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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記得那日在太後宮外見到的林家大小姐,她身邊有一名身形與蘇煙很相似的女子。」上官雲目光一亮,語氣充滿了歡喜,「當時朕還以為是看走眼了,如今想起來,應該就是她了!」
「那老奴去找!」
「不必了,你是找不到她的!」上官雲抬手止住他,「不過,朕始終有種預感,朕與她還會再見!」
紫月宮,地道
「你是說你故意將那枚仿制的玉佩扔在了太後的寢宮?」古月听完蘇煙的計劃後,頓感驚訝。
「恩!」蘇煙抿嘴笑的狡黠,「我在進宮之前除了讓金江成幫我弄一個假的玉玲瓏時,我也順便讓他給我做了一枚刻有吉祥二字的玉佩,我听靜雨說,之前她的娘親曾進宮見過上官楚雲,曾想告御狀,可惜回到客棧沒多久就被人抓走了,我想既然她進了宮,那麼宮中定會有人認得她。」
「你是想給上官雲一個警示!」古月笑了笑,「你就這麼肯定他看得到,且看得明白。」
「一次不成,我可以二次,三次,總之我一定要讓他知道太後的秘密,然後……」蘇煙往里面看了看,吉祥已經換好了新的衣裳,從屋里走了出來。
吉祥上穿白色對襟小襖,下著郡藍色的碎花長裙,雖然她已然三十年歲,但她那恬靜淡然的氣質卻沒有被歲月所侵蝕,相反歷經磨難後,她更加的看淡世事。尤其是她的那一雙眼干淨中透著一種溫柔,讓人一眼便喜歡上這雙溫柔眸子的主人。
「吉祥謝過兩位的救命之恩。」吉祥的雙腿顯然有些殘疾,就兩三步路的距離,她走得很慢,扶著石壁走到古月和蘇煙的跟前,她才緩緩地跪下。
「別!」蘇煙連忙扶住她,「我們是受了林靜雨小姐和林學航公子所托,來接你和他們團聚。」
吉祥身子一顫,她抬頭看向蘇煙,眼底帶著期盼,卻又帶了一絲的無奈,「我,我好想念他們……」在那段無比黑暗的歲月里,她就是靠著這股思念硬是撐過去。
「好,我這就帶你去見他們,不過在這之前,我得先安排一下,這里畢竟是深宮,行動起來有諸多不便。」蘇煙覺得帶吉祥去見林靜雨比較難,還是找個機會帶他們來見吉祥比較合適。
「恩,一切但憑恩公吩咐。」吉祥垂下雙簾,眼淚如珠滾落臉頰,「十年了,我終于可以見到你們……」
出了紫月宮的地道,古月追問蘇煙之前的話的意思,「你之前是不是還有什麼話沒說完?」
蘇煙神情倒是一肅,「我的這個計劃還必須征得他們的同意,不然……」她轉過身,「難以實施。」
「你打算帶吉祥去見上官雲?」古月大概猜到了她的想法,見蘇煙抿嘴笑了,他皺起眉頭,「就這麼去見?」
「見是要見,不過得講究時機,講究方法,我要做到事半功倍!」
蘇煙轉頭看向那一抹從天際飛奔而起的旭光,她眼底也閃爍起火花,「月,夜過去了,該看我們的了!」
古月點頭,「好,我這就去準備,這次你想易容成什麼人?」
慈寧宮
上官睿連夜趕到太後宮中,卻見到一片的狼藉,太後宮中的人正低頭清理。
「太後,這是怎麼回事?」上官睿之前便听飛影詳細稟告過,心里早就明了幾分,不過他此刻卻依舊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
太後扶住額頭一抹白,長長嘆息,「睿兒,你來了就好,你要是不來,哀家……」太後的語調中帶了一絲的哭腔,「哀家可就命不保已!」
上官睿暗自冷笑,卻又不動聲色,「太後何出此言,誰膽敢在太後宮中撒野!本王定不饒他!」
太後听到上官睿的話後,她抬頭看向他,「睿兒,皇上,皇上他容不得哀家,哀家好怕有一日會喪命于此!」
上官睿見太後神色委頓,鬢絲紛亂,已經完全失了以往的威嚴與風華,如今的她不過是一名求保命的老婦而已。
「太後這話可萬萬說不得!」上官睿故意做出很慌亂的樣子,他四下看了看,示意黃聰屏退四下,他上前扶住太後,神情倒真像是一個孝子。
「這里是皇宮,皇上是您的兒子,您更是這一國太後,誰敢對你不利!」
太後抓住他的手,神情激動,眼底只剩乞求,「睿兒,如今哀家誰也不信了,只有你,哀家只能靠你了,睿兒你能幫哀家嗎!」
上官睿此刻面色沉穩,神情深沉,他看著太後道,「太後,您累了才會有那種幻覺,您需要好好休息。」
太後一驚,她不解地看向上官睿,不明白為何自己都說的如此清楚,上官睿卻沒有任何的表態。難道是他沒听懂自己的意思,可是轉念一想,以上官睿如此聰明的人,他怎麼會不明白,既然他明白卻裝糊涂,莫非他是拒絕了。
上官睿扶著太後往床榻走去,在將太後安置躺下後,他突然在太後耳邊低語一句,「小心隔牆有耳!一切就依照太後所言!」
太後一驚,抬頭看向上官睿,卻見他已經將紗帳放下,朝自己行禮後便恭敬地退下。太後在紗帳後抿嘴笑了,都說睿王是個聰明人,如今看來他不聰明謹慎還有膽識,他的確有帝王之才。
上官睿從太後寢宮出來後,便有一名太監模樣的人朝他走來。
「七王爺,靜雨小姐有請!」那名太監見到上官睿便朝他恭敬地彎腰,嗓音卻意外地有些青稚。
上官睿先是一怔,目光落在了那名公公的身上,他隨即勾起嘴角,「有勞公公帶路!」
那位公公側身讓出一條路,「七王爺,請!」
上官睿跟著那名公公來到了林靜雨的住所,他停住腳步看向那名公公,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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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