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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往常的作息時間,慕瑞明剛處理完一天的事務,一回到家便是休息。
他的作息時間一向是極其死板的,正如他鼻梁上那早已過時的黑色厚邊框眼鏡。
今天,卻在正要入眠的時候接到一個人的電話,約他一起喝酒。
慕瑞明抵達皇冠酒吧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了。
一進門就聞到那種高級烈酒的味道,靠在黑色真皮沙發上的男人,眼神沒有往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眼前蒙上了一絲憂慮。
這樣的他,不是沒有見過,只是很少見到。
「有心事?」慕瑞明拉下鼻梁上那厚厚的邊框眼鏡,露出一張五官同樣俊美的臉,隨手將那裝飾性的眼鏡放在桌上。
不慌不忙地將還酒瓶里的液體傾倒入透明的高腳杯,一滴不漏地將玻璃杯填滿。
動作優雅地端起高腳杯,不同于往日的謹慎作風,不是像貴族人士那樣裝腔作勢地小抿了一口,而是北方大漢那樣地將一杯酒精度極高的液體一飲而盡。
「這個樣子可不像你,我們都是不能動真感情的人,那種蠢事還是少干!」慕瑞明獨自在一邊言語。
一邊的人卻是將每一句話都听了進去。
「你的蠢事可是做了不少!」冷哼了一句,上官宸拇指來回在弧形的高腳杯沿,語氣也不似往日那般冷漠。
「所以,你不要走我跌倒過的那條路!」慕瑞明一副老成的模樣,「你和她是兩個世界的人,你們不適合!」
「哼,只要將事情完美的處理好,至于我的私生活怎樣過,那是我的事,不需要別人來插嘴!」上官宸盯著手中的高腳杯,透明的液體在他有節奏的搖晃下前後晃動。
慕瑞明不贊同地看著他過分自信的臉,「她可是一直都愛著杜文堯的,這你一直都很清楚的不是嗎?」
他還是難以相信,眼前這個男人會對那個叫上官睿的女人動心,這實在讓他匪夷所思。
「我先回去了!」上官宸將手中還滿滿的酒水啪嗒的一聲置于桌上。
看著他固執的背影,慕瑞明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浴室中,陸錦躺在浴缸中,眼楮看著水面漂浮著的血紅色玫瑰花瓣,心神早已飄遠了。
手不由得輕擦過前面的小山丘,隱隱發著疼,不由得將空白的思維拉了回來。
瞥了眼木板上的那件雪紡睡裙,心里疙瘩如雨後春筍般不斷冒了出來。
她發誓再也不要穿這件睡裙了,那會讓她想到剛才荒唐的場景。
我的天,她這些天不要見到他,就算是他說她是故意躲著她,那也無所謂!
她剛才竟然會去回吻他,濕答答的手拂過又干又熱燙的嘴唇,喃喃自語道︰「難道是她這個老**寂寞太久了,經受不住美男的誘惑!」
這怎麼可能,她又不是沒見過男人,和那些帥得讓人尖叫的男星也有過不少的合作,那時候也不見她會著了他們的道。
一定是這個家伙實戰技巧太厲害,那些男公關都沒他厲害哩!
不知道和多少女人滾過床單,才有這般厲害的功夫!
不行,她一定得找個機會搬出去住,只要一想到以後還要見到這個家伙,她就覺得好難堪。
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他面前演個路人甲乙丙。
面對著一個對上官睿抱有傾慕之心的男人,她不是上官睿,所以作為旁觀者,她覺得上官宸就是八點檔電視劇里的男配角。
第二天去舞蹈室練舞,陸錦努力保持著最佳的狀態,直到訓練結束,她才將自己體力不支的本來面目露出來。
「上官睿,你看起來很疲勞,昨天晚上睡得不好嗎!」許詩音將礦泉水遞了過去。
「嗯,昨天晚上凌晨三點才睡下!」陸錦擰開瓶蓋,灌了口水,「對了,後天是中秋對吧!那樣的話,只有今天排練昨天商量好的曲目了!」
「咦,你明天沒有空嗎?」許詩音覺得排練的時間這麼短,她有些擔心那樣不太好。
「明天不行,不過,明天晚上也可以排練的!」陸錦想了一下,正好可以那這個當借口不會去。
「哈,你晚上不是很少出門的嗎?」許詩音可是對她的作息時間記得很清楚。
「那明天我就在宿舍住下了,我那里沒有搬來新人吧?」陸錦覺得這段時間曠課簡直是家常便飯。
「各位學員們,接下來我們再排演一次!」舞蹈老師高揚的聲音打斷了一切休閑的話語。
又是一陣低聲埋怨,每天都反復著那些動作,連平日里從來沒跳過舞的人都能像做廣播體操一樣熟練地做出來,更何況是她們那些第一天就學會的人。
許詩音站在最邊上,因為太專注于腦海里的動作,以至于讓她連腳下的一灘水也沒有注意到。
一個重心不穩,重重的摔倒在光滑的地板上。
許詩音覺得從腳踝處擴散開來的疼痛讓她直冒冷汗。
周圍的人被她突然的事故嚇了一跳,紛紛停了下來,聚集在周圍。
「你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舞蹈老師將人群驅散開來,看了看上官睿,道︰「你送她去醫務室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