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時候便見房間里只亮著一盞簡潔的落地燈,謝臨川斜倚在床上,細碎光澤的頭發灑在枕頭上,雙眼有一種迷蒙的亮,只管盯著她看,笑得淺淺淡淡。
蕭初雨脆弱的小心髒又開始狂蹦亂跳,耳朵後面都開始發燙,雙腿發虛,腰眼蘇蘇麻麻一片。她深呼吸,走過去︰「臨川先生,你看,要不你先睡,我,我洗個澡。免得弄髒了你的床……」
「不用了,等你洗完澡,黃花菜的涼了,反正總是要髒的,不差這麼一點兒。」他搖晃著起身,攬住她的雙肩,他唇紅齒白,香艷一張一合,酒氣撲面而來。
蕭初雨只恨不得拔腿就跑,可偏偏又跑不了,只得紅著臉扶著他,舌頭都在打顫︰「那啥,您睡里面還是外面?」
「嗯?」謝臨川飄飄忽忽,沒有听清楚她含混不清的發音,皺著眉︰「叫我名字,不然我等下咬你耳朵。」
「我說,您習慣睡哪一邊?」一回頭就差點撞在他下巴上,謝臨川不知什麼時候湊那麼近,鼻尖離她的額頭只有不到兩寸。蕭初雨全身都僵了,血液一個勁往頭頂沖,勉強說道︰「謝、臨、川……你、上、上床吧……」
他呵呵低笑,握住她肩膀,問︰「你先上去?別怕……」
不行!蕭初雨臨陣退縮,結結巴巴地抗議︰「我……小、小的心里只有……只有雷雷哥!就、就算我欠你再多、也,你、你也不能……」
「你的雷雷哥早就是過去式了,」謝臨川伸手將她那副大眼鏡取下,手指在她臉頰旁邊來回摩挲,「再說了,哪個男人比得過我?」
「雷、我的雷雷哥是世上最、最好的!」蕭初雨緊緊閉著眼,抗拒著耳後隨著他動作摩擦起的陣陣雞皮疙瘩。
謝臨川終于沒了耐心,把她一推,蕭初雨站立不穩,朝後摔在床上,陷入松軟的被子中。她死死扒著席夢思,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差點就要哭出來︰「謝臨川……你、你就算是得到了我、我的身體,也永遠得不到我的心!我的心,永遠是……是雷雷哥的!」
謝臨川也掀開被子鑽了進去,一只手撐在枕頭上,扯下她捂住臉的被子,手指在她下巴上一抬,渾不在意︰「我要你的心做什麼?本少要的就是你這個人。」
蕭初雨真的要哭了,一雙大眼楮死勁撲閃撲閃,可是就是擠不出眼淚,哀怨地看著她︰「那、那我還是把心給你吧!身體就別要了,好不好?」
謝臨川靜靜看著她,目光溫柔,好似痛苦的權衡思想斗爭了一番,喃喃道︰「真的?那你從此以後要空出來心里的東西,以後這里,他伸手準確點住她起伏不定的胸口︰「以後這里只裝著我一個人?」
不等她回答,他在她眼楮上落下輕若羽毛的一個吻︰「這里,也從此只看我一個人麼?」
蕭初雨一個勁點頭,一百二十分的真誠。
謝臨川很滿意的關了燈,「本來我只是想讓你替我暖床的,那啥,這幾天地暖重新調試,本來想被子暖和了就讓你回去……既然你這樣有誠意,又這麼強烈要求,那我就勉為其難留著你吧。先好好替我暖床吧,不要亂動,不許磨牙打呼嚕,不許踢被子。」
說完大手一撈,手緊緊摟在她腰上,鼻息貼著她的後頸,溫暖保護的姿勢。
蕭初雨有種要吐血的沖動。謝臨川——!她渾身發抖,弓著身子呈蝦米狀,無聲地仰天長嘯。如果可以,真想立馬剪個小紙人,上面寫上謝臨川的生辰八字,戳死丫的!——
更得晚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