼?」
方錦琦問道,丹鳳的眼眸子盯著李全兒手里的紅木盒子。
李全呈上盒子,「回稟錦妃娘娘,這小紅木盒子是奴才出宮尋得的一款西域上等香,只有這西域熱紅木能隔絕這香的味道。」
「上等香。拿來本宮看看!」
既然是難得的香,點燃後的香味兒自然是奇香無比的。
李全兒有些為難,這香可還有其他用途。
方錦琦看李全兒不交出紅木盒,有些不悅,「怎麼,公公,這紅木盒子難道是公公專門搜尋,來孝敬太後的嗎?本宮可記得,太後寢宮可不喜歡過香兒玩意兒。」
確實,蘇慕華的寢宮除了點有龍涎香,其他香味兒,太後都不喜歡,方錦琦倒是觀察仔細,就連嬅貴妃進宮這麼多年,都不知道蘇慕華不喜愛其他燻香。
這也許就是方錦琦能得寵的地方,看似鋒芒畢露,招搖尖銳,可在某些方面,卻細心入微。
「回錦妃娘娘的話,這確實不是給太後的,但也不是給奴才自個兒用的,這燻香是西域難得采供的香,不光香味惑人,且是一種能治療夏日濕氣過重肺疾的良藥。」李全索性講明白。
方錦琦听的這香還有這樣的功效,自是更不願意撒手的。
「既然是藥,這宮中難道還有得了肺疾讓公公操心的人兒?」
「這麼貴重的東西,奴才哪兒買的起,奴才就是花上這一生的積蓄,怕是也買不起這燻香。奴才這是受人所托,送去給清妃娘娘,娘娘是北方女子,受不得這南國夏日的寒氣,進宮這幾年,全是靠著燻香渡過了夏日,這小盒子實則是外族王爺清王托人送到京城,而如此貴重,清王就派人轉交給了華侍衛,華侍衛是皇上身邊人,除了太監,和太醫,男子都不能進入後宮,這是規矩,剛巧,華侍衛踫到奴才,托奴才帶過來給清妃。」
原來如此,方錦琦不把清妃放在眼里,清妃自上次惹怒了皇上,就一直不得寵,想必抑郁成疾,這夏日還沒到真悶熱的時候,肺疾就給犯了。
「好了。公公,姐姐也算是可憐,來了南國,得了這種病,南國夏日又長,正是苦了她了。你快些送去吧,本宮今日身體也乏了,該回宮休息了。」
清荷殿,清荷大口喘氣,是在覺得肺部濕氣壓抑,潮兒急忙給清荷擦汗,送去給華侍衛的信也少說有一個時辰了。怎麼華侍衛還不見來。
潮兒一邊用毛巾給清荷擦汗,一邊朝殿外不斷張望。
「潮兒,你去給我弄點涼水,我的胸口實在悶熱的難受。」清荷呼吸急促,肺熱病是她來了南國才有的,只要到了夏天,她就要靠那西域紅香才能安然度過。
本以為今年夏日濕氣比往常更重,天兒三五不時的下雨。她的肺疾自然也就發作的更多。
「娘娘,您再等等,涼水雖能解您一時胸口的悶熱,可也傷身子。潮兒這就出門去看看!」
潮兒起身朝外跑,剛一出門,就撞到了李全兒的身上,「哎喲!」
李全兒朝後退了幾步,差點不穩摔了。好在潮兒眼疾手快,拉住了李全兒。
「公公恕罪,潮兒慌張出門,沒看清前面是公公!」潮兒跪下。李全兒捂著胸口。
「起來吧,我是受華侍衛所托,來給娘娘送紅香。」
太好了,有紅香了。躺在床上難受的清荷松了一口氣,有了紅香,她的肺熱病就能控制了。她就不用那麼難受了。
「謝謝公公。公公請在殿外稍等一會兒,奴婢給娘娘點了香就出來謝過公公。」潮兒接過李全兒手中的盒子,朝殿內跑去。
「娘娘,紅香拿到了。這就給你點上。」
沁人心脾,惑人心神的香氣蔓延在清荷殿,清荷閉目躺下,呼吸漸漸均勻。
潮兒從清荷的梳妝櫃里那了一串珠簾,走出殿,準備交與李全兒,此時,已不見了李全兒的身影。
傍晚時分,蟋蟀棲息歡叫,王府內異常壓抑,王爺南風瑾黑著臉看著冷傲的醉心竹。
「王妃近日身子恢復不錯,都能與人私會了。」啪一掌拍在了案桌上,案桌隨即碎裂。冷寒氣憤的眸子盯著不溫不火的醉心竹。
歌離站在醉心竹的身邊,仇恨的看著南風瑾,要不是為了呆在小姐身邊,她真想和眼前的這個魔鬼同歸于盡。
「王爺何來這樣的說法?」醉心竹不氣不燥,反問道。
南風瑾更是氣憤,她已經是他的女人,那就不能和別的男子有任何的接觸,只要在他還活著,他就見不得醉心竹與其他男子坐在一起吃飯。
「王妃,你不記得那晚你是如何的放`蕩了嗎?見著別的男人,恐怕也是如此放`蕩吧。」
話語諷刺,歌離氣結,鳳蝶也厲眸轉向南風瑾。
此時,蕭何握劍押著一個男子進來。男子撲騰跪在地上。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小的什麼也沒看見,小的不知那日在鞠向樓的是王妃,小的也沒看清楚與王妃私會的那男人是誰?」
膽小怕事兒不打自招,有意污蔑,想要讓南風瑾相信她只是去鞠向樓找歌離,莫君上他們吃個飯,南風瑾又怎可能信。
因為南風瑾從來都沒信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