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兒孽緣 把酒盞杯生隱機

作者 ︰ 劉曉坤

晚餐期間,里全安排內親們坐一桌,兩桌打牌的人坐一桌,左支右絀,兩個主任坐首席,其他人員便依次而坐,內親幾乎都是莊稼人,沒有更多的言語,他們用一個碗裝酒,用杓子舀酒,只有另一桌就不同,每個人面前有一個小酒杯,他們把酒倒在大碗里,用杓子將酒舀到小杯中,他們之間摻雜著感**彩,互相借酒暗示一種特殊的情感。拉牛牛——/

里全先借酒表示感謝之情︰「今天請大家來耍,沒有啥子吃的,借這個機會敬各位兩杯酒。」

駱建提出嚴正申明︰「里主任,你的好意我們領了,晚上我們要騎摩托車的就不敢多喝了,只能表示一下意思。」

里全毫不猶豫地反駁︰「你騎車的技術是一流的,那個不曉得,喝了半斤同樣開車,晚上,從我這里到你們單位沒有交警,怕啥子嘛,看得起我就喝,看不起就算了。」

里全這句話把駱建逼得無話可說。

蘇曄趁熱打鐵︰「你們說得都非常有道理,我提個建議請你們思考一下行不,騎車的人不走輪子,只接受敬酒,里主任和我們走輪子,這樣既表達了各自的心意,又不會讓人喝醉,兩全齊美。」

陳二娃第一個積極表態︰「要得,曄姐提的這個意見硬是巴適,如果她能當領導大家都能沾光。」

蘇曄橫眉怒目地掃視了他一眼,里全只好接受她的建議︰「好吧,我們就按蘇曄這個意見喝如何?」

事到如此,駱建再也不好提出反觀的話︰「好吧,客听主便,既然你們都有合理化的建議,我們只好尊重你們的意見。」

蘇曄意味深長的補充︰「駱主任,你可千萬別喝醉了哦,我還要坐你的摩托車回鎮上。」

陳二娃踴躍發言︰「曄姐,你可以坐我的摩托車呀。」

蘇曄瞪眼道︰「你這人不懂事,還有老楊,楊玲要回去,他們走路啊。」

駱建听出她話中之話︰「放心吧,蘇曄美女,我們還有二兩酒的量,喝酒以後也絕對不讓你們走路,保障你們的絕對安全。」

里全舉杯對著駱建︰「感謝你們應邀來到寒舍,招待不周敬請諒解,敬你兩杯。」

駱建舉杯與他踫杯︰「里主任,從工作上我們要向你學習,你曾經是區領導,從私人感情角度,感謝你盛情款待,我們安排一個周末,請你們單位的全體成員到我們花溪鎮來玩。」

里全當即表態︰「工作上的事,我們互相學習,只要你安排時間,我們單位全體成員來向你們學習,我們思想有些老化,沒有你們的政治敏感性強,往後還要請多關照。私人交往的事,我們原來這個區的職工只要有事,我們都在互相走動,你有好事通知我們一下,我們也要去祝賀,借此機會我敬。」他們兩個主任便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為晚餐喝酒拉開場面,里全和駱建客氣一番喝完第二杯酒後會便一鼓作氣的走完酒輪子,葉絳珠在另一桌看他如此猛喝便提醒他︰「里全,光喝酒不吃菜容易傷胃,還是吃點菜再喝。」

楊玲順水推舟︰「里主任,你看嫂子多關心你,吃點菜再喝吧,喝酒逞強要吃虧喲。」

里全明白她不好直率表態關照的心意,而是借妻子的話題,自己也只好朦朧地回答︰「我剛走完輪子吃點菜再喝了,無論誰走輪子我都喝到最後,請各位體諒,今天我喝得很耿直。」

老楊听懂了他的意思,看了看一行人,自己不可能把這個責任推到別人身上,接過酒碗,把他們喝過的杯中把酒斟滿酒︰「好吧,我借主任的酒走個輪子,這杯酒本來先該敬主任,他剛走完輪子,為了讓他吃些菜再喝,我只好從駱主任開始喝,到里主任結束。」

