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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隨行心一驚,連忙跪下道,「下官一時大意,在冷宮與那伙人相遇時被他們偷襲,請陛下贖罪!」
上官雲朝他抬了抬手,「起來吧,他們既然敢進宮來,必定是有了萬全之策,不能全怪你!」
「謝陛下!」張隨行謝過後,便起身,「陛下,這枚玉佩出現在太後的宮中,會不會是太後藏匿的那個人的東西。」
張隨行見上官雲的目光一直盯著那枚玉佩,他猜想上官雲定是見過那枚玉佩。
「今晚你也辛苦了,先下去吧!」上官雲卻不想多說,揮手示意他退下。
張隨行便不再開口,退了下去。
上官雲將玉佩放在明燈下,仔細觀察,「劉德海,你看看,這枚玉佩朕怎麼看得有些眼熟?」
劉德海恭敬地接過玉佩,一看也吃了一驚,「稟陛下,這枚玉佩老奴見過!」
「哦!」上官雲有些激動,「你也覺得眼熟,可是朕就是記不起在哪里見過!」
「老奴還記得那是先皇還在世時的事兒,那枚玉佩是一名叫吉祥的女子所帶的玉佩,皇上那時也只是見過一面而已,難免不記得。」
「吉祥?」上官雲皺眉思索了下,「朕記得了,那名女子身懷六甲,和她的老父一起上京告御狀,告的就是那時的林大學士——林學歷。」
「正是,因為事關重大,先皇不敢公開審問,只好帶她來御書房詳談,那時她剛好胎動險些暈厥過去,老臣記得那時陛下和老臣一起扶著她坐在扶椅上,那時老奴和陛下一起見過那枚玉佩。」
「對!」上官雲恍然大悟,「朕記起來了,就是那個女人!」上官雲記得那個女人雖然不是很美麗,卻有著一雙溫柔的眸子,干淨的眸子里滿是笑意,讓人一眼就感覺很舒服,會不由自主地喜歡上這雙眸子的主人。
「正是那個叫吉祥的女子,可惜後來她卻突然失了蹤,那名老父也死于非命,致使當時的林世美一案無法再繼續追查下去,先皇也因此而失去了扳倒林家的一枚上好的棋子。」
上官雲眯起眼,眼里露出冷厲的光芒,「原來這一切都是太後在搞鬼!」她竟然將那個女人藏在自己的寢宮里那麼久!
「太後果真厲害,好在先皇早就有所察覺,早早地布下了一局棋!」劉德海想到這里,眼前又浮現出一個人的樣子,上官睿,這個當時才不過齔年的男娃兒,那時卻從他的嘴里說出了一番令自己也震驚不已的計謀,當他手捧紫妃的血書出現上官楚雲的眼前時,他眼底那份的堅毅同時也震撼著劉德海的心。
劉德海記得很牢,當他當著上官楚雲的面說出自己的那十年之計時,上官楚雲眼底的那份震撼,而自己也深深地被眼前那名男童的那份堅定與睿智所折服。
「還好先皇那時有所警惕,早早地布下了這個局,故意讓心懷鬼胎的海圖到大楚來當質子,又暗地里為林學歷和海圖牽線搭橋,再將兩人互通的罪證拿捏在手里,不過這一局中最為關鍵的還是上官睿,父皇將他納入旗下,控制在手中,作為對付林家的一個強大的武器,在軍事和政治上都給了林家以重創,不然朕如今也難以對付太後這個老妖婆!」上官雲倒是感謝父皇的先見之明。
劉德海低頭不語,上官雲口中所說英明的父皇所謂的計謀,其實卻是出自當時僅有八歲的上官睿之口,僅僅八歲的上官睿竟然有那樣的經緯之才,才是令人敬畏的。
「劉德海,你覺得今晚的這一切都是林學歷作為,還是另有他人,朕覺得林學歷不過是做了替死鬼!」上官雲仔細想了想還是覺得有些疑問。
「陛下為何會有此疑惑?」
上官雲笑了笑,「林學歷貪生怕死,他絕對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而輕易冒險,十年前不會,十年後更加不會,這個人故意留下這枚玉佩其實是為了告訴朕事實的真相,並非嫁禍于人。」
「這麼說來,這伙人倒是與陛下的立場相同。」
「那倒未必,這個人他的謀略與智慧都在林學歷之上,也許連朕都只能與他持平,他這麼做的目的只有一個!」上官雲倒是分析入理。
「他的目的是?」
「坐山觀虎斗!」上官雲眯起眼,眼底流轉著冷厲的目光。
「莫非這個人是上官睿!」劉德海覺得除了他,這世上還有誰能將局布的如此精妙。
「不!」上官雲卻抬手否定,「這個人絕對不是上官睿,因為上官睿絕對不會這般的心慈,若是他,那麼今晚定要見血!」
劉德海點頭表示贊同,今晚那人的手法太過仁慈,到不像是睿王一貫的作風。
「那麼陛下覺得這個人會是誰?」
上官雲沉了一口氣,走到案台前掛的那幅畫前,抬頭看向畫中人,眼神瞬間變得溫柔,「朕總覺得,她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她!」劉德海覺得不可思議,「她不過是一名……」
上官雲打斷他的話,「她是個女人,是個美麗且聰慧的女人!」上官雲轉身看向他,「你可還記得那時的京城之亂?」
「老奴記得!」劉德海的眼前倒是回想起之前的事兒,蘇煙,這個女子是劉德海唯一一個佩服的女子。她才貌無雙,卻心地善良,若不是她出身不明,且難以捉模,他倒是覺得這樣的女子才最合適做這大楚的一國之母。
「連上官睿都為之頭疼的京城流民之亂,她一介女子僅憑一群鳥兒便輕易地解決了,而且沒有造成過多的流血傷害。」上官雲一想起之前上官睿和林學歷的表情便笑開,「她的確是一個奇女子!」
「只是,她又怎會在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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