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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面鏡子應該也不是凡物,搞不好正是此陣的陣眼,肖直走上前去,將鏡子撿了起來,鏡面並不太大,周圍的框上瓖嵌了碎小的發光物,像一顆顆閃爍的星辰一般,鏡子里又恢復到了肖直剛剛見到它時的景象,整個大陣的影像都可以從中看得出來,再仔細一看,在這些通道之中有著斷斷續續的線段密密麻麻的,很淺,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咦?肖直突然向腳下的線段看去,怎麼鏡子里的線段和腳下的這些如此的相似呢?難道場中所有的情況都是通過這里來控制的?肖直被深深的震撼了,這究竟是哪一界的擺陣手法啊,一面鏡子,一堆密密麻麻的線段不可以形成剛剛那個即使是金丹期大圓滿修士也無法通過的神秘巨陣?
正在這時,在鏡子的最下方突然出現一排字,並不是現在常用的文字,還好肖直研究陣法鑽研了一段時間的上古時期的文字才勉強看得懂,幽冥古堡,贈有緣人,持鏡可布,慎用!下面還寫有一些如何布陣、收陣的口決。
果然,這面鏡子正是整個大陣的陣眼,不過看到這一行文字,這面鏡子可不僅是陣眼那麼簡單,難道持有鏡子就可以再次擺下整個大陣不成?肖直現在也沒時間仔細研究,三個時辰的時間快到了,恐怕其它修士還會進來冒險,先將幽冥鐘收了起來,然後按照上面寫的口決,肖直看了口決內容後,聚攏全身的靈氣開始不住地向著鏡面上打著各種手決,足足三百六十道手決,肖直累得已經筋疲力盡,全身的靈氣第一次耗盡一空,心里不禁想到這陣也太難了吧,不收個陣就將自己的靈氣耗費光了,估計金丹前是不可能擺設得了了。
在外面等待的陳島主、洪長老以及另外的幾名修士都很焦急,當然不都是為了肖直焦急,如果肖直出不來,也許下一個會輪到自己的,但前面的陳島主和洪長老兩人看神色確實是很擔心,不時地在原地走來走去,他們都不希望肖直出事,快三個時辰了,如果再不能出來他們就不得不再想別的辦法了,洪長老現在也有些暗暗後悔,剛剛如果不是自己最後同意肖直進去,也許他就不會進去了,現在想一想也是,憑他一個小小的築基中期修士又怎麼能夠對付如此可怕的陣法呢?就在洪長老這里暗暗責怪自己的時候。
「快看!」邊上的一位修士大吼了一聲。
陳島主、洪長老所有人都向前方看去,只見眼前的黑霧突然間上下波動了起來,這可是從他們到此後就從來沒有見到的景象,以前陣法破去也只是消散掉了,哪像如今這般景象。
黑霧像是沸騰了一般,還有陣陣的黑氣不斷地向著上方聚攏,如果細心會發現這些黑霧並沒有像之前一般消失掉,而是都朝著一個方向聚集,幾人目不轉楮的盯著眼前的變化,他們知道這種情況證明里面一定是發生了變化,當然也許是好的,也許是不好的,無論如何是有些變化了,不像之前的三人如入雲中,一去毫無消息。
隨著黑霧的吸收越來越少,幾人也能模模糊糊看見了些許的大陣輪廓,在看到大陣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兩眼圓瞪,這,這……這是陣法嗎?眼前若隱若現的仿佛是一條巨龍一般的大城堡,蜿蜒曲折橫亙在眾人的眼前,正是由于這種若隱若現的感覺使得所有人更是對陣法的龐大、神秘感到自己的渺小。
陳島主和洪長老身為北大陸最頂尖的存在,幾百年也探尋了數處上古遺跡,但也從來沒有過此刻的震撼,所有人心里都不約而同的有個疑問,這是陣法嗎?在他們的印象中,陣法就是由靈石或是其它一些材料按照一些特殊神秘的方式擺放起來,並設立陣眼,在陣眼上刻畫上此陣的陣圖,基本上就完好的了,再復雜一些也就是陣陣相連,陣中有陣,可是哪里想得到會是一座巨大的古堡呢?
就在他們驚訝的時候,整個古堡,或者說整條巨龍像是驚醒了一般,慢慢地抬起了龍頭,帶動了整個全身都是一陣顫動,慢慢地,慢慢地,整個古堡月兌離了原地,一點一點地消散在了天地間,哪怕是一絲的痕跡都沒有留下,哦,不對,地上只留下了一個人影,正是肖直。
幾人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看到地上有一道人影,看衣著就是肖直,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向前飛奔,雖說是在水里,但這點點的阻力對于這些修士而言沒有任何的作用。
「肖直,你沒事吧?」最先跑上去的是洪長老,一把將肖直抱了起來,略顯焦急地喊道。
其實肖直倒真不是裝的,剛剛他沒有想到收起陣法會消耗如此多的靈氣,勉強收起陣法後就倒在了地上,剛巧被洪長老抱了起來,肖直能夠清晰地感覺到了洪長老的擔心、焦慮的心情,心里也是有些感動,如果按關系來論,這應該是自己的太祖父吧,怎奈此刻卻是不能相認,也許相認了就不是如此這般了。
「我沒有事情,只是有些月兌力了……,」肖直斷斷續續地說道。
洪長老一听,只接從身上的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個很是精巧的綠色小瓶子,謹慎地從中倒出了一顆隱隱發出綠光的小丹藥,丹藥方一拿出來,雖說是在水中,周圍的幾名修士都聞到了一股清閑的氣味,感覺精神一陣,洪長老沒有猶豫,直接將丹藥倒在了肖直的嘴中,肖直的臉色迅速紅潤了起來,洪長老將肖直的身體放在地上擺成修煉的姿勢,方便他吸收丹藥的靈氣,這才是放下心來。
「呵呵,看來洪道友對此子甚是看中啊,連自己都不舍得用的玲瓏回靈丹都拿出來給他服用,也算這小子好氣數。」陳島主在邊上微微一笑,略帶玩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