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當葉琉一踏進這圖書大廈的時候,曹景芃就知道了——
收購位于市中心的這座圖書大廈並改進它是企業的一個小項目,但是他卻忽然今天來了興致想看看兒時經常流連的這片書香天地,所以就親自來和大廈負責人邱經理談。
邱經理一邊給他講解一邊讓他看現場視頻,他本來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卻在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時一下子精神起來,因為那正是那只笨蝸牛。
她穿著寬松版的牛仔裙,梳著馬尾,臉上脂粉未施,但是他卻覺得她該死的美極了,那恬靜細致的面孔、那顧盼靈動的眼神、那瑩潤如花的粉唇,那稍顯笨拙卻總讓他獸血沸騰的嬌小身子。
直到助理的輕咳聲響起,他才發現自己失態了,他立刻強制自己收回目光,對她不聞不問。
他曹景芃從來都是清傲而矜持的,只要他想,有多少女人會投懷送抱,何苦為這樣一個平凡的如路邊草般的女人傷神。
可是想歸想,他還是總忍不住去關注某個角落,那油滑諂媚的邱經理似乎也看出了某些端倪,于是總是有意無意的將其中的某台視頻的畫面放在她身上,這樣自然他就清晰的掌握了她的一舉一動,所以在那個男人糾纏她時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關注給自己孕育孩子的女人是必須的,不為過吧,他給自己的行為作了這樣的解釋。
特別是剛剛看著那小蝸牛一副被打擊到的頹然樣子,那花容失色的小臉,他這個一向慳吝冷漠的人,忽然產生了一種滿足她任何願望的沖動,但是他又克制住了。
她這麼排斥他,踫都不想讓他踫一下,他又豈能縱容她,他要馴服她,讓她乖順的取悅他,做他最寵愛的玩具。他其實是真喜歡她,特別是一看到她那副呆呆的還有幾分倔強的小俏模樣,他的心情就振奮又激蕩,眼中再也看不到任何人。
最可愛的是被他逗弄被他欺負的時候,她總縮著白女敕的小脖子,一副羞赧無措的模樣,怎麼看怎麼像一只路邊的小蝸牛。
當然最像蝸牛的地方還是她那柔軟的小身子,敏感、嬌弱的總讓他心猿意馬,讓他總想狠狠的佔有折騰享用,恨得不死在她身上……
想到這里他迷人的眸子輕輕一眯,淡笑道,「小蝸牛,你想不想我幫你,想的話晚上到我房間來。」
「你……」葉琉听了他的這句話俏臉立刻漲得通紅,慍怒的瞪了他。
「你什麼你,你想什麼呢,你不來我房間里,難道要我拿個筆記本去媽的眼皮子底下轉,嗯?」看了她的那副模樣,他唇角立刻勾出一抹嘲謔的弧度,故作正經的道。
「呃……」葉琉被弄得一臉尷尬,眸光更不知道該放在那里。
難道真的是她會錯了意,這只禽獸轉性了?
「不過……你要真的提供點什麼服務,我是不會拒絕的!」驀地他清淡卻又帶些玩味口吻的話又在她頭頂響起。
「你……」抬頭,對上他那完美優雅的側臉,她心中的那股憤懣也消失無形。
對上這個男人,她永遠只有被戲弄被欺負的份,她禁不住在心里懊惱又郁悶的嘆息。
那天晚上,看著那接連幾日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曹景芃又出現在曹家的飯桌上,葉琉不由就開始緊張起來,特別是那可惡的男人還總是有意無意的聊一些和考試有關的邊緣話題,她的心更是亂跳個不停,唯恐這家伙會在曹家夫婦面前揭穿她,筷子都好幾次險些掉落下去。
一頓飯在食不知味中度過了,吃晚飯她就匆匆的回房去了,連每天晚上的聊天都沒參加。
躺在床上,翻著那幾本厚厚的工具書,但是只翻了幾頁她就突然發了脾氣,將那書丟到了地上,然後望著窗外夜色中那深沉的薰衣草花海發呆。
她決定放棄了,因為她不想受那只禽獸要挾,她不會求他。再說這些學術知識並不簡單,她又沒有坐在電腦前听輔導課的自由,閉門造車要走多少彎路呀!
不知在床上消沉又失落的躺了多久,她覺得有些餓,怎麼會不餓呢,她晚飯根本沒吃什麼東西,她本來沒有什麼胃口,可是撫了撫小月復,還是決定去廚房找些吃的。
下了樓,就看見曹夫人和王嫂正在大廳里整理什麼東西,一個大大的牛皮帶,顏色有些發黃發舊。
「王姐,景芃真的要把這些東西都扔了,可是……怪可惜的!」曹夫人正將那里面裝的那一疊疊的東西取出來又放了回去,語氣里透著惋惜,但是臉上卻滿是自豪。
「是啊,少爺說這些都沒用了,都是老前清的東西了,留著也沒用!」
「哦……」曹夫人長長的應了一聲,但是手卻依然沒舍得動。
葉琉禁不住很好奇,湊了過去,隨後被大大地震撼到了,因為那里面竟然全部都是曹景芃的榮譽證書和獎狀,小學的、中學的、大學的,有成績獎,三好學生獎,奧林匹克賽獎,制作獎……葉琉這才知道她眼中的這只禽獸竟然是世界有名的賓州大學沃頓商學院的高材生,竟然那麼優秀。
她沒有再看下去,而是去廚房拿了一些栗子蛋糕和一罐牛女乃就回了房間,然後三下五除二的吃完,又細心地撿起那地上的書看了起來。
一口氣看了十幾頁,她覺得肩膀有些酸,便起來活動了幾圈,這才發現也已經很深了,人們大部分都已經安寢了,一片寂靜。
她忽然就有點緊張,握著手中的書在門前站了很久很久,最後終于小心翼翼的拉開了門,赤著腳踩在那環形走廊的地毯上。
當遠遠地望見那扇滿是壓迫性的門前的時候,她只覺得自己的心幾乎要跳出胸膛了,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眼,淺綠色印花家居套裝,寬松素雅,安全保守,她終于鼓足勇氣在那扇門前站定了,舉手,輕輕叩響——
「進來吧,門沒鎖!」一個醇厚悅耳的聲音響了起來。
她卻嚇得緊張的退後了幾步,有一種抽身欲逃的沖動,但是她卻沒時間再退去了,因為門被拉開了,那個穿著淺灰色絲質短浴袍的男人活色生香的站在了她的面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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