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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晴天感覺到奚暮寒的冰冷,心,狠狠的抽痛著。
「奚暮寒,我沒有……」季晴天想為自己解釋,可是奚暮寒卻什麼都不听。
奚暮寒冷冷的注視著季晴天,他冷冷的反手扣住季晴天雪白的皓腕,然後強硬的把季晴天翻身壓在了冰冷的牆壁之上。冰冷的眉眼,看著季晴天。
「你沒有?你讓我親眼看見過之後然後騙自己你沒有?……」他冰冷的一字一句,帶著薄怒,逼迫向季晴天的每一根神經。
季晴天急急地說道,「我和凌疏影之間現在真的沒有什麼了!你到底在別扭什麼!」
「我沒有別扭!」
奚暮寒就像是被人戳中了軟肋的獅子,冰冷著血紅的眸子,看著季晴天。
他不知道為什麼,只要一想到季晴天和自己的親哥哥在一起相互擁抱,神情的款款凝視,他就嫉妒。瘋狂的嫉妒!他恨不得把季晴天折去所有的羽翼,綁在自己的身邊,不讓季晴天離開一步。
那樣的話,他也不會嫉妒,他也不會像現在這般嫉妒的發狂!
「奚暮寒……你就不能冷靜下來听我解釋?」季晴天被奚暮寒壓在牆上,冰涼的觸感,從身後一陣陣傳了過來。她閉上眸子,近乎絕望的說道。
「季晴天!別把我當成傻子,結婚第一天就和奸夫在一起偷情!你解釋?解釋什麼?解釋你和他如何的纏綿?解釋你和他怎樣的甜蜜?」
季晴天看著奚暮寒冰冷的五官。听著奚暮寒的話語,突然有一種被人狠狠的打了一巴掌的感覺,臉上**的痛。
「奚暮寒!」
她吼道!
他為什麼要這麼說她?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
她就算和凌疏影在一起數年,也不曾和凌疏影有過親密的關系,更何況她現在已為人妻?
奚暮寒卻是全部誤解了,現在的他什麼都听不進去,胸膛里面,一股火,燃燒著,似乎要將他的每一個細胞都燃燒起來。
「怎麼?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他冷冷的譏諷而笑,然後看著季晴天,毫不留情的一字一句。
季晴天突然有一種深深地無力感,她討厭這種無力的感覺。
就好像她現在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人生,被別人一手掌握。
「奚暮寒,為什麼你一定就要認定我和凌疏影呢?我和凌疏影已經是過去式了……我和你結婚了,我們之間,才是現在!」
季晴天幾乎好話說盡。
數日前,她為了母親沒有心,苦苦哀求他;數年後,她不再是為了母親,而是踫上一顆心,希望讓他相信自己。
「結婚?!」
奚暮寒冰冷的兩個字冷冷的溢出唇角,好像在譏笑什麼。
「季晴天!你不會不清楚,這場婚姻是因為十天前你為了你母親不得不被迫嫁給我的!十天後,你母親死了,寧語死了,你為了十天前的承諾,你為了你母親的那枚戒指,你嫁給了我!這種婚姻,算什麼結婚?」
奚暮寒冰冷的一個字接著一個字,每一個字都打在季晴天的心上,錐心的痛,連成一片,季晴天有一種難以呼吸的感覺。腦海中一片混亂,只剩下奚暮寒的冷漠言語。
奚暮寒的氣勢呼嘯著冷漠的磅礡,他的眼神風寒交加,看著季晴天,「季晴天!到底是你太傻,還沒有看清楚這場婚姻的真實面目!還是我太傻,沒有看清楚你的真實面目!」
最後一句話,奚暮寒是吼出來的。
他的聲音夾雜著怒氣,席卷進季晴天的耳中。
頓時,季晴天心口一窒。
季晴天!到底是你太傻,還沒有看清楚這場婚姻的真實面目!還是我太傻,沒有看清楚你的真實面目!……
真面目!……
……
奚暮寒的話就像是播音器一般,不斷地在季晴天的腦海中回旋著,一遍一遍不知厭倦的重復著,似乎要將季晴天傷到遍體鱗傷,才肯罷休。
季晴天也才真的意識到。
她已經中了奚暮寒的毒,愛上了奚暮寒,而且愛得一去不復返。
如若不然,她的心……為什麼會痛?
她現在在意奚暮寒的每一個字,在意奚暮寒的每一句話!
她突然想起來,她對奚暮寒的第一次動心,是在奚暮寒意外出車禍的時候,奚暮寒緊緊地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十指相扣。
這在中國古代的文學史中,如果一對戀人十指相扣,緊緊地握在一起,他們的愛情就會像至死不渝一樣,永不分離,直到白頭。
她第一次動心,是因為這個。
而她第二次動心,是因為那日,奚暮寒抱住她,她哭的眼楮紅腫。他沉默良久,然後在她的耳邊俯來,輕言一句︰
「對不起。」
只三字,卻是再次叩開了季晴天緊閉的心扉。
而季晴天第三次動心,是在奚暮寒拉著她的手,帶著她來到婚紗城堡的面前,指著二樓陽光下那件妖艷潔白的婚紗,告訴她︰「你以前說過。如果你是海倫的話,你絕對不會選擇帕里斯。」
他簡單的一句話,淡淡以前二字,卻是圈禁住了季晴天所有的情感。
三次動心,便是傾心。
季晴天傾心愛上了奚暮寒。如今奚暮寒卻是冰冷的一字一句。季晴天突然有了一種夢醒的恍然,從頭到尾!傻得一直都是她,而他……根本沒有在意過季晴天!
在意過她!
見季晴天不說話,奚暮寒起身,冷冷駐足許久,然後突然扯下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無情的朝著季晴天冷笑著,「這種婚姻,我不要!」
說罷,他狠狠的將戒指拋向半空。耀眼的銀白色光芒在陽光下閃閃奪目,散發著清冷的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