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微涼的風輕襲過來,知才猛然間清醒,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到了這里,無奈的笑了笑,知緩緩的朝自己的宮殿走去。
——這是怎麼了?
怎麼突然間變得那麼在意軒轅天翎了?
剛踏入自己的內殿,便看到無情已經坐在了軟榻上,知眨了眨眸子,倒是覺得無情的武功修為應該是又上升了一層吧。
「尊主……」
無情的臉色看起來不大好,站起來望著知蒼白的臉色,頓時驚了一驚,待知坐定後,便開始為知把脈。
「我自己也是大夫……」
「醫得了他人,醫不了自己。」
無情沒好氣的說著,委實是不明白,主子為什麼要來當這個勞什子皇後……
知默默的點頭,是啊,勸得了他人,勸不了自己,望眼看別人,道他人是非,卻不知道自己也處在風尖浪口上啊。
「我一會為尊主熬一劑調理陰陽的藥,尊主喝了,定會安睡一些的。」
隨後無情便走到知的身後,輕按知的穴位,知舒服的閉上眼楮,轉頭看了無情一眼,沉聲道。
「華露的事,你听說了嗎?」
無情臉色一沉,點頭表示知道此事,隨後又轉頭望向壁上的夜明珠道。
「她也是個極不聰明的人,一直以來我都以為她衷心耿耿,誰知道她竟然生了異心,與白側妃聯手毒害于你。」
「那白側妃如今正暗自歡喜,一來華露死了,二來洛側妃進了死牢,三來你一走她便有機會當正妃了。」
「听說,她正熱絡的聯絡自己的娘家,想要找盡一切機會讓攝政王提她為正妃呢。」
知听著無情的話,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心卻隱隱一痛,心底里有些不希望軒轅天翎立她為正妃,但這種事情誰又說得準呢,是不是?
既然自己可以轉身成為他人之婦,他也可以轉身立別人為妃的。
「尊主,烈火他們想要來京城呢。」
隱月谷一直在暗中接單,也一直在遙遠的冰宮里,從來沒有與世人見過面,但是烈火他們自從知道了知的風光事跡後,便躍躍欲試的都相要來京城,反正單照接,生意照做嘛。
一說起這個,知倒是想起來了,于是從懷里掏出一張圖紙。
「讓傾城坊把這幅紫色的首飾打造出來,這是我設計了三個月的作品,听說傾城坊的生意很火爆,銀子源源不斷的涌進來,可是真的?」
「恩……尊主手下的店鋪生意都異常火爆,而且傳聞也是越傳越神奇,大家都對幕後的設計者、店鋪的老板非常的好奇呢。」
知笑了起來,坊間傳言珠寶與服裝的設計者是一名長得非常妖孽的年輕男子,惹得那些達官貴人家的小姐、千金經常下單,在這里做生意,想要見一見這幕後高人呢。
「烈火他們想來就來吧,反正我在京城也購置了一棟大宅院,住個百把十人沒有關系,一切都按正常的來,只當是某位達官貴人來到京城,然後帶著各處家眷一起過來,別讓百姓們起疑心。」
「知道——」
無情笑了笑,如此甚好、如此甚好,烈火那家伙一直罵自己忘恩負義的,說是在京城里享福忘了他,把他丟在山溝溝里。
說得好不淒涼。
正在知與無情兩個商量事情的時候,宮外傳來腳步聲,知身形一正,無情便立即消失在眼前,飛上了房梁。
卻見一太監急匆匆的奔了進來,定晴一看,卻是小春子。
「皇後娘娘,不好了,皇上吐血了。」
端起杯子準備喝水的知眸光一閃,急忙放下杯子,便與小春子一起奔了出去,也沒有用轎攆,而是一路狂奔了朝瑞龍宮奔去。
宮女、太監嚇得跪了一地,見到知進來,匆忙施禮,抬頭時早已經沒有了知的身影。
掀了珠簾,轉身朝內殿奔去,優雅的擺設與龍涎之香讓人覺得這瑞龍宮很是端重。
「皇上怎麼樣?」
知奔進去的時候,已經有二位太醫在為皇上把脈,然而太醫卻是愁眉苦臉,一幅焉焉的模樣。
見到知太醫立即行禮。
「皇後娘娘,臣等無能,竟然把不出皇上的病脈啊。」
正說話間,一聲太後娘娘駕到傳來,隨即太後一臉驚慌的走了進來,知領著眾人行禮,太後直奔皇上的龍榻之前。
「皇兒……皇兒這是怎麼了?」
太醫們急忙跪地求饒,太後娘娘的臉上頓時有了怒意,直罵太醫無能,太醫們便磕得頭都腫了。
知走到皇上的榻前,坐在椅子上,握緊軒轅天瑾的手,同時小心的把上他的脈,一把之下,她也覺得有些奇怪,確實是把不出來。
這就怪了,一個人有病癥,卻把不出來,這是什麼原因?
眸底閃了閃,知低頭不語。
卻正在這時候,與太後一起來的欽天監突然間跪倒在太後的面前道。
「太後娘娘,臣有一事要奏。」
「快說……」
那欽天監頓時重重一拜,起身時似有似無的看了知一眼,隨後躬聲大聲的說道。
「臣日夜觀星相,突然間發現這兩天帝王星有些黯淡。」
此言一出,震驚四座,連太後娘娘也驚的站了起來,臉色一片煞白,知穩坐如松,抬頭朝那欽天監望去。
那欽天監則繼續說道。
「不知為何,突然間出現一顆妖星依附在帝王星側,微臣以為,那可能是讓皇上突然間產生病癥的原因。」
「而這也是太醫為什麼把不出病癥的癥狀所在。」
「啪……」
太後手中的黃金瓖寶石的長甲砰的一聲落到了地上,隨即太後便怔怔的站著,似乎在考慮什麼最後將眸光落到了知的身上……
知微微的眨了一下美眸,低頭間,一道戾色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