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備森嚴的景王府宅院里,走廊上來回巡邏著數十名身穿鎧甲的士兵,從一間廂房內不時傳來那勾人**的嬌喘聲和男人沉悶的低吼聲。
五歲的南宮瞳利落的身手,悄無聲息地從高高的屋檐上落在另外一端屋檐上,慢慢的撬開了瓦片,俯下小小的身軀,正好奇的看著在床上運動的男女,一條白絨絨的尾巴從裙擺懸了起來,不停在那晃悠著,那雙水一般清澈的靈眸泛起一抹水亮的光澤。
「哇——好特別的運動方式啊!等哪瞳瞳也跟凝妹妹做同樣的運動,嘿嘿。」听似懵懂無知的話,可那笑容卻一點兒也不純潔。
「瞳兒,你剛剛說什麼呢?」突然從身後傳來一道極其溫柔,卻摻雜著一股陰森森的聲音。
正在看的津津有味的南宮瞳眸光顫動了一下,一只雪白色的狐狸從黑夜中跳落在他肩膀上,在半空搖晃的小尾巴瞬間豎了起來,這是他娘的聲音,怎麼會讓他不害怕?
「娘親親,你來了。」南宮瞳閃亮的眼楮望向立在另外一端屋檐上的紅衣女子,稚女敕的臉上露出那十分可愛的笑容,裝的很純,很真,卻只是維持了三秒後,隨即一臉我錯了的樣子,低著頭,戳著食指,「娘親親,瞳瞳知道錯了。」
「什麼人?」突然走廊上巡邏的士兵听到了那細微的聲音,停下腳步四處張望,蓄意待發的樣子。
在屋內正在努力運動的景王听到屋外士兵的聲音,一下子泄了下來,很是憤怒提著褲兜,披上長長的紅色斗篷,‘咯吱’一聲脆響,迎著寒冷的晚風走了出來,怒吼︰「吵什麼吵?不知道本王正在辦正經事嗎?」
正事?軍事嗎?
跟軍妓嘿咻也虧他說是辦正經事,要是讓王妃知道了,還不拔了王爺的皮。領頭的士兵嘆了一聲,視線不經意間落在屋檐頂端上那抹紅影。
「保護王爺,有刺客。」
「唰唰唰」數十柄寶劍同時出鞘,護在景王周身。
景王是出了名的之徒,府中有一位貌美如花的夫人,後院佳麗更是不比皇宮三千佳麗少,他順著士兵劍鋒望去,眼楮頓時放光,只見屋檐上站著一個身穿紅色薄沙的女子,青絲如墨,用一支瓖著紅色寶石的發釵盤起,胸前兩縷秀發隨風飄逸。她那道淺淺的眉毛宛如風中的柳葉,濃密縴長的睫毛如羽翼般掩住黑眸的光澤,飽滿的紅唇勾勒出一抹傲慢卻不失優雅的笑痕,還摻雜著一絲陰森。
而她身後站在一個嬌羞的女童,穿著一件紅裳白色點綴的小花裙,梳著一個公主發髻,唯唯諾諾的扯著女子的袖子,躲在她身後,然而那時水汪汪的靈瞳里卻沒有一絲畏懼,相反是在期待著什麼。
景王一下子魂都被這眼前絕色佳人給勾走了,兩眼閃爍著不懷好意的光芒,嘴里不由嘀咕︰「喲,好美的小娘子,若能得到如此佳人,死在她石榴裙下,做鬼也風流啊!」說著,那令人雞皮疙瘩的奸笑便月兌口而出,笑了很是猥瑣。∣∣
「來者何人,竟敢夜闖景王府,來人!把她給我殺了。」那士兵揮起手中的寶劍,對著身後的士兵發號施令道。
景王一听要殺了這美人,別提心里有多舍不得,他還沒嘗過,殺了多可惜啊?卷起袖子,「啪」地一聲,手中的扇子狠狠的拍落在士兵的頭盔上,「殺?本王還要納她做小妾,怎麼能殺了她?」
「是……是……屬下知錯了。」
「還杵在這里做什麼?還不快把這個美人給本王擒來。」
景王一聲發號施令,數十名士兵不敢怠慢,正當他們一涌而上時,屋檐上的女子像鬼魅般不見了蹤影,只听身後傳來了王爺的求饒聲︰「大俠饒命,你要什麼本王都依你,只求饒了本王一命。」
士兵下意識回過頭,嘴角紛紛微微抽搐了起來,只見一個五歲大的孩子拿著一柄水果刀,抵在景王後背,卻令景王嚇得尿了褲子,這要是傳了出去,咳咳……
「喂,我問你,你剛剛說要納我娘親親為妾,這麼說來你是想當瞳瞳的爹爹?」南宮瞳很是認真的歪著頭,問道。
