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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靜雨聞言抬頭想替蘇煙回道,卻被上官雲一句話給堵了回去。
「朕問的是她!」
「皇上問你話呢,趕快回答!」身後的公公捏著嗓子對蘇煙喝道。
蘇煙連忙啞著嗓音,顫抖著回答道,「回,回,回皇上,奴,奴婢名叫,叫……敷衍……」說完她的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
「敷衍?!」上官雲眯起眼盯著蘇煙看了一會,像是因為她那膽怯的模樣而失了興致,他一甩袖轉身邁步離開。身後人高喊著‘皇上起架’,跟著上官雲浩浩蕩蕩地揚長而去。
呼——蘇煙在心底大大地松了口氣,不過剛才真是太危險了,這個上官雲的眼楮也未免太厲害了吧,她都易容成這副小宮女的丑樣子,他怎麼還能從身形上認出自己,還好自己剛才臨機一動,裝出恭順害怕的樣子才瞞過了上官雲。
林靜雨這才抬頭看向上官雲離去的放向,她微微皺眉,沒想到上官雲竟然有這般犀利的目光,還好蘇煙機智瞞騙了過去,不然可就麻煩大了,這樣厲害的上官雲對上官睿而言始終是個強勁而棘手的敵人。
「我們進去吧!」林靜雨轉身帶著蘇煙進了太後的寢室,蘇煙被留在外間候著,林靜雨則拿著蘇煙給她準備的香囊進了太後的寢宮。
「太後娘娘!」林靜雨一進門便叫的很甜。
太後聞言便微微笑著坐了起來,「靜雨,你和睿王談的如何?」太後伸出手拍了拍身邊的座位,示意林靜雨坐到她身邊來。
林靜雨故意露出一副小女子嬌羞的模樣,她坐到太後身邊,像是孝順的孩子將頭靠在她的懷里,嬌聲道,「太後娘娘,靜雨和睿王爺只是還算談的來,睿王他還不是看在您老人家的面子上才跟靜雨多聊了幾句罷了。」
太後笑哈哈道,「你這個孩子嘴就是能說,睿王那個性子哀家最了解,他是外熱內冷,若不是還算看得上眼的人兒,他就算我這個太老婆的面子也是不給的,你啊別把自己貶低了,他對你還是有那麼點情義。」
林靜雨眸光一閃,暗自驚訝,老太後真是很精明,什麼也瞞不過她,看來自己必須要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才可以應付這個老太後。
「太後娘娘,剛才進來的時候听說您頭疼的毛病又犯了,如今好些了嗎?」
太後撫了撫額頭,微微皺眉,「老毛病了,治不好了,偶爾發作下倒是沒什麼大礙。」
林靜雨站了起來走到太後身後,伸手道,「還是讓靜雨來幫您按摩下,靜雨前些日子無意間得到了一種香料,涂抹在太陽穴兩側再配合相應的指法加以按摩幾日倒是真的有祛風止疼的功效。」
「真的?」太後感到意外,「那麼哀家倒要試試。」
林靜雨伸手涂抹了些香料,剛想為太後按摩,太後身邊的黃聰剛想上前,卻被太後阻止。
「你就試試吧!」太後躺下,合眼靜修。
林靜雨按住她兩側的太陽穴,輕柔地為她按摩著,那力度剛好,太後倒是覺得頭疼的感覺緩解了不少淡淡的雅致的香氣縈繞鼻下,起到了安神定氣的作用,沒多久,從太後那里傳來一陣輕微的呼吸聲。
林靜雨走到她跟前,接過黃聰遞上的小毯為太後蓋上,之後轉身輕聲對黃聰道,「有勞公公多添些柴火,太後她老人家怕冷。」
「奴才知道。」黃聰恭敬地頷首。
林靜雨轉身看了一眼正在小睡的太後,見她眉宇間的愁眉正緩緩地舒展,林靜雨這才放心地轉身離開了太後的寢室。
林靜雨前腳剛踏出寢室大門,原本正閑散躺在貴妃椅上假寐的太後突然睜開了細長的眸子,細長的眸底閃爍著精芒。
「太後……」黃聰連忙恭敬地扶起她,「林小姐她……」
「無礙,她的香料沒有問題,的確讓哀家的頭疼緩和了不少。」太後的眼底精芒掠過,「她突然進宮要陪哀家過生辰,哀家的確有些驚訝,不過看到她對睿王的態度哀家就知道她的心思了,哎……」太後嘆息著伸出手,一旁的黃聰連忙恭敬地伸手給太後搭著。
太後搭著他的手走到了一株開的正旺盛的海棠花前,目光停留在一株花蕾上,「可惜哀家看那睿王未必有心在她身上。」
「那太後您還有將林小姐嫁與睿王?」黃聰知道太後必定還有話要說,他聰明地開口問道。
太後果然長長地嘆了口氣道,「哀家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林家在林學歷那個敗類的帶領下已經沒了往日的威風,如今皇上羽翼已然豐滿,他早就想除了哀家,哎,現下能與皇上抗衡的人除了睿王,舉目整個朝野還能有誰!」
黃聰恭敬地听著,沒有開口。
太後伸手摘下那朵海棠花,「睿王也有意與哀家結盟,不然他也不會在迎娶素鄢的當日便將她休了,睿王是個聰明人,即使他手握重兵,他即使想做這個皇位,但起兵無名,恐怕他也難堵住這天下悠悠眾口。」
「太後您的意思是?」
太後忽然眯起眼,手指用力一捏,將手中的嬌艷的海棠花捏個粉碎,「想要拉哀家下馬,上官雲哀家就偏不讓你如願!哀家要讓你知道與哀家作對——絕對沒有好下場!」
太後放開黃聰的手,緩緩地走到窗台前,推開窗看向屋外。
一輪明月高懸中空,朗朗的夜空看不到一絲雲朵,連星星也沒有一顆,這樣的夜色顯得格外的明朗卻也清冷。
太後抬頭看著那輪明月,目光一冷,「既然睿王想要出師有名,那麼哀家便成全他!哀家要上官雲知道,這天下始終還是哀家說了算!」太後眼里是慢慢的得意之色,仿佛那一刻已經觸手可及。
就在這時突然一陣火光從冷宮的方向串起,一陣緊鑼密鼓聲從冷宮的方向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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