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總算是告了一個段落。
知抬頭望著蔚藍的天空,卻依然覺得,心……有些沉甸甸的,遂轉身對澹台將軍和二夫人道。
「娘親,此番過來的時候,帶了許多的補藥,讓若蘭和巧心好生的照顧著,不出一月,身體便會好許多的。」
「以後記得,任何事情都不要假手她人,一切都親力親為,吃的都用銀針試過再吃。」
「爹,好好照顧娘親!」
澹台將軍沉重的點頭,隨後一行人將知送了出去,二夫人雖然還是非常的虛弱,但心情卻是十分好的,一來再也不用擔心大夫人的毒手,二來她與知敞開心扉,三來澹台將軍也是真心實意的對自己,如此一來,她倒覺得這傷受得值了。
知上了轎子,手托著粉腮,只覺得有些許的疲憊,一個小小的澹台府就有如此之多的勾心斗角,更不用說是攝政王府或者是皇宮了。
正在思考間,便听到外面的吵雜聲,知展簾一看,便看到大夫人抱著一個包裹和柔書一起走了出來。
而五姨娘則是一個人淒涼的走出來,看來她的女兒素琴不願意與她一起離開呢。
見到轎子里的知,兩人的臉色很是難看,也憤恨難消。
知懶得理她們,放了簾子,馬車更奔馳而去……
——倒是忘了,繁華街道中心的一座名叫迎賓樓的酒樓里,還有一個叫什麼遙的公主在等自己。
俊馬的奔馳讓塵土微微的飛揚起來,知靠在榻上,緩閉美麗的眸子,休息了起來,腦海里卻浮現出各種各樣的畫面。
直到哥哥那張瘋狂又俊美的臉龐沖出來時,知像做惡夢一樣,猛的朝前撲去,一下子驚醒。
搖了搖頭,
知覺得自己想得太多了,哥哥殺了自己,必定也不會活下去,何況他是21世紀,根本不需要覺得不心安啊。
「王妃,喝口水吧!」
方才進澹台府,馬不停蹄的就處理二夫人的事情,一時間也沒顧得上喝口水,知點了點頭,接過華露遞過來的水,淺淺的喝著,而一旁的華濃則有些憤怒的說道。
「馬上就要路過迎賓樓了,不知道那什麼公主是否還在等呢。」
「真是莫名其妙,難道我家王妃輸了,王爺就是她的了嗎?也不照照鏡子……」
華露一听到華濃開罵,臉蛋頓時露出苦笑,這丫頭片子,別的本事沒有學到,倒是把罵人的本事學得淋灕盡致的。
「攝政王妃,你讓我等得好苦!」
正在緩緩的行走間,馬車猛的一滯,慣性讓知的身子輕輕的朝前涌了涌,接著便听到一道囂張的女音傳來。
知眨了眨眼楮,而華露則聳了一下肩膀,華濃重重的哼了一聲。
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背後真的不能說人話,否則說曹操、曹操就會到的。
知伸了一個懶腰,如今找到了二夫人的病癥,只要細心調理,身體便會好起來,知的心也輕松了許多。
「你倒是很執著!」
華濃、華露將錦繡珠簾展開,知絕美的身影頓時出現在馬車外,一剎那間,滿世間的芳華都因她的存在而黯然。
往來的百姓頓時停下了腳步,痴痴的望著那如仙子般的人兒。
知居高臨下的掃視大眾,霸氣凜然,隨後望著端木遙搖了搖頭,跳下馬車,朝迎賓樓走去。
店小二知道知的身份,一邊激動萬分一邊忙前忙後的侍候著,不消一會兒,知的桌子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美食。
「王妃娘娘……王妃娘娘大駕光臨,是迎賓樓的福份,這些都是奴才孝敬王妃娘娘的,還望王妃娘娘海涵!」
掌櫃的親自上前,一一侍候著,隨後又給知倒了一杯新鮮的馬女乃,知喝了一口,覺得味道還不錯,笑著點了點頭。
掌櫃的那圓潤的臉龐頓時笑得開了花。
只要王妃娘娘說好吃,明天的生意肯定就會爆滿,而且這張桌子從此以後就要留下來,不準任何人再坐了。
「喂……」
「澹台知,你到底比不比!」
端木遙拖曳著碧綠色的長裙,提著長鞭沖到知的身前,指著知憤怒的質問了起來,而知卻只是優雅的吃著東西,不緊不慢的看了她一眼,笑著說道。
「你想比什麼,姑娘!」
故意不把她的身份暴露出來,這樣一會要修理她的時候,就更加的方便……
正所謂不知者不罪嘛!
哈哈!