景王心想這娃肯定是自小沒爹,想爹想瘋了,心下大喜,倒是挺爽快的應道︰「那是自然,娶了你娘,本王就是你爹。」
南宮瞳眸光顫動了一下,爹,這個詞對他來說有多渴望啊!真地抬頭望向立在屋檐上的女子,問道︰「娘親親,這個色老頭說他要娶你,當我爹爹呢!怎麼辦呢?」
南宮姒直接沖兒子翻了個白眼,那是一副極其無奈的表情,這小子……又在為她尋夫家了,紅唇勾勒出一抹笑痕,溫柔地對著兒子說︰「兒子,竟然他這麼想當你爹,那就成全了他。」
景王听到這話,當即心花怒放,心里那叫一個樂啊!嬉皮笑臉的說︰「小娘子,你放心,只好你肯從了本王,本王保證讓你們母子三人過上衣食無憂的好日子。」
「你真的想當我爹?」南宮瞳歪著小腦袋瓜,皺眉道。
「真的,真的。」景王那是用力的點頭,沒想到這小屁孩這麼好騙,等他抱得美人歸,這兩個小屁孩一個也別想活著出去。正當他心里精心盤算著如意算盤時,突然瞳孔放大,從背後傳來一陣刺痛,血順著嘴角一滴一滴流淌了出來,倒在地上抽搐著。
「為什麼……。」
「那是因為你是瞳瞳的爹啊!娘親親說了,是瞳瞳的爹都必須死呢!」南宮瞳聳了聳肩膀,‘當啷’一聲手中沾滿血腥的匕首落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王爺——」
數十名士兵執劍朝南宮瞳襲來,站在屋檐上的南宮姒猛地抬起眸子,瞬間寒光四濺,突然右手被女兒扯了一下,雙目瞬間冷靜了下來,低下眼簾看著凝兒,「凝兒?」
南宮凝嬌羞地低下頭,支支吾吾的憋了半,抓著南宮姒的手一緊,猛地抬起雙眼,很是認真的看著南宮姒,「凝兒不要娘親親生氣,更不要髒了娘親親的手,哥哥他不會有事的。」粉女敕的小臉蛋露出了純真的笑容。
跟著,她松開了南宮姒的手,食指不知何時多了十根鋼線,鋼線在月光的反射下泛起光澤,宛如蔓藤般纏繞住了數十名士兵的手腕和腳腕,讓他們動彈不得,那雙原本清澈純潔的眸子瞬間冷了一下,十指輕輕一扯,只見漫都是割斷的手臂和腳,那叫一個觸目驚心啊!
南宮凝收回了十根鋼線,牽著南宮姒的手,仍是一臉的無邪,仿佛剛剛的一切只是幻覺。
「凝兒……」南宮姒低垂下眼簾,眼底泛起一抹柔和的光澤,縴縴玉手落在女兒的頭頂上,臉上隨即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都說女兒是娘的小綿羊,這句話還真是一點兒沒錯。
南宮瞳見南宮姒竟然對凝妹妹笑了那麼溫柔,吃醋的鼓起了小腮幫,抱著雙手,用力的踢著景王的尸體,「娘親親,里面還有個女人怎麼辦?」說著,眼楮危險的瞄向躲在被窩里的女人。
南宮姒眯起了眸子,牽著女兒的小手,轉身淡淡道︰「殺了。」拋下這兩個字,便消失在屋檐處。
「娘親親,不帶你這樣偏心眼的。」南宮瞳不由朝著屋檐抱怨吼了一聲,真懷疑他是不是她南宮姒親生的,每次事後都讓他來擦。
一向在冀州耀武揚威的景王府,一夜間慘遭滅門,景王頭顱下落不明,景王八十余小妾皆死于非命,還有跟隨景王的士兵不是斷胳膊就是斷腿的。
一日間轟動了整個冀州,老百姓那是議論紛紛,還有不少人在自家院子放鞭炮,景王一死,不知有多少戶人家可以過上安枕無憂的日子。
張貼在牆上的畫像在風兒中掀起一角,微微翻,百姓紛紛涌上去,指著皇榜上的畫像,接頭接耳的議論著。
一個五歲大的男童咬著糖葫蘆涌進了人群中,好奇的看著張貼在城牆上的三圖畫像,是三個臉上有刀疤的漢子,上面清楚寫著這三個土匪一夜間洗劫了景王府的罪魁禍首,漂亮的眼皮眨了眨,殺景王的人明明就是三個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母子,怎麼會是畫像中的粗漢?