駱建不好推辭,只好接受他們的敬酒,因為他不能言而有信,否則,會讓蘇曄把自己看白,到手的美女將流失,即使是喝醉也要打腫臉充胖子,接受他們走輪子的敬酒,顯得彬彬有禮,灑月兌大方,顯示出自己君子風度。正是他這樣,增加了他的誘惑力,把蘇曄引向走火入魔,導致夫妻離婚,同時,引發出經濟詐騙案,踫到圓森追擊交通肇事逃逸案的槍口上,致使蘇曄差點人財兩空,聲名狼藉。

老楊憑著爽直的個性把酒敬完後,陳二娃接過酒碗走酒輪子︰「大家都曉得,我是一個沒有多話說的人,按照剛才走輪子的辦法喝敬酒。」

駱建這時提出一個獨特的觀點︰「今天我們大家都是祝賀里主任的生日,剛才是他走了輪子,歇了這麼久,所有的敬酒都要從他開始,不這樣喝就失去意義。」

蘇曄也順水推舟︰「要得,你敬完兩個主任才敬大家,莫羅嗦。」

陳二娃便舉起酒杯敬里全,借用剛才听到的幾句恭維詞語︰「里主任,我祝你生日快樂,感謝對我的指教和今天的盛情款待。」

老楊樂呵呵地笑道︰「想不到三天放不出兩個屁的陳二娃,今天能說出這麼光揚的話,真是稀奇。」

蘇曄便給他們兩個主任戴高帽子︰「古人說,近墨者黑,近赤者紅,小陳能有這樣的收獲,全是兩位主任的功勞,他們身先士卒,率先垂範,為人處事這樣彬彬有禮,教化有方。」

里全知道她不是贊賞自己,是借這個機會與駱建**,她不領自己的情,就是要讓她走火入魔,搞得越亂越好,讓她聲名狼藉才能發泄心頭之恨︰「那里喲,主要是駱主任帶來了禮貌風尚的新理念,能讓榆木腦殼開竅。」

駱建的同事用鄙夷的眼光掃視他一眼,他表面表示一些謙虛的口吻︰「你們不能這麼歧視小陳,他早就具備這種口才,只是不願表態而已,閑話少說,書歸正傳,喝酒啊。」

他們從不同角度對陳二娃喝酒祝詞的評價,把他說得滿面緋紅,既有褒獎他的話,又有譏諷的語言,一下把他思緒打亂,他便與里全踫杯後一飲而盡又增添了一杯︰「不多說了,好的意思都在這杯酒里,我敬你,里主任。」他將喝完的杯里斟滿酒便舉杯敬駱建︰「駱主任,我經常听說你的名字,就是沒有機會見面,抽時間請多到我們服務中心來指導工作。」

駱建樂呵呵地舉杯贊揚他︰「小陳不錯,年青有為,好好干,前途無量。」

陳二娃像吃了**湯和閬中醋,既敬佩又憎惡︰「駱主任別洗刷我了,像我這種人有份工作就非常滿足,只想過平淡的日子,沒有過多的奢望和要求,我敬你。」他與駱建踫杯後咕嚕咕嚕地喝了兩杯。

同桌的人,只有他一喝酒臉就紅得像女人涂抹了脂粉似的紅彤彤,只有服務中心的知道他的特點,他仍然快速敬酒,當和蘇曄喝酒時,蘇曄杯中只有很少一點酒,他仍然斟滿酒,意味深長︰「曄姐,請多指教。」

蘇曄與他踫杯大大咧咧地笑道︰「我有什麼資格指教喲,該喝就放開量喝,年青人要有點勇氣。」踫杯便喝。

里全有些不樂意︰「蘇曄喝這麼點不行,把酒添上。」

蘇曄極力反對︰「里主任,走輪子的都沒提意見,你就更沒有反對的理由,我敬你酒絕對要喝滿。」

陳二娃也持反對意見︰「華姐酒量不大,算了吧。」他斟酒時把自己的酒杯斟成滿杯,給她斟得很少︰「曄姐,再敬一杯。」

里全極端不滿意︰「陳二娃不知道蘇曄的酒量,她要是敞開量喝,加一個陳二娃都喝不贏她。」

陳二娃雖然知道她酒量大,自從與她有了特殊關系後,對她就像老鼠見貓一樣,沒有一點勇氣與她作對,只能唯命是從︰「里主任,我們別跟女同志一般見識,我喝滿,她少點。」他固執己見喝滿,寧願讓她少喝,踫杯後他們喝完杯中酒。