端木遙得意的一仰嬌俏的臉蛋,以為知這樣慢理絲條的就是害怕,想要拖延時間,于是更加囂張的說道。
「比武,你們黑玥國不是允許女子習武的嗎?既然你有本事嫁給攝政王,就一定會武,否則攝政王怎麼會看得上你。」
「不對,是你死皮賴臉要嫁給攝政大王的吧?」
說到這里,端木遙氣鼓鼓的,一幅被人搶的夫君的模樣,知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抬頭望著端木遙道。
「姑娘,你贏我倒還是小事,萬一你贏了,可攝政王還是不願意娶你,可怎麼辦呢?」
端木遙臉色一囧,隨後又冷哼了一聲,雙手環胸道。
「用不著你管,本姑娘自有辦法!」
知就像瞧豬腦子一樣的瞧著端木遙,如果軒轅天翎是個受人威脅的人,他就不是攝政王了。
嫁給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有什麼好的。
一廂情願的單戀,換來的是夜夜寂寞,何苦呢。
「你就這麼怕死,根本不敢和我比,是不是?」
端木遙說完便擺開了架式,鞭子上頓時灌滿內力,呼……的一聲輕響,那原本軟棉棉的鞭子一下子就伸得筆直,似乎一把十幾丈長的尖刀一般。
威力不可小窺!
知淡淡抬眸,望著端木遙手中的長鞭,倒是有一些修為,不過卻是綠光的品階,綠光比黃玄還要低一級,所以……她和自己比起來,就像是螞蟻和大象一般。
只可惜啊!
有些人,她永遠沒有自知之明!
「澹台知,今天我一定要把你打得落花流水,讓攝政王看看,誰才更適合……」
「砰……」
一道強勁的鞭子射了過來,只听到砰的一聲巨響,知長袖一揮,整個身子便輕飄飄的往後飛了去。
而她身前的那張桌子,已經碎成了十八塊。
氣得掌櫃得差點跳了起來,那可是攝政王妃坐過的桌子,要留著做紀念的……
頓時迎賓樓里的客人嚇得都竄了起來,擠到街道上或者是長廊深處,或者是離得遠遠的,觀看著這場決斗。
知嬌美的身影在空中旋轉了兩圈,便優雅落地,笑了笑對端木遙說道。
「姑娘,如果你確定要在這里動手,那這里損壞的一切,都由你來賠!」
「哼——攝政王根本就不寵愛你罷,不然你怎麼連賠東西的錢都沒有。」
說完倨傲的從懷里掏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朝掌櫃的扔去,掌櫃的接過一看,確定是好玉,這才妥善的收了起來。
但一看到那被打碎的桌子,還是心疼不已啊!
「澹台知,今天一定要打爛你的臉……」
端木遙話音剛落,長臂揮舞間,連續十幾鞭子呼呼的朝知襲擊了過去,一看到知那絕色的臉蛋和迷人的笑意,她就覺得火大。
知听到她的話,頓時眸光一冷,玄力一提,徑直往上飛了起來,長裙在空中隨飛飄舞著,似那美麗的彩蝶一般。
幾個飄落間,那長鞭倒是把迎賓樓里的桌椅打得七凌八落,但就是沒有近到知的身。
端木遙見已近五十招都沒有打到知,心中一急一怒,臉蛋便有些紅潤,于是手上的招數更加的毒辣了起來,同時把早就藏好的毒針朝知射了出去。
知雙眸一眯,便看到五只毒針朝自己飛來。
唇瓣抿出迷人的醉笑,知站在原處一動不動,似乎是根本沒有看到那毒針一般。
端木遙見知不動,頓時心中大喜,眼見那毒針已近知身前,差一分就刺入知的身體里……
——到那時,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她。
知依舊迎風不動……
然,
卻沒有發現,迎賓樓的二樓,有幾道銳利的眼神朝知射來,同時也為知捏了一把細汗。
這個女子,當真是沒有發現這些毒針嗎?
誰知道,想法才剛閃過,那銀針即將刺入知的身體時,卻不知道怎麼回事,近在伬尺的銀針卻停在了知的眼前再也無法進去一分。
而那亭亭玉立的女子卻依然只是笑對著,眸中清澈如溪。
端木遙臉色大變,提起一掌玄力朝銀針撲去,想要將銀針逼入知的體內。
就在這一刻,
眾人驚呼聲中,卻莫名其妙的發現,那五枚毒針,非但沒有逼進知的體內,反而像長了眼楮一般,轉身朝端木遙直竄而去……
「啊……」
端木遙嚇得往後一仰,眼見銀針就要刺入她的身體各個穴位……然而,卻在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