竟然把他大美人的娘親親畫成男子,而且還這麼丑,他不悅了,上前要去扯掉畫像,卻被士兵攔截住,「喂,誰家的孩子吃了雄心豹子膽,敢撕皇榜?去去去,一邊吃你的糖葫蘆,別在這里瞎攪和。」
南宮瞳猛地丟下手中的糖葫蘆,「我沒搗亂呢!我見過凶手喲,根本就不是畫像中這三個丑八怪。」
聞言,把守士兵正悶的慌,見這小孩怪有趣的,便逗道︰「你說畫像中不是凶手,那凶手是長的什麼樣的?」
南宮瞳一本正經的對著士兵揮揮小說,意識他湊過來,那士兵果真俯湊了過去,他捂著嘴湊近士兵的耳邊神秘兮兮的說︰「我告訴你喲,你不要告訴別人!凶手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和一個小女孩,最重要的是殺景王的人是一個非常帥非常帥的小男孩,就像我一樣。」
那士兵听了這話,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對著身邊的同僚大聲道︰「這小孩怪有意思的,竟然說他是殺害景王的凶手,哈哈!有趣,真有趣。」
跟著惹來了眾人的嘲笑聲,听他這話壓根就沒把這話當真,氣的南宮瞳丟掉糖葫蘆,直跺腳,鼓著腮幫不悅道︰「我說的是真的,瞳瞳不說謊的。」
「瞳兒~」一聲溫柔似要滴水的嗓音從人群中悠悠傳來。
只見南宮姒牽著女兒涌進了人群中,臉上的笑容很溫柔,像似典型的賢妻良母,怎麼也不會讓人聯想到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你怎麼跑來這里玩了?可讓娘親好找呢!」
南宮瞳一見娘親親來了,朝那士兵哼了一聲,跑向南宮姒面前︰「娘親親,他們不信瞳瞳,瞳瞳沒有說謊呢!」
「哥哥,你是不是失心瘋有犯了?」南宮凝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楮,上前一副關心的表情,拉著南宮瞳的手,似在暗示著他什麼。
可這小子倒好,氣哄哄的囔著︰「我沒有病,我說的都是真的。」
南宮姒笑到最後,嘴角抽得直發酸,真不知道這小子像誰,怎麼長著一副豬腦袋,竟然傻到投案自首?再看看那些被逗樂的士兵,松了一口氣,好在他們只是把這話當成了兒戲,不難這冀州恐怕是呆不久了。
南宮凝沖哥哥直接翻了個白眼,眼里寫滿了‘白痴’兩個**果的鄙視,抬頭皺著小眉頭望向南宮姒,擔憂道︰「娘親親,怎麼辦?哥哥病得不輕呢。」
「凝兒,把你哥打暈了扛去醫館治病。」
------題外話------
嘿嘿,親們看到瞳兒是不是覺得有點像某王爺?
親們,首先素素要向你們鞠躬說聲抱歉,因為新年快到了,素素最近輪班是從七點到晚上四點,回來後累倒在床上,根本就提不起神來碼字,不過素素唯一能保證此文會寫到完結。
再次鞠躬說聲抱歉,因為此文素素曾說是寵文,結果無奈男女主角分開了,不過這樣做也是為了寫更多有趣的故事,不知瞳瞳跟軒轅逸相見會發生什麼樣有趣的事呢?
請牢記本站域名︰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