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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南風瑾說道。
地上跪著的男子嚇的直哆嗦,他不過就是在鞠向樓吃飯的時候看見了雅間里的一些事情,大嘴巴說了出去,剛巧一個男人給了他一錠金子,要他來說這些話,他不過是看見了一個樣貌普通的女子,並未看見眼前這樣絕美的人兒,一晃神之下,說了這些。
怎麼反倒這王爺更生氣了呢。
他嚇得半死,連連求饒,「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
「蕭何,打發他走。」
蕭何帶走了那個男子,南風瑾坐在上椅,左腿疊右腿,靜靜的看著醉心竹,兩人對視,一步都不讓。
良久,南風瑾開口,「醉心竹,你當真沒什麼要說的嗎?」
醉心竹搖頭,「瑾,你真的相信他所說的嗎?」
這是醉心竹這一多月以來第一次如此親昵的叫南風瑾,如果她沒看錯,她剛剛看到了南風瑾眼底的嫉妒。
南風瑾听的醉心竹那一叫,身子輕輕一顫。很快又恢復了冷漠,「本王信與不信,無需告訴你,你倒是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南風瑾想要听她的解釋。
「那瑾可以先告訴我,這一個多月以來,瑾去了哪里?」醉心竹反問。她不想派人去查南風瑾去了哪里,只想晴兒听見南風瑾說。
那一夜,他確實粗暴,可也能看的出他是第一次,前世的她男女之事明白,那一夜,她雖然中了怪異的媚毒,可男女之事的那些細節,她比南風瑾懂得多。
那一夜,南風瑾動作青澀,就是因為青澀,才想要以粗暴掩飾。之前,她確實沒仔細想,靜下心來的一個月,她邊養身體,便想以前的種種,事情沒那麼簡單。南風瑾的情意不會是假的,從初次相識南風瑾到被傷害,期間很多,疑點重重。
先下沒有其他人,她不想做掩飾,她想要問清楚。
南風瑾瞟了一眼門外那抹黑色的身影,看來已經離去。
「你們先送王妃回院兒休息。本王今晚在小院兒用膳。」說完,起身離開。
醉心竹望著離去的身影,從不嘆息的她今日嘆了一口氣。
「小姐,你為何嘆氣?」鳳蝶問道。
歌離也看向醉心竹,跟隨在醉心竹身邊那麼多年,從未見醉心竹嘆過氣。
醉心竹沒有回答,扭頭問歌離,「歌離,你說絲絲再也不回來了是怎麼回事兒?」
醉心竹一直也不願問歌離,那是歌離的傷心之處,痛心之地。可今天,她要問清楚了,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歌離听完,眉宇蹙起,痛苦的回憶著,當時,她被那群惡心的男人拖到牆角,她怎麼都掙扎不開,可隨後,蘇凌易趕到,將那幾個惡心的人打到在地,蘇凌易剛要給她整理衣裳,就被人從背後打暈了。跟著她也被打暈。
再醒來,她已經被糟蹋了,蘇凌易被鐵鏈鎖著,渾身是傷,阿丘和傲宇都死了。那些罪惡的人,侮辱他的人正從南風瑾的手里拿錢就走了。
蘇凌易大罵南風瑾不是人,她知道蘇凌易罵那些話是什麼意思。她蜷縮著身體,往後退縮,卻觸模到了軟軟的蛇身,扭頭一看,是絲絲,絲絲滿身是血,氣息奄奄,口里叼著血笙。
待絲絲將嘴里的血笙給了她,就去了。當時,南風瑾抓走了蘇凌易,並沒有抓她。
醉心竹听著歌離的回憶,覺得疑點越多。
看來,今晚需要和南風瑾好好談談。
「歌離,血笙是絲絲叼在口里的嗎?那絲絲給你血笙的時候,南風瑾沒有看見嗎?」鳳蝶問歌離。
絲絲當時已經奄奄一息,嘴里吐血,血笙要偷偷的給歌離,南風瑾不可能不會發現。歌離也突然意識到這一點兒。想起蘇凌易在罵南風瑾的時候,眼楮里並沒有恨意。
眸子一轉,不可置信,「我誤會了王爺!」
醉心竹看著那抹玄青的身影消失的地方,本以為要一直這樣恨下去,原來,他真的是有苦衷的,可有什麼苦衷呢,不能兩個人一起面對嗎?
黛眉蹙起,低聲對歌離和鳳蝶說道,「我們回院子吧。晚膳瑾要過來。鳳蝶,我知你會做飯,可今日做飯菜的人,手藝堪稱天下一絕。」
鳳蝶點頭,看來王爺和王妃的誤會已經解除,王妃似乎已經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可她倒是有些一頭霧水,歌離更是迷惑的看著醉心竹,王爺只是說要來吃晚膳,沒說是誰來做這頓飯。
難道小姐能未卜先知,還是說,小姐和王爺誤會一解除,兩人能心靈相通。小姐都能知道王爺此刻在想些什麼了。
歌離望了一眼鳳蝶,鳳蝶聰明,鳳蝶應該知道。可鳳蝶也搖搖頭,對接下里的事情,一點兒都不知情。
傍晚的夏風有些微熱,芭蕉盛開,生了芭蕉花,醉心竹給花撒了些水。鳳蝶喜歡蘭花,也打理自己的蘭花。只有歌離,坐在石階上看著兩人忙的不亦樂乎。
鳳蝶也不知道接下里會怎樣,為何鳳蝶能那樣冷靜,也不好奇,歌離的眸子隨著醉心竹和鳳蝶的身影轉動。
「紅妝綠芭蕉,果然是好愜意啊。看來,你們兩個的誤會,不需要我來解釋什麼了!」舜禹挑動眸子,嘴角掛著淺淺的笑。
哎,還以為能在美人兒面前邀上一功,但見的美人兒愜意的弄著芭蕉,就知南風瑾做到了。
「瑾,你們來了。」醉心竹此刻女兒嬌態,柔柔的喚了一聲南風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