蘇曄接過酒碗,有針對性地選擇里全︰「從現在開始,走輪子與接受敬酒的人協商喝酒,如果誰有意見就他走輪子。」

楊玲明白,蘇曄走了輪子便是自己,她如果敬酒都是滿杯,自己只能喝滿杯,喝酒還要走一段小路才能回家,喝多了麻煩,正好讓她開闢一條少喝酒的途徑,自己也能少喝,積極支持她的觀點︰「里主任,我們女同志能走輪子已經不錯了,別要求太高行不?」

楊玲的話在里全面前特別管用,他既擔心楊玲喝酒回家路途安全,更擔心她酒後曝露與自己的曖昧之情,如果真的發生這種事情,後果不堪設想。他萬般無奈只好讓步︰「好吧,你們女同志隨意喝,男人一定要喝滿杯。」

他是說話無意,听者有心,本服務中心的職工對他們關系更加明晰,花溪鎮的職工也能明白個**不離十,怕影響他的家庭關系,沒人敢笑他們。

蘇曄更是利用這種特殊機會,看準這種時機,采取這種措施,既然減少喝酒,又能把該表達的意思表達完整,她接過酒碗,舉杯發言︰「好吧,我現在按我的觀點走輪子,先敬里主任,今天是他的生日,請我們來白吃白喝,本來他的好日子應該贏錢,他太謙虛,讓我和楊玲有點小收獲,敬里主任,一杯是祝你生日快樂,第二杯祝你家庭幸福。」

里全舉杯慷慨陳辭,帶著贊美和警示︰「我也祝你永遠年青,家庭和睦。」蘇曄和他踫杯後,連續喝了兩杯。

蘇曄把酒斟滿後,樂此不疲欣悅地舉杯朝著駱建︰「駱主任,本來這兩杯酒應該先敬你,你是我們主任家的貴客,也是縣網絡公司的紅人,一是感謝你來祝賀我們主任的生日,二是下午打牌你謙虛,讓我們兩個女同志贏錢,三是我們點歌台以後有業務

遇到停電還得麻煩你們,這件事主要是我在經辦,所以,我要和你喝四杯酒,這四杯酒就是喝醉我都要喝。」

里全拍手叫好︰「蘇曄今天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聰明,的確代表我們大家的心聲,值得發揚。」

駱建巧舌如簧讓他感到更加欣慰︰「別人都說蘇曄是人才、口才、肚才三才合一,真是百聞不如一見,讓你當服務中心的普通職工,真是屈才,好吧,既然你都喝,我就是舍命陪君子也得把這四杯酒喝完,你們點歌台需要錄制歌曲,先打電話通知一下,我們絕對提供優質免費服務。」

蘇曄含情脈脈的眼神讓駱建神魂顛倒,她舉杯與駱建踫杯︰「第一杯感謝你來祝賀我們主任的生日。」

駱建侃侃而談︰「借這杯酒,再次祝里主任生日快樂。」

里全無形之中被他的話套進去,只好端起酒杯︰「既然你們說得這麼津津有味,蘇曄你暫時停一下,我單獨再和駱主任補兩杯,我們兩個單位的事他既然如此慷慨,我們也是一樣,如果你們遇到停電,點歌台的業務同樣熱情服務。」

駱建只好被動地接招,舉起酒杯︰「好吧,恭敬不如從命,為了與兄弟單位建立友好關系,今晚我就破例多喝兩杯,謝謝里主任的盛情,但願我們兩個單位互相幫助,取長補短,為職工創造更好的經濟利益。」

