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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主刀醫師的話,季晴天的心,頓時泛起濃濃的自責。
如果不是她說殺人償命,奚暮寒也不會出事情了。
「他怎麼……怎麼出事的?」季晴天見主治醫生要走,急忙拉住主刀醫生。
問這句話的時候,季晴天不知道為什麼,白皙的臉,微微有些泛紅,她作為他的妻子,卻是對他的事情不知道一星半點。
那個主刀醫生奇怪的回頭看了看季晴天,然後皺著眉,問道,「你是病者的什麼人?」
「妻……妻子。」
主刀醫生打量了季晴天幾眼,眸子略略有些驚奇。
似乎是在奇怪她是他的妻子,竟然連他怎麼出事的都不知道。
「槍傷。」她淡淡的說道。
季晴天心一下子揪了起來,槍傷?
「請問如何稱呼您?」季晴天听龍諶說過,她的醫術素來精湛,有她幫忙,奚暮寒不會出什麼問題。
主刀醫生取下手上的手套和臉上的布,露出一張中年的女性面容,面容姣好,「我姓諾,叫做諾舞。叫我諾醫生就可以了。」
季晴天點了點頭,心里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奚暮寒,趕緊轉過身急急地跟上車子,一路跟進了奚暮寒的病房。奚暮寒現在還沒有月兌離危險期,整個人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全身上下都帶著管子,手上還打著點滴。
季晴天強行要在這里陪奚暮寒,本來護士們不肯,但是季晴天執意如此,龍諶又突然出現說沒事,季晴天也就留在了奚暮寒的身邊照顧奚暮寒。
她靜靜的看著他。
陽光下的他,沒有那麼妖異,沒有那麼冷冽,剩下的,只有安詳。他的睫毛很長烏黑的,蓋住了亮若星辰的眸,唇色很淡,就像是淡紅色的花瓣。
他睡得很靜,很靜。
季晴天于心不忍,伸出手去,握住奚暮寒的手,卻是突然感覺到奚暮寒的手中多了一個什麼東西,輕輕地打開奚暮寒的手,里面竟然裝著一枚銀白色的戒指。
上次,她為了不讓這枚戒指丟失,搭上了自己的孩子,還差點葬送自己的生命;這一次,他為了保護這枚戒指,將它緊緊地攥在手中,收攏。
就像他的至寶。
一聲摯愛。
「奚暮寒,等你醒來,我們就回去好不好?這里好冷好白……」季晴天握住他的手,將自己的頭,輕輕的靠在奚暮寒的枕邊,唇角輕微一勾,笑著柔聲道。
而又沒有告訴過季晴天。
你傾心,所以,你心痛;你留心,你心,更痛;而一旦你將自己的心全盤付出,會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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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金碧輝煌的大殿之中,瓊樓玉宇,銅鑄的獸刑水漏高高懸掛在瓖著暖玉的四角,風,輕輕一吹過,就會帶起清動的鈴聲。
大殿之中,兩排人,整齊的站立著。個個都是絕色。左邊的至純的黑色,右邊是耀眼的金色。
中間,高高的主位上,一個傲然的男子漠然而立。
隨後,一個身穿白袍的男子,清風淡淡,緩緩走入大殿之中。他的步履從容不迫,一步,一步。
「三王子。」兩排的人,齊聲鞠躬。
他微微一頷首,然後站到了場地的中央,單膝跪下,行了一個禮,「皇叔。」被他稱作皇叔的人,一襲淡黑色的錦袍,尊貴的氣息,自然外露。
「起來吧。」
「謝皇叔。」他回答的不卑不亢。隨後,他微微起身,陽光傾射而下,映射出一張宛若千年古玉般的面容,淡灰色的眸子一片安然。
龍諶。
「這次回族,是找到我們要找的人了麼?」龍影青問道。
龍諶眸子微微閃爍,眾人的目光已經聚集在了龍諶的身上。
緩緩良久,龍諶突然從袖子里取出一滴金色的血液,血液隱隱摻雜著許些紅色。他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回皇叔的話,臣,找到了……」
眾人的目光頓時染上濃濃的欣喜,高興的看向龍諶。
「只不過……」龍諶的話鋒一轉,「她已經長大了。而且,先祖的血脈她……並未覺醒,似乎是有人刻意而為。」
龍影青的目光微微閃爍,似乎是想起來了什麼一般,隨後,他笑道,笑容苦澀,「語兒當真這麼恨小塵麼?竟然連龍皇血脈,她也要封印。」
龍諶接住龍影青的話,「皇叔,現在最不妙的是有一個極為危險的人,在這位龍皇血脈的傳承人身邊。」
鳳族,千年以來,和龍族素來是死對頭。千年前,只因為一場戰爭,龍族和鳳族的矛盾,被徹底引發,從此,素來交好的二族,陷入狂暴的戰爭之中。
龍族是萬年傳承不朽的古族,鳳族是萬年屹立不倒的皇族。
兩族爭鋒不下,傷亡不小。
「鳳族的那位傳承之人,血脈倒也還沒有覺醒。只是……」
龍影青急忙問道,「只是什麼?」他通紫色的眸子掠過一抹光芒。
「只是,如果再不加以制止,他們恐怕會相愛。」龍諶回答的淡然。雖然有些夸張。
龍影青皺著眉,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突然沉重著聲音說道,「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個月之內,要帶這位皇女回來接受血脈覺醒。如若不此,我們的時間就不多了……」
他看向窗外,眸子,微微浮動。
龍諶等的就是龍影青的這一句話,唇角微微一勾,「是。」
當年他全家被卷入龍鳳之戰,他的父親和母親雙雙死亡在戰爭之中,他被父母用盡最後的力量,被護送出來。
從那時起,他就發誓,他一定要鳳族的人都不得好死。而不管要他去做什麼,他都心甘情願。
PS︰這文雖然和玄幻勾搭點,但是重點不素玄幻,下本女強才是,只是來個鋪墊,但也會牽扯一些東西進來,女主也會開始強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