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你沒什麼好隱瞞的,這是真的,我本不想拿出來的,只是不想大哥犯了錯誤,雖然我將鐵一樣的證據給了他,想讓他知道真相,可他還是娶了袁三小姐。」秋茵只想告訴二姨娘這是事實,夏沐天死于嚴廣和袁明義的陰謀,袁家是夏家的仇人,夏邑軍認賊作父,讓人不恥。
「邑軍?」
二姨娘傻眼了,臉色蒼白地站在秋茵的面前,皺巴巴的紙從她的手里月兌落下來,掉在了地上,已經破舊不堪。
「不會的,不會的。」雖然是事實,二姨娘還是難以接受。
「二姨娘,你不能接受的不是我爹被謀害的這個事實,而是大哥明知道袁明義是仇人,還娶了他的女兒,他愧對我爹在天之靈,事情已經發展至此,我希望二姨娘能將這個秘密保守下去。」
秋茵擔憂這個秘密知道的人越來越多,夏家的寶藏處于不安定的因素中,一旦這張紙公布于眾,立刻會引起袁明義的警覺,畢竟這張紙原本該在嚴廣的手里,而不是在夏家,袁明義一定會深究這秘密是怎麼到了夏二小姐的手上的。
秋茵還想叮囑什麼,二姨娘卻什麼都听不進去,她轉過了身,失神地向門外走去,大太太端著水進來了,見二姨娘要走了,撇著眼楮看著她。
「以後少來這里,看著就讓人覺得煩。」
二姨娘在門口停留了一下,突然捂著臉飛奔著跑了出去,大太太這才覺察出來二姨娘的表情有些不對,說這女人今天怎麼了,被人數落了還不還嘴,真是奇怪了,平時說得比這難听的還有,也沒見她這般難過。
秋茵嘆了口氣,曉得大太太就是這個脾氣,罵了人,還在擔心人家,刀子嘴豆腐心。秋茵沒再多說什麼,而是俯身去撿地上的紙,大太太趕緊放下水,不曉得地上的是什麼,幫著秋茵撿了起來。
「這是什麼,髒兮兮的。」雖然大太太不認字,可這紙這麼被粘了又粘,一定很重要,她翻來覆去地看了幾眼,倒是認出了一個「夏」字。
「這是你二姨娘拿來的?」大太太問秋茵,二姨娘沒事拿這個來做什麼,怎麼有夏字,和夏家有關系嗎?
「沒什麼,給我就好了。」
大太太的嘴巴一向不嚴,嗓門還大,秋茵怕這事兒讓她知道了,會給夏家找來麻煩,夏邑軍娶了袁雅欣斷然不敢提及這件事,二姨娘心里難受,卻不敢張揚,畢竟兒子認賊作父不是什麼好事,心里難受也得憋著,可大太太就不同了,這東西到了她的手里就成了定時炸彈了。
「一定是你二姨娘帶來的,你剛生了孩子,哪里有這東西,告訴我這是什麼,為什麼有‘夏’字,是不是你二姨娘要去北京,和我們夏家來分家產了?這個不要臉的,我回去撕爛了她的臉皮。」
「娘,不是的,是我的,不是二姨娘的,不是分家的,快給我!」秋茵急了,從床上翻身下來,伸手去搶。
「你坐月子呢,下來做什麼?」
大太太推著秋茵上床,讓秋茵回床上,然後拿著那張紙左看看右看看的,就是不肯還給秋茵。
「娘,真不是二姨娘分家產的,你給我吧,要不撕了也行。」秋茵勸著大太太。
「好了,你急個什麼,我撕了,就撕了。」大太太說,就算是分家產的,她也不怕,這個家還是她說了算,姓聶的想鬧妖也不好使,說著她將紙張撕碎了,扔在了紙簍里,然後喂秋茵喝水。
秋茵喝了水,才算安心了,只要那張紙毀了,也就沒什麼大事了,她剛才那麼一折騰還真累了,困倦地睜不開眼楮,大太太說該午睡了,然後坐在床邊等著她入睡。
秋茵打了個哈欠,歪著頭沉睡了過去,這一覺睡了好久,等她醒來的時候,發現只有丫頭在房間里,大太太卻不見了。
「還說來陪我幾天,才一天,就累跑了。」秋茵嘟囔著。
「老夫人說有急事,辦完了就回來。」丫頭解釋著。
秋茵听了丫頭的話,覺得好笑,大太太平時那麼清閑,能有什麼急事,充其量就是哪房的太太花得多了,花得少了,每天听她嘮叨個沒完。
喝了點粥,秋茵還不見娘回來,覺得有些不對,眼眸不自覺地看向了那個紙簍,這一眼可是嚇壞了她,里面已經空了,撕爛的紙張竟然不見了。
「你把紙簍里的東西倒了嗎?」秋茵問丫頭。
「我進來的時候,里面沒有東西,老夫人倒是抓了一把碎紙走了。」丫頭說老夫人真奇怪,碎紙怎麼當寶貝似的。
「娘!」
秋茵大叫了一聲,曉得這次出事了,趕緊下床要穿衣服到夏家大宅去,丫頭不知道出什麼事兒了,按著秋茵,說外面有風,不能出去,若是實在躺著累了,就在房間里走走好了。
「不行,我一定要出門。」
秋茵實在不放心,真怕她娘知道了紙里寫的東西,鬧出事兒來,夏家的寶藏就不保了,就在秋茵堅持要穿衣服出去的時候,古逸風從外面走了進來,他一見這個情景,沖過來按住秋茵。
「出什麼事兒了?」古逸風冷著臉,說他才去上班,夏二小姐怎麼就不听話了。
「逸風,不是不听話,是協議在我娘手里,那份協議,你知道的。」秋茵緊張地看著古逸風,說都是她不好,是她大意了,大太太將協議當成了二姨娘要分家的證據,若是給人看了,一定知道其中的秘密,大太太一直對爹的死耿耿于懷,若是知道袁明義也有份,夏邑軍娶了袁雅欣,這口氣她出不了,事兒鬧大了,不是要傳到北京城去。
「你躺著,我去夏宅一趟。」
古逸風驟起了眉頭,眉宇糾結成了川字,他和秋茵千辛萬苦去湖南除掉嚴廣,無非是想讓安城寧靜幾天,想不到這還不到一年,就東窗事發了,袁明義知道嚴廣的那份協議落在了夏二小姐的手里,不難聯想到有人去了湖南,嚴廣的死也不是什麼自殺,所有的事情都會敗露,安城的寶藏會更加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