正當他們喝完杯中酒,蘇曄的手機鈴聲響起︰「老鄭,啥事?」

「吃飯沒有,我安排派出所的車來接你。」鄭直在電話里問她。

蘇曄當著眾人的面毫不客氣地回答︰「老鄭,你心里疑神疑鬼那點花花腸子我還不曉得,我們還在吃飯,早得很,別瞎操心。」

鄭直在電話里用很生氣的語氣︰「哼,你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現在是矮子過河安了心的哈,放心吧,你要為自己的行為承擔相應的責任。」

蘇曄更是咄咄逼人︰「老鄭,我不是三歲大兩歲小,嚇得到我嗦,我們離開對方都能過日子。」

葉絳珠在另一桌勸她︰「蘇曄,別這樣對待自己人,他也是有權有勢才能安排車來接你,如果遇到我家這小官,想安排都沒門,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啊,我們農村就沒有你們單位這些人那麼傲得起,只想把家庭搞好,日子過得舒服點,把子女教育得听話點。」她的話讓蘇曄很尷尬。

里全制止她︰「你為啥听不進我的話喲,別人家有別人家的具體情況,你少管空閑事行不?」

受到葉絳珠的兩次指責,蘇曄顯得非常尷尬、窘迫,臉上的顏色也發生明顯的變化,時而泛紅,時而發青,時而蒼白,幸好里全從中委婉地詮釋︰「對不起,我老婆是農村人,沒有什麼見識,說話是三柱二瓜的房子,直砍直斗,請你們諒解,我們繼續喝酒,我只是一個部門負責人,沒有資格評價領導家的事。」

蘇曄才從困境中得以解月兌︰「一個人的好壞,別人可以隨便說,自己走的什麼路心里有數,天垮不下來。」

陳二娃借此機會幫腔︰「他是死腦筋,不會轉彎,不理他。」

里全嚴厲指責他︰「小陳女圭女圭,你真是不懂事,人家好歹也是我們鎮的黨委副書記,你憑什麼去指責他?」他幾句話訓斥得陳二娃面紅耳赤,蘇曄用鄙夷的目光掃視他一眼,更讓他無地自容。

蘇曄不管他的感受,舉起酒杯︰「大家別緊張,天垮不下來,我們還是按照剛才的安排喝酒,駱主任,我敬你。」

駱建听到她與丈夫的通話,有些驚愕,沒想到她會如此有個性,真是一個難以置信的女性,既然她這樣桀驁不馴的性格和爭強好勝的心態,一定要把玩于掌心,多給她灌點**湯,讓她走一條不歸路︰「蘇曄的名字早就如雷貫耳,真是聞名不如一見,的確讓我長了見識,我接觸的女同事不少,像你這麼有魅力的我還是第一次遇到,該我敬你!」

蘇曄為了勸他多喝幾杯酒,喝了他語言上灌的**湯,更是沾沾自喜地舉杯與駱建踫杯︰「駱主任,你別給我刷粉,我是油黑人,如果你要走輪子再發表你的觀點,現在是我走輪子,把這四杯喝完再往下說。」

駱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為了達到預想的目的,裝出一副很能喝的神色︰「好,我尊重你的意見,喝就喝,尊敬的美女,干杯。」他們踫杯後一飲而盡。

蘇曄和其他喝酒時故意裝成醉酒的神態︰「不好意思,今晚的確喝多了,回去要挨罵,剛才你們在電話里听到的,我屋里那個人好凶嘛,他脾氣孬得很,請你們原諒哈。」

楊玲也幫腔︰「要得,蘇曄姐心意很好,不能多喝了,為這點事回家吵嘴打架我們也過意不去。」

蘇曄喝酒時能言善辯的功能把大家哄得幾乎相信,里全知道她的底細,楊玲插話就堵住他的嘴,他也只好贊成︰「本來我請大家喝酒是一件開心的事,如果因此發生不愉快的事,我們都不好想,她就量力而行。」

蘇曄狡黠地勸酒︰「我走輪子喝一杯,接受者喝兩杯。」她巧舌如簧地把喝酒當成游戲似的玩弄,基于有特殊關系的陳二娃,潛藏建立特殊關系因素的駱建遷就,楊玲為了保住自己少喝酒的有力配合,她的觀點牽制著里全,餐桌上蘇曄少喝酒的方法能順利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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