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咿咿呀呀,有些緩慢的漸漸朝東陵皇宮的宮門而去。車 轆轉動時候的晃動,驚擾了車里的人,筠雅睨了一眼端然正經而坐的俊逸男子,他的眉頭輕輕的蹙著,是一派的不驚不擾且嚴肅非常。
紅唇淺淺的彎了彎,勾出優美迷人的弧度,她一就利索的挪到了他的身邊,挨著他坐著,伸出兩根縴細的柔荑指尖兒,一點一點的撫上了他的眉心,然後,一圈一圈的撫平了他眉心之間,陷落的那些細細密密的溝壑。
幽幽的嘆一口氣,軒轅清裕回眸,溫柔的望著女子,大掌悄然的覆蓋上她的手背兒,「你這是在干什麼?」
筠雅嘟嘟水潤如蜜桃般的小嘴,定楮望著他,眼楮笑眯眯︰「你是不是還在為不知道如何跟你大皇兄解釋,所以很煩心?」
他沒有做聲,不否認亦未承認溴。
她將小腦袋,枕上他的臂彎,吶吶的啟音︰「軒轅清裕,可我不想讓你這麼煩心。」
筠雅忽然撐起了半邊身子,笑嘻嘻的凝睇著眼前的他,「我想做一件事情?而且我做了之後,我保證你一定會開心!」
軒轅清裕微微怔忡了片刻,看著眼前的可人兒,狐疑的問︰「什麼事情?禱」
女子伸手捂住他清湛、明亮的雙眼,唇角微微向上翹起,勾勒出最美麗的笑容,香軟的酥唇一點一點的尋覓著他微微泛起淺淺胡渣的下巴,模索而去。她主動的吻住了他,唇色交齒之間,是極盡的美好和甜蜜。
他先是狠命一頓,側過了臉,躲避她熱情的親吻。而後,他慢慢的從不安和尷尬中,掙月兌開她的誘惑來,低喘著粗氣,嗓音有些不穩︰「阿雅……別,別這樣……馬車已經進了皇宮……會被人發,發現的……」
她生來就是上帝派來折磨他的磨人精!
任憑他再如何努力的控制保持住他自己,他都無論如何,皆自逃不開她的蠱惑,和魅力的牽引。
女子的濕滑溫軟如玉的舌尖,攜著香甜,一遍一遍霸道強硬的步步緊逼著他。他像是中了蠱,節節潰敗。禁不住她的***,軒轅清裕就連最後的一線防守,也很快便全軍敗退下來。就在她即將離開他薄唇的時候,他的心中突突的一涼!倒像是失去了什麼,心里莫名的空洞和急躁不安起來。
「筠雅~」他嘶啞的聲音,在馬車中,低低忘情的喊了她一聲。
女子邪魅的笑著,不等她反應過來,軒轅清裕已經大掌用力的握住了她縴腰,將她的唇沉溺萬分的含住。這一次他的吻十分濃烈和強硬,從最初的小心翼翼,再到慢慢的流連忘返,最後徹底的深陷其中深深不能自拔!
下月復涌上來一陣高昂的情潮,身下的女子早已化作了一灘春水,他咬牙切齒的惡狠狠的道,「阿雅!你就是一個惡毒的小妖精!你天生就是來折磨我的!」令他所有的道德,所有的放蕩不羈,通通拋諸腦後,只能緊緊的擁抱著她,背棄倫常的不顧一切,憑著他的執念和本能一次又一次的妄圖佔有她!!!
她仍舊在笑,笑得是那樣的驕傲。
仿佛,他就是她的手下敗將,永遠只能被她吸引,永遠只能被她所驅使,無日無邊……
馬車已經過了東門,再有一會兒,便會抵達承寰殿。軒轅清裕望著女子,眼中的***卻猶然更深!他大掌一抬,驀地將她用力扯進了懷里,他自己仍舊端然坐在馬車車箱的原處,摟住她後腰的那一只大手,用力將她壓坐在他結實的胯上。
女子的一雙小手,就死死的勾住他的頸脖,他很快解除了腰下的束縛,將她的裙裾,推到了縴腰之上,只松松垮垮的掛在她的嬌軀上。軒轅清裕面色鐵青,低低的悶哼了一聲了,快速闖入了進去。她微微動了動,驟然引來他的洶涌折磨。隨著馬車的緩緩搖晃,她的身子也有些不可遏制的劇烈晃動著。
他將頭,深深的埋在她的胸前,品嘗著她的馨香。
聲音格外的動情而誘人,「阿雅……阿……雅,別再離開我……我會盡快請鳳邪凌……賜婚……的……」
話音未落地,下月復一股涌動的溫熱暖流,泄溢而出。女子渾身早已全然無力,沉沉的倚在軒轅清裕的身上。由著他慢慢的替她整理著自己身上的衣衫,重新束好了腰間的裙帶。
忽然,馬車外傳來一陣太監的聲音︰「稟,二皇子!公主!承寰殿到了——」
隔著馬車外的一道布簾子,軒轅清裕沉聲道,「知道了!退下去吧!」
軒轅清裕松開了懷中嬌軟若無骨的女子,溫柔的道,「阿雅,我們已經到了,這幾日你只乖乖的安心在承寰殿住著,一切事情,都由我來辦。」
女子乖巧,憐人般的兀自點了點頭,緩緩的抽離開他的懷抱,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下了馬車。
主子回宮了,可是樂壞了承寰殿的一群宮女太監們,茗芳樂呵呵的道,「公主!您可總算是回來了!還是咱們的二皇子好本事!能找得著公主。」
「對了,茗芳,我離開這幾天?皇兄一定是氣壞了,皇上……他有沒有為難你們吧?」筠雅一面往屋里走,一面有些擔憂的問道。
茗芳耷拉著腦袋,有些泄氣的道,「公主,您不在的這些日子,可把皇上給急壞了。若不是今兒一大早,北齊國的二皇子差了人,從宮外傳了話兒進來,說是找著了您,奴才估計皇上這會子可指不定被氣成什麼模樣了!!!」
筠雅的腳步狠狠的頓了頓,遠黛一皺,抓住茗芳急急的問道,「是不是我不在的這幾日,宮中還發生了什麼大事?」
茗芳垂著頭,不可置否的緘默了一瞬。
徐徐的道,「公主您不知道,昨兒晚上,從政殿那邊傳出消息來,說是……說是皇上最疼愛的那位芙妃娘娘,什麼……」抬手撓了撓腦袋,想了一會兒,「什麼……痼疾提前兒發作了,皇上自昨兒晚上愣是衣不解帶的守候在從政殿里,可忙壞了從政殿里的奴才們!!」
筠雅的心中暗暗一驚!拔腿兒,撒丫子似的便急急忙忙的往從政殿一路奔跑而去,甫一剛到從政殿宮門外,便看見從政殿內格外的門禁森嚴,宮門緊閉。只余下了一幫子的奴才齊刷刷的跪在殿門外,雙手合十,嘴里不住的念叨著︰
「如來佛祖,觀音菩薩,玉皇大帝……你們可要顯顯靈啊!芙妃娘娘是一等一的好心腸主子,待我們奴才下人就跟一家人似的,奴才們求求你們,求求你們一定要保佑芙妃娘娘平安無事,逢凶化吉啊!奴才們一定一定會好好酬神感謝你們的!!阿彌陀佛……保佑保佑!!!」
綠馮剛磕完頭,起身一抬,眼尖的老遠就瞧見了佇立在門口,風塵僕僕趕來的鳳筠雅,忙不迭的打了個禮,起身畢恭畢敬的喚道︰「奴才參見筠雅公主!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筠雅立在從政殿門外,朝里面張望了一番,焦急擺了擺手。
問︰「我姐姐現在怎麼樣了?」
綠馮一會搖頭,一會又點頭,正要說話,便听見身後有人沉聲喚了一聲,「筠雅公主!」
女子回眸,正好瞥見軒轅邶辰迎面而來。
「是你?」筠雅好奇的望著他,「你來從政殿做什麼?我姐姐生病了,關你什麼事?」
軒轅邶辰神色緩了緩,「公主,在下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前來此處。另外,芙妃娘娘的病情想來有皇上照料,應該無事,公主還是先請回承寰殿休息去吧。」
「你……!!」
綠馮忙不迭的拉住女子,低聲道,「公主,要不您還是請先回去吧,皇上有旨,是不許任何人進入從政殿內的,除了……除了大皇子……」
筠雅震驚中,重重的冷哼一聲,臨走前惡狠狠的道,「軒轅邶辰!你最好把姐姐給我守好了!否則……我鳳筠雅一定不會放過你!」
軒轅邶辰一派的雲淡風輕,神色自若,「公主放心便是!」
待女子遠去後,軒轅邶辰才慢慢的舉步進入了從政殿內,寢宮殿里,只留鳳邪凌和他的貼身暗衛阿碧在。這一幕,忽然沖擊了他的雙眼,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點,回到了西楚國的暮雲山莊,亦回到了永樂的合歡毒毒發的時分。
幔帳龍榻中,此時正靜靜的躺一位擁有著驚艷絕色美貌的女子,她的長發很長很長,鋪泄在了床褥之上,面頰上近額頭處的地方,卻浮現出了一條條丑陋斑駁的黑色血管紋理。女子沒有一絲的痛苦,沒有一絲的掙扎。
只是,安靜祥和的躺在床榻上,一動不動,活生生的猶如一個活死人!
鳳邪凌身著一襲明黃色的蟒紋龍袍,腰束玉帶,骨節分明的指,剛剛取下女子太陽穴處的最後一根銀針。
軒轅邶辰有些焦急的道,「無念,她怎麼樣了?」
鳳邪凌攜著一身的冷然之氣,眼中卻若隱若現著絕望,手中的銀針一不小心,跌落在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