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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凌爾雅碧綠色的眸子溢滿了不知所措,在梵諾爾曼面前,那個殺人不眨眼,冷血果斷的月凌爾雅就像是變了一個人,所有的鋒芒盡數內斂,就連看著梵諾爾曼,都帶著委屈。
她整個人好像一瞬間成了一個小女孩。
「哥哥,你,你怎麼來了?」她低著頭,問道。
精靈族族人們警惕的看著梵諾爾曼,他們其中有些年紀大一點的精靈們都經歷過當初的平族之變,自然是知道梵諾爾曼和月凌爾雅之間的關系的。
他卻只是淡淡一笑,笑的優雅魅惑。
「如果我不來,是不是……百年前的那件事情就會再發生一遍?」梵諾爾曼一字一頓的說道,冰冷的目光猶如一道冰箭,實質的恐怖。
月凌爾雅身子一震,她下意識的抬頭,卻是對上那一雙溢滿了冰冷生疏的眸,月凌爾雅咬了咬唇,看著梵諾爾曼,搖了搖頭。
「暗妖聖王,您怎麼會來?」一只八腳零魔龍爬了出來,它通體呈煙紫色,眼楮中閃爍的光芒和阿爾米切克有些相似。它是阿爾米切克的兒子,杜杜拉。
梵諾爾曼目光看向杜杜拉,唇角輕勾,「杜杜拉,是切克通知我的。」
「原來是父王!……可惜,父王它現在……」杜杜拉低下腦袋,眼楮中流露出一絲悲傷。所有的八腳零魔龍族人也都低下大腦袋。
「它只是做了它應該完成的使命。」梵諾爾曼淡然。
杜杜拉看向梵諾爾曼懷中的龍瀟,龍瀟已經昏睡過去,「暗妖聖王,那龍皇陛下是不是……」梵諾爾曼打斷它的話,妖異的眸,看向杜杜拉,「她跟我回去。」
「可是……」杜杜拉還想說什麼。
梵諾爾曼的眸光掃來,杜杜拉頓時不敢再多說什麼了。八腳零魔龍和暗妖族同樣是是龍族的分支,但是暗妖族的地位可就高多了,它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梵諾爾曼優雅的一笑,輕輕轉頭,看向月凌爾雅,月凌爾雅看著梵諾爾曼,碧綠色的眸子忽閃著。輕笑一聲,他忽而伸出手,「瀟兒因為你差點死了,你難道不做點什麼?」他的手上伴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騰」的燃燒起一股火焰。
漆黑色的火焰充滿了殺機。
月凌爾雅的腳步微微向後退了一步,她看向梵諾爾曼,眸子帶著淚水。百年前,因為龍瀟,梵諾爾曼和她斷絕關系,差點把她殺了,百年後,難道還是這個答案……!
看著月凌爾雅,他唇角冷笑,眸光忽而投向站在遠處的奚暮寒身上,微微停頓,然後笑著說道,「小朋友,你好像也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情。」
奚暮寒眸子冰冷,看著被他抱在懷中的龍瀟,視線微微一頓。
「不過,今天我不打算殺你……」梵諾爾曼淡漠的道。
他很狂,但是他有狂的資本。
單單說年齡,梵諾爾曼就可以當奚暮寒的祖爺爺不止了,再加上這是在交接點,他的天下,他要殺奚暮寒,的確易如反掌。
話落,梵諾爾曼把目光轉移到月凌爾雅的身上,手上漆黑色的火焰火苗頓時大漲。
「哥哥……」月凌爾雅臉色有些蒼白,她叫道。
梵諾爾曼微微一笑,唇角邊的冰冷笑意魅惑人心。
「哥哥!」
見梵諾爾曼是真的下了殺意,月凌爾雅這才急了,她叫道。
為什麼,為什麼,明明她才是梵諾爾曼最親的人,龍瀟她,她憑什麼可以讓哥哥這麼掛心!
他手上燃燒起一股冰冷漆黑的火焰,火焰跳躍在他的手上,舞動。火焰月兌離了他的手,在空中吸收著天地間的火焰能量,瞬間,那漆黑色的火焰化成了一個火焰小人。
小人隨著梵諾爾曼注入的能量,愈變愈大,漆黑色的能量身子也變得凝實,小小的火焰身子上繚繞著漆黑色的火焰,周圍的空間甚至被這火焰烤出了一絲絲裂縫。
小人一成型,就邁動著腿,瞬間,就化作一道漆黑色的線,朝著月凌爾雅飛掠而去。月凌爾雅一咬牙,連忙一揮手,手中的法杖升起一個碧綠色的防御罩。
漆黑色的火焰小人一遇上碧綠色的防御罩,就是放出高溫,防御罩就像是不堪一擊一般,頓時開始消融。月凌爾雅看著梵諾爾曼,眸子里充滿了委屈,看著那個火焰小人接近,她卻再也沒有做一絲防御。
突然!
就在這時,變故陡生。
一只雪白縴細的手,突兀擋在了月凌爾雅的面前,手里拿著一個碧綠色的防御盾牌,火焰小人一觸踫到那個防御盾牌,頓時燃燒起滔天的黑色火焰,一簇簇火苗,向外亂竄著。
防御盾牌發著碧綠色的光芒。
火焰小人「啪」的一聲消失了,但那個盾牌也變成了虛無。
一個全身包裹在綠色葉子里的一個女子出現在月凌爾雅的身邊,「梵諾爾曼,你還有沒有良知了?月凌可是你妹妹!」
月凌爾雅被那個人護在身後。
梵諾爾曼看著這個不速之客,魅惑一笑,他毫不在乎,準備下狠手。剛才那一下只是試探,卻沒有想到引出了一個保護人。
「梵諾爾曼!」那個女子見狀,大叫一聲。
隨後,她從懷中掏出一塊古玉,扔給了梵諾爾曼,「梵諾爾曼,我用這個和你換月凌的命,怎麼樣?」梵諾爾曼搖頭,輕笑,「瀟兒剛才說了,她一定會死。」
那個女子卻是笑的陰森,「梵諾爾曼,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沒有這塊古玉,你懷里的那個人,不出三天,就會死!這可是生命泉玉,一萬年只有一塊,百年前她已經死了一次,靈魂有過虧損,這次如果沒有生命泉玉里面的生命泉水,她一定會魂飛